“韩小姐,爽快,我蒋某人就喜欢和爽快的人交朋友。”男人看着简言淡定自如的模样,有些诧异。
接着,他又说:“只是这件事不是我蒋某人错在先,而是季子洋睡我女人在先。如果我就这样放他走,岂不是太没面子以后我可得改叫绿少爷了。”
“韩小姐,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劝韩小姐明哲保身。即便是简席来了,他也管不着,我是受害者,我需要一个说法,你懂吗”
男人说的头头是道,简言无从反驳,但是她必需把季子洋带走,而且她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善主。
然而,她既然选择参与,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同是也想看看,季子洋还要废到什么程度,是不是不要这条命了
于是,她很平静的笑着问:“蒋少爷的意思,我都懂,所以你要怎样才放季子洋凡事都有一个商量。”
男人看着简言铁心要带季子洋走,越来越兴奋、。
他很好奇,这季子洋究竟哪好怎么女人都往他身上贴难道他格外凶猛他不服气。
面对简言提出的商量,他越想把事情玩大,想让简席难堪。
所以,他指着一旁茶几上的酒,说:“只要季少爷跪着把这些酒喝完,跟我说声对不起,这事就一笔勾销。”
简言听着男人的要求,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那些酒,脸色很难看。
之后,她转过身,看向季子洋,说:“季子洋,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
季子洋听着简言让她承担后果,无可奈何的笑了。
紧接着,他的笑容由无奈变成讽刺,他半眯着眼睛,将简言打量了一番,不以为然的问:“简言,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什么人”
说白一点,季子洋就是心里不痛快,他就是来找打的,看着简言一本正经多管闲事的模样,他越发的不痛快。
蒋生看着季子洋傲慢的态度,转过身,同情的看着简言说,“韩小姐,我劝你还是别管了。”
或许是因为怕简席事后找麻烦,所以假模假样劝简言别管这件事情,心里其实巴不得她别听自己的劝,死皮赖脸揽下这事。
反正他的手机已经在录视频,如果简席找他麻烦,他把视频往他面前一扔,让他自己看看,他的女人是如何心疼其它男人。
想着简席憋屈,带绿帽子的模样,他心里格外的痛快。
果不其然,简言没有听他的劝,而是转身看着蒋生,问:“我替他,行吗”
简言身后,叶浅听着她的提议,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她紧紧抓着叶枫的手臂,指甲恨不得掐进他的皮肤里面。
此时此刻,叶枫心里也是紧张的,但是简言做的决定,他无法去动摇。
他知道简言比谁都要重感情,她不愿意看着季子洋继续颓废,所以宁愿让自己卑微,也要逼季子洋看清自己,逼他清醒过来。
而且她和季子洋之间,也该有个了断。
于是,轻轻拍了拍叶浅的小手,示意她别紧张,他赌这一把简言会赢。
然而,杵在一旁的季子洋炸了,他恶狠狠盯着简言,怒吼:“滚立刻滚,老子不想看到你,用不着你猫哭耗子。”
简言听着季子洋的骂声,并没有理他,而是直直盯着蒋生,等他回话。
这会儿,男人故作一副为难的姿态,假装无可奈何的说:“韩小姐,你这是让蒋某为难啊这事情压根和你没关系,你掺合进来做什么再说,姓季的小子还不领情,他就是欠打,你又何必帮他。”
简言听着男人的解释,知道他是默许了他替季子洋道歉。
因此,他扭过头,瞥了季子洋一眼。
之后,深吸一口气,想起3年前在简家的日子,下跪这种事情,她跪的多了。
今天只不过在人多点的地方跪,也没多大关系。
所以想都没多想,快速走到茶几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端起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为了季子洋,她开酒戒,再次喝酒,她倒想看看,季子洋还要作到什么时候他想她怎么做,才能清醒一点,别活在她的影子里
季子洋看着简言的举动,瞬间懵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简言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前几天,他敬酒,她说戒了,今天为了救他,她却跪着喝酒。
一时之间,季子洋的眼圈红了。
当他反应过来之后,快速走到简言面前,伸手去拉她。
然而,简言把他的手打开了,一本正经的说:“你不道歉,我来替你。”
“简言,你以为自己是圣母吗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季子洋咬牙切齿的说。
他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简言不是想当圣母,她从来都没有一个圣母的心,她只是想让他清醒一点,别在放纵自己。
他从前对她的那些好,她都记着,她心里还是有他,她不忍心看他颓废下去,所以才会让如此放下身段激醒他
季子洋再次伸手去拉简言的时候,蒋生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大伙便把他拉住了。
若大的酒吧里,简言周围堆起来的都是人。
蒋生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心里突然对她燃起一丝敬意,同时,也替她不值。
区区一个季子洋,还没资格让女人为他如此卖命,至少在他眼里,他是这么认为的。
叶浅看着简言,在一旁哭得一塌糊涂,却无能为力。
季子洋看着简言的执着,看着她面不改色喝着洒,情不自禁别过头,眼泪“唰唰”流下来。
他在埋怨她,埋怨她为何就是不可以接受他埋怨她为何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埋怨她为何要让自己心疼
他今天是想来找打,放纵自己的压抑感,所以打死不道歉。
可是看着简言此时的模样,他扛不住了,看着她笔笔直直跪在茶几前,像喝水一样喝着那些酒,他心疼的无法呼吸。
这会儿,简言其实快扛不住了,胃里一阵翻涌,烧得厉害,眼睛也开始发花,可她还一直在撑。
她得撑到季子洋妥协,撑到他以后再也不犯浑。
于是,再次端起杯酒,紧紧闭着眼睛,仰起头,一饮而尽。
季子洋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蒋生面前,说,“我道歉”
简言听着季子洋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继而捂着胃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注:也不知道简席得知这件事情,会不会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