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公主赵华珍要求当家主妇银瓶给她行君臣大礼,其实也就是要抢夺这一家的主妇大权。虽然她进门最晚,但她是公主,她的出身最高贵。你们这些人能够继续留到夫君身边,就已经是我给你们的莫大恩赐了!还想让我叫你姐姐?怎么可能?
银瓶虽然不想和新来的公主闹得不愉快,她更不想因此而让张宪为难。但是庆阳公主这个态度却真的让人很难接受。以后都是一家人,一见面就拜来拜去的,那不是让这个家里不和谐了吗?
一群女人大眼瞪小眼的僵到这儿了。就在这时候,张宪终于过来了。
“驸马!”银瓶还没打招呼呢,公主先叫了他的新称号。把张宪叫的打了个冷颤。
“喂喂,你别乱叫啊!什么驸马?我可告诉你啊,驸马,那是称呼别人的,不是称呼我的。你可以叫我夫君、也可以叫我大帅、叫我将军、或者叫我侯爷都可以。但是,不许叫驸马!听见没有?”
庆阳公主愣住了。她不知道张宪为什么不喜欢驸马这个称呼?我我是公主,我嫁给你,你当就是驸马了?哦,你不喜欢驸马这称呼?那也行呀,那我就叫你……,夫君好了。
“夫君,她刚才欺负我!”庆阳公主恶人先告状,手指银瓶哭丧着脸,好想刚才她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哦?她怎么欺负你了?”张宪看看银瓶。银瓶的表情还挺平静,但是旁边的安娘、婉娘却已经咬牙切齿在哪儿瞪眼睛了。张宪就觉得这里头有事。
“她,哼,她让我叫她姐姐!夫君,奴家是庆阳公主,她一个出身下贱的人,见了我不大礼参拜不说,竟然还想让我叫她姐姐!”
张宪一听脸色就变了,“你说她出身下贱?那么说我的出身在你眼里岂不是更下贱了吗?她是大元帅岳飞的女儿,岳元帅当初曾经官拜京西南路宣抚使、武昌郡开国公。我只是岳元帅麾下一员战将而已。”
“你说岳元帅的女儿出身下贱,我得出身岂不是更加下贱了吗?你这位公主殿下,下嫁与我这出身下贱之人还真是委屈了你。这么办吧,我这就写一封休书给你,你回你的皇宫,当你的公主去吧!我们家门口太小,养不下你这位出身高贵的公主!”
啊?庆阳公主啥时候受过别人这么声色俱厉的呵斥?尤其这张宪,一发起火来真吓人呀!庆阳公主又是害怕又是委屈,捂着脸嘤嘤的哭了。
美女就是美女,就是哭,声音都这么好听。庆阳公主一哭,张宪肚子里的火立马烟消云散不见踪影了。想要去劝劝吧,刚才他把话说得太绝了,现在改口面子上也有点儿过意不去。
张宪站到这儿脸上变幻不定,他的女人们却有人看出了端倪。银瓶和安娘姐妹俩陪张宪的时间最多,张宪心里想什么这姐妹俩都能猜个大差不差。
一看张宪站到这儿脸上一红一白的,银瓶和安娘就明白了。这是怜惜人家了,却有自己拉不开面子。得了,你拉不开面子,我们能拉开!谁让我们姐妹全都嫁给了你呢!
安娘过去抱住了庆阳公主,“好妹妹,别哭了。你这一哭,咱夫君都心疼了呢。乖,快别哭了,再哭下去,你这漂亮的小脸都花了。”
银瓶也在旁边劝:“好了,妹妹就别哭了。咱姐妹之间把话说开了就好了。今后咱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姐妹们更应该敞开心扉有什么说什么。你今天把话说出来,总比憋到心里头强得多。”
有人这么一安慰,庆阳公主渐渐就止住了悲声。她也不哭了,趴到安娘的怀里,偷偷看张宪有没有生气。
银瓶“噗嗤”一声笑了,过去从另一边搂住庆阳公主的肩膀,“公主你怎么生的这么美?姐姐本来觉得自己长得就不错了,可和妹妹比起来却一下子就拿不出手了!难怪夫君一心要娶你进门,像你这么一位稀世大美女,我要是男人,也要不顾一切的把你娶回家!”
女人之间一开这种玩笑气氛立刻就变了。庆阳公主也是聪明伶俐之人,知道自己只要不想离开张宪,不想被休,现在就是融入这个家的最好时机。
于是她也一笑,趁势向银瓶赔礼道歉:“银瓶姐姐,是妹妹我年纪小不懂事,您可千万要原谅我呀。”说着话给银瓶行了个万福礼。慌得银瓶赶紧回礼。
满天的云彩到此算散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开始了新的生活。
张绣娘、张宗旦姐弟俩去看望了他们的亲叔爷清河郡王张俊,张宗旦以前那些恶少玩伴,现在一个个混的人模狗样的,骨子里却还是纨绔。张宗旦和这些人一起玩儿了几次,就把昔日的友谊又重新捡了起来。
因为庆阳公主的关系,恩平郡王成了张宪的大舅哥,没事儿就来忠昌侯府来看望妹子妹夫,恩平郡王成了忠昌侯府的常客。绣娘、张宗旦找机会也去看望了他们的亲叔爷清河郡王张俊,俩家的关系更加密切了。
至此,张宪在临安就有了两门地位显赫的亲戚,恩平郡王和清河郡王,可谓是双王组合。旁边再有大理寺正卿温正阳打下手,谁还敢和张宪过意不去?
张宪在大宋朝堂之上一时风光无限,风头甚至盖过了当朝丞相秦桧!至于和国公张浚,现在已经完全不得宠了。
世间从来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张浚在和张宪的斗争中一旦处于劣势,立刻就有人跳出来使劲踹。张浚以往的各种毛病都被挑出来了,就连他前段时间上书要求积极备战,准备抗击金兵也成了诟病了。
这一天,张宪上朝的时候,有御史大夫出面弹劾张浚:说他太平年间不知道体恤民情,只懂得穷兵黩武。
紧接着又有御史弹劾,说张浚只知道嘴里嚷嚷却没有真本事。打了半辈子仗也没有取得过几回胜利!张浚就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政客,他根本不懂打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