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兴也是醉了,明明两个字“不去”就能够表达清楚的意思非要说上这么一大堆长篇大论的废话这也就算了,可是拜托能找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借口吗?地上都是连若水这女人吃过喝过的残留物,还非要舔着脸的说自己没吃没喝的,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到了一定的境界了,许兴也真是见识了。
“这位姑娘,我们几个手下一时技痒,比赛打猎,方才有一位兄弟捉了一只罕见的彩色飞鸟,想必,不是姑娘的吧。”许兴心里着急,便只能将阿彩搬了出来,直接表明了连若水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走出这桃花阵的。
连若水将桃花枝子放在了鼻尖下嗅了嗅,果真香味恬淡,这与世无争却诱人的芬香,睁开了如水一般的双眸,却如暗藏了利器一般的盯着许兴冷声说道:“怎么,是想威胁我?想警告我没了可借助之物便会一直都被困在这桃花阵里吗?”
这女人,说话还能再直白一点吗!
许兴的额上都出了不少的细汗了,“姑娘,我家主子只是请姑娘一见……”
“既然这么想见我,那为何不现身一见,想必是被这桃花林遮了视线了吧,既如此,那我便帮他一把,烧了这桃花林好了,今后这视野岂不开阔!”
连若水微微一笑,连若水拿着火折子做势就要点火,吓得许兴快给跪了,直接就说了实话,“姑娘,我们弟兄几个的确是捉了你的飞鸟,可是却也有一个人中毒了,所以我家主子有请姑娘高抬贵手,饶过我那兄弟吧。”
“早说不就完了嘛,求人还这态度,若非是本姑娘医者父母心,生来心性良善,不忍眼见他人受病痛折磨,早就人死的尸体都凉了!”
见过不要脸的,可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看这架势,分明就是早已经洞悉了一切了,还是装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让你来求我的模样,这是要逼死个谁啊!
许兴不禁心中汗颜了,难得连若水松口,立即带路,“姑娘这边请。”
连若水撇撇嘴,一脸的勉为其难与不快,许兴真巴不得赶紧的把连若水这瘟神给送到了自家主子的面前去,省的自己难做了生平第一次觉得,用瘟神两个字来形容一个女人尚不足以表达。
阁楼一楼的大厅内,细致的雕花装饰,价格不菲的摆设,布置用的帷幔也是天香纱的,甚至连屋子里点的香料都是西域贡香,想必,这里的主人,非富即贵吧。
一个明显中了毒的侍卫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周围的人也只是看了干着急而已,连若水冷笑一声,敢惹她,就是这个代价!
“姑娘,请解毒吧。”许兴带着连若水进来之后便催着连若水解毒。
连若水斜着眼睛撇了许兴一眼,自觉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过了之后忍不住的点点头,真是好茶叶,喝完之后齿颊留香,这有钱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许兴和地上的一众侍卫都要疯了,这女人真当这是自己家吗?想干嘛就干嘛,更何况,那茶可是顶级的云雾松针,可是自家主子的,这女人倒是自觉得很,一上来就给喝了,不过幸好看见了连若水点头了。
“姑娘,既然你点头答应了,那就先救人吧。”彭应眼见连若水点头,就要连若水解毒救人。
连若水一脸的迷茫,“本姑娘何时答应你们要解毒救人了,本姑娘点头,那是因为认同这茶叶还算凑活,再说了,你们不打一声招呼就捉了本姑娘的东西,现在中了阿彩身上的毒倒是想起了我这个原本的主人来了,先说一句,我可从不会白给别人看病,无论病因何而起,我都要收诊金。”
她连若水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了,就算是因为阿彩才中毒的,那也是这群人自己贪心的结果,人既做了一件事情,那么,便要自己承担这事情带来的后果。
彭应急了,“你的诊金多少,只要你救人,多少我都给你!”
此刻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可是平日里与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就这么死去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
“本姑娘的诊金可不便宜,你们最好考虑清楚了。”
“这位姑娘尽管说吧,诊金和药费都有在下来出,无论多少,随姑娘开价。”皇甫修从内间缓缓走了出来,这气势,这样貌明显就不是一般人,换了谁也不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