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臂被一个人猛的拉了一下,力道之大,让安暖不由的退后几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男孩子就定定的站在安暖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暖。风刮的厉害,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他的手微微颤抖,咬住嘴唇,眼神中是安暖看不懂的情愫,有埋怨,有欣喜,还有悲伤。他左手的钻戒在黄昏中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让安暖几乎眩晕。
一时间忘了怎么开口,只觉得缘分这样一个东西真的是妙不可言,在安暖的生活中,有些微妙的东西开始变化,或许最后会消亡或许会翻天覆地,不可收拾。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竟和当年那个男生如此相似,让安暖感到莫名的恐惧,不得不下意识的逃避。“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不好?”乞求的语气让安暖无法拒绝,虽然安暖明知道一时的心软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安暖,安静的安,温暖的暖。”他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安暖,安暖,我找了你好久……”边说边向安暖靠近。
心下一惊,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呆呆的站着,远远的看见聂相之回来了,眼前一亮,立刻欠身,“抱歉,我先走了,再见。”他顺着安暖的目光向聂相之看去,略带嘲弄的笑容,“你,男朋友?”安暖点点头,敛下目光,急忙朝聂相之跑去,抓住他的胳膊,轻声说,“聂相之,带我回家……”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目光冷冷的向男孩子望去,充满敌意,反握住安暖的手,柔声安慰,“好好好,我们马上回去。”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回到他家,安暖先开口,聂相之挑眉,示意安暖说下去,“那次去法国的时候,他假扮成乘务员,我们见了第一次面,然后我回A市的时候,又在飞机上见面了,那时候他问我名字,我没有告诉他,这是第三次见面。”
聂相之摸摸安暖的头发,“你还真老实诶,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安暖嘀咕,“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士可杀,不可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脸上的戾气一下子全都没有了,边笑边捏安暖的脸,”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视死如归的样子,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那我相信你可好?”
安暖白他一眼,“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相不相信也只有这个版本了,编一个恐怕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
聂相之重重的点头,“嘿嘿,我家暖暖二十多年人品大爆发,今年会不会是桃花朵朵开?那个男生看上去比你小哎,你会不会'老牛吃嫩草'。”
安暖生气干脆扭过脸不去看他,却是一肚子的恼火。聂相之见安暖脸色不对,自己倒先“哼”了几下,气恼的说,“我吃醋了,后果很严重,以后要是再给我看见那个小男生在你身边十米之内出现,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我什么事,怎么能把这件事扯在我头上呢。”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聂相之不依不饶,“谁让你长得那么漂亮?谁让你那么聪明?谁让你有迷死人有能气死人的个性?”
安暖不假思索,“我爸我妈呀。”聂相之立刻被打败,“我知道岔话是你的专长,但是给我听好了,虽然聂相之同志不会限制你和男生交往,但是他也不喜欢看见别的男生有意图的接近你,因为他没有那么大方,懂?”
“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却仍是嘴硬,“没听懂,再解释清楚点?”聂相之“哼”的一声,眼角带着惩罚的意味,俯身吻安暖,故意轻咬她的嘴唇,接着占有欲十足的深吻让安暖招架不住,只能无力的臣服在他的臂弯里。
第二天下班了准备回公寓,却发现男孩站在医院外的自己,他的脸颊被风吹的通红,身板依旧挺立,任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镇定自若,旁若无人。
他走向安暖,有人立刻声低呼,“卡地亚的钻戒。”
一群女孩子齐声抽气,他长得原本就像偶像剧青春阳光的大男孩,而身上穿,戴的,行为举止无一不昭示着豪门公子的身份。
他开口,水色清亮的声音,“安暖,我可以和你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