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席看着女孩视死如归的模样,看着她对自己的不屑与冷漠,快速伸出右手,掐住她的下巴,冷冷讽刺:“简言,你以为我让你回公寓,是想睡你”
简言听着简席的讽刺,没有接话,只是用力把头偏向一侧,不再看他。
简席见状,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手,立刻滑到她脖子上,不轻不重掐着她,将她的小脸摆正,一本正经的说:“简言,我不会上你,我没那么好心满足你生理需求。把你领回家,只是让你身心都得不到满足,让你孤苦伶仃过一辈子,让你一辈子也偿不到飘飘欲仙的滋味,所以你更别幻想被你喜欢的人上,一辈子都不可能。”
男人的话,把简言的心刺痛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自嘲的笑了,她笑了很久,仿佛像疯了一样。
笑过之后,她看着简席,一本正经的保证:“三少爷放心言言以后不会再自作多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简言说完之后,抬起小手把简席推开了,继而抓起睡袍不以为然套在自己身上。
她穿好衣服的时候,简席还坐在床上,没有离开。
简言看着对她充满怨恨的男人,每一次呼吸都觉得胸口疼,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委曲
她强忍眼眶里的泪水,看向简席,笑着说:“三少爷,用不着24小时盯着我,我会如你心愿,孤苦伶仃过一辈子,如果三少爷没有其它事情交待,还请回自己房间吧免得言言睡过的床,脏了你的身。”
最后一句话,在她心里应该是反过来的,她怕简席脏了她的床。
大床上,简席听着女孩的话,愤怒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卧室里,简言看着满脸不开心离开的男人,立即关上房门,缓缓靠着门后蹲了下来,抱住膝盖,偷偷的哭了。
她弄不明白,她不过就是偷偷喜欢了一个人而已,值得他这般嫌弃,这般唾弃吗
有时候,言语的伤害,比身体造成的伤害更为严重,简席的这些狠话,甚至比她挨十顿鞭子更受伤。
她被迫把尊严踩在脚下去讨好他,他非旦不接受,还狠狠地讽刺她,这让简言的自尊心受不了,让她就快崩溃。为何她不管做什么,简席总是看不过眼,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相互伤害。
卧室门外,简席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而是懒懒靠在简言的房门上,紧紧闭着眼睛,倾听里面的动静。
尽管简言的哭声很微弱,但是还是被门外的简席听到了,他听着女孩委曲的哭声,听着她的小心翼翼,心如刀绞。
他想推开门拥抱她,亲吻她,也很想弥补刚才给的伤害,温柔的满足她。。
可是当他当想到,她是因顾倾留在自己身边,因顾倾而讨好自己,他又很愤怒,愤怒她不喜欢自己。
门后两个人,各自怀着心思,一个悲痛不已,一个满怀怨恨。
简言不怕孤苦伶仃过一辈子,但是她怕简席的不高兴,怕他会迁怒顾倾。
简言从来没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如此痛苦,痛苦到让人生不如死,简席对她的报复成功了,他说让她痛不欲生,他做到了。
其实门外的简席又何常不是这种感受,明明爱她爱到发狂,却又恨之入骨,明明想拥抱她,却又无法接受她委曲求全的感情。
这一晚,两人都失眠了,简言哭了大半晚,才缓缓平复情绪,简席站在她门口守了大半晚,直到里面没动静,才挪开脚步回房。
第二天,简言起床来到客厅的时候,简席没有去上班,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样的日子格外少,让简言站在客厅中央,措手不及,进退两难。
她想躲避简席,又怕被他看出来,怕他故意找茬。
现在的简席,只要出现在她眼前,除了找茬,是不会有好事的。
最后,她看着若无其事的简席,深吸一口气,淡然的打招呼:“早。”
她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男人听着她哭哑的嗓子,不禁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以往她嗓子哑,是在床上喊哑的。这会一算,两人已有大半个月没睡一块了。。
一旁,简言见男人不理她,咬了咬唇瓣,再次小心翼翼的问:“我点早餐,你吃什么”
男人听着她的问话,没有答应,而是抓起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
他把电视换过去时,就听到记者介绍:“下面为大家播报一条昨晚的新闻,昨晚在顾氏总部大楼,疑为董事长顾倾的男人有跳楼迹象,幸好被工作人员及时发现,阻止了悲剧发生。”
“据我台记者了解,近日,顾氏集团股势直线下跌,且有许多内部股东撤资,已导致顾氏集团损失惨重,或许是因为承受不起压力,顾氏集团董事长才会有此念头,关于后续的报道,我台记者会跟踪报道。”
简言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一时之间懵了,顾倾自杀怎么可能,顾倾那么自信,温暖的人,他怎么可能自杀
当简言回过神时,拔腿就朝门外跑去,她必需去看看顾倾,去确认新闻的真实性。
沙发上,简席听着女孩的动静,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过身,朝她怒吼:“简言,你敢出门试试”
简席的话音刚落下,简言的步子就停在玄关处,同时也红了眼圈。
她的小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瓣,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身体已在不停颤抖。
客厅里,简席看着一动不动的女孩,深吸一口气,厉声厉气的命令:“简言,过来。”
简言听着男人的命令,喉咙一酸,更委屈了,她轻轻挪动了两步,发现身体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她不想过去,不想面对简席,她想去看顾倾,但是又没有胆量和简席唱反调,于是气氛僵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