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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我在追你(修)

户外拉练中经常会出现各种突发情况。【鳳\/凰\/更新快请搜索//ia/u///】

天狼星应付皮肉伤的次数不少,绷带、纱布和药物齐全。

程梨颈后的血虽然看着瘆人,但伤口并不深。

她动了动肩和脖子,一切运转正常,应该没触及骨头。

程梨谢绝长途奔波前往医院。

一向负责帮客人处理皮外伤的猴子于是接手处理程梨的伤口。

**

程梨后颈伤的位置偏右。

卫衣领不高不低,但碍事。

程梨将卫衣撸下一部分,露出右半边肩膀。

目的是为了配合猴子,方便他清洗创口。

这是俱乐部第一次有女顾客受伤。

猴子本已熟练的操作此刻竟然倒退了起来,一举一动显得无比笨拙。

他拿着医用酒精迟迟下不了手。

程梨见他站在身后没动静,回头看他。

猴子为难:“衣服,还是会湿……”

程梨即刻会意:“没事儿,洗吧。”

她总不能在这里全脱了。

猴子:“疼你忍着点儿。”

程梨嗤笑:“嗯,不然还能怎么办,学杀猪叫吓人吗?”

猴子专注地清洗创口面:“忍不了的话叫一叫也行。”

程梨又嗯了声,淡淡笑笑。

伤口在她瓷白的肌肤上嚣张地裂着,猴子棉球摁上去的时候,程梨下意识地一颤。

是很疼,程梨咬牙。

她唇色霎时褪尽。

程梨身体一颤,猴子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她颤抖,且开始紧张。

他一紧张,下手时对力道的把控就更加失去准头儿。

如此恶性循环,一根根戳过来的棉球让程梨差点儿把牙咬碎。

**

猴子替程梨处理伤口时,任西安和周鲸就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

在他们视野之内,有一楼会客厅里的程梨和猴子,以及程梨那两只粘人的猫。

程梨此刻还坚/挺。

背挺得笔直,修长的脖颈也没垮。

两只猫却已经精神萎靡。

程梨坐着,猫窝在她脚边,闭目休养生息。

站在二楼的位置,任西安能清楚地看到程梨侧脸上的表情。

她在努力地维持冷静,但眉毛失控,不时轻抖。

眼睫也在颤抖。

程梨裸/露的那半边肩,在任西安的视野之内也渐渐变得格外清晰。

那白得失了血色的肌肤让人觉得刺眼。

那些还没被擦洗干净的粘在她肩后的血,让人觉得刺眼。

她右肩的肌肤上盘踞着的那个黑色的纹身,同样刺人眼。

纹身是一只昂首跳跃,精神气十足的豹子。

豹子正虎视眈眈地回视看着它的人,似乎随时准备反扑。

任西安看了会儿,身体站得笔直且僵硬。

周鲸在他耳侧念叨:“哥,真不用把人送医院去仔细看看吗?”

任西安:“尊重她的意见,我们不干涉。”

周鲸:“她胆很大。”

任西安嗯了声。

周鲸:“我还以为她半路会怂。”

任西安:“所以是你以为。”

周鲸摸了下鼻子:“和曾阅不是一挂的,烈一点。我支持这个。”

任西安扭头看他。

周鲸继续:“不过哥,我最尊重的是你的选择。”

任西安扯了下唇……

周鲸这小子到底是用哪个器官思考出来的,怎么就觉得他一定会和这些女人在未来里发生些什么。

他将视线从周鲸身上收回来之后,也不再往楼下看。

可任西安刚完全转移视线,耳朵里就挤进来一声痛呼。

**

猴子刚刚下手有些重,程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声哼声音有些大,直抵二楼。

周鲸骂:“猴子这个怂货。”

似乎是为了配合周鲸的这句骂,程梨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又哼了一声。

任西安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紧了紧,最终在这场名为视若无睹的战争中败下阵来。

他是地主,管她……是他的责任。

***

任西安下楼的时候,猴子松了口气。

程梨疼出声,第一次替女人处理伤口的猴子就更显得手足无措。

任西安下楼后一摆手,猴子急忙跳蹿走了。

离得近了,程梨的伤口更直观地暴露在任西安视野之内。

血肉被割破的部分显得有些狰狞。

有些惨烈。

任西安看了眼,没耽搁,接替猴子适才的工作继续处理伤口。

他的存在感远比猴子强烈,程梨在他去拿棉球的时候,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程梨问:“这儿冷,能换个暖和的地儿吗?”

攥在任西安手腕上的那只手,手心是湿的。

是冷汗。

任西安没有拒绝:“可以。”

程梨攥住他手腕的手力道却没松:“我腿软。”

声称腿软无力的人,攥着别人手腕的力道倒是不小。

任西安盯了她五秒钟,这番拉锯下,她后颈又渗出些血丝。

程梨满眼无能为力,先一步松开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抬了抬胳膊,摆出一个求抱的姿势。

任西安注意到她眼睫仍旧时有时无的轻颤。

他妥协,手插/进她腋下,横抱起她。

可就在任西安抱程梨起身的那刻,程梨似乎又突然有了力气,顺手端起了装满各类药物和绷带的托盘。

任西安眉峰紧锁,告诉自己要冷静。

明知这是个坑,他既然已经跳了进来,至少得保证不再往下陷。

***

任西安抱着程梨没走太远,顺着一楼楼道往西,迈了几步就踢开一扇闭阖的门将程梨扔了进去。

门里是个单人间办公室。

里面很温暖,各种办公用品都是单人份。

一旁的立柜里还陈列着一堆乒乓球拍。

程梨进这个房间之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她任任西安二度清洗伤口,给她上药。

很配合。

就在任西安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程梨突然问:“看到我肩膀上那个纹身了吗?”

任西安没有回应,手摁在她后颈的力道稍微重了一点,但程梨并没有觉得更疼一分。

程梨懂他的意思。

他让她闭嘴。

可程梨得说完:“是头猎豹,纹了好几年了。可惜师傅画的豹子的形象还不够帅,没我手下的木偶帅。”

那个赤/身/裸/体的木偶……

她还好意思提……

任西安收回了准备拿绷带的手。

他在队里的外号是猎豹。

看到那个纹身的时候,此刻这番景象就已经在他脑海里演练过一遍。

可笑的是,他让它成了真。

*

任西安沉默,程梨便不再背对着他,侧身回看他的表情。

可他藏的太好,她什么都捕捉不到。

程梨继续轻飘飘地说:“就聊聊家常,没什么别的意思。你要不愿意听,我也可以换个话题。”

她甚至很善解人意:“比起我啊——啊——啊,像你干了什么不适合白天做的事儿似的,随便说些什么话听起来应该好听一点儿。”

程梨时断时续地说,可始终是单口相声。

任西安似乎认定了一个处理她的方式:以沉默应万变。

程梨还挺佩服他的坚持。

**

程梨回头打量过任西安之后又恢复了背对着任西安的模样。

她转过身去,任西安又继续包扎。

手上的动作加快,很快就可以收尾。

装着一堆杂物的托盘近在程梨眼前。

任西安拿剪刀时微俯身,程梨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在她侧脸上带来的那种温度。

那种极易让人心猿意马的温度。

程梨不想忍,想汲取时就下手,她突然再度回头。

任西安拿剪刀时轻微俯身。

程梨这一回头,两人侧脸再近五厘米,便会紧贴在一起。

程梨已经很多年没离任西安的脸这么近过。

她喉咙一滚,意味深长地笑。

这笑再深一分,就是垂涎三尺。

任西安没给她继续神游的机会,坦然地挪移视线,起身,继续手上的动作。

打结,剪断,将纱布和绷带的废料扔进垃圾桶。

**

包扎结束了,他似乎想走。

程梨叫他:“任西安。”

任西安停下脚步。

程梨解释:“我衣服湿了,求你帮个忙。”

她用了“求”字。

任西安望着她。

程梨从托盘上拿起他适才剪绷带的那把剪刀:“脱不方便。”

她的意思是她要将衣服剪开。

从程梨露着的那半边肩就可以看到,除了这件已然被汗和酒精洇湿的卫衣,她里面并没有穿什么。

剪开会是什么结果,任西安拒绝意会。

程梨没有放任沉默继续下去:“帮个忙,从后面帮我剪开。”

任西安没动,依旧靠在门上。

程梨声明:“我不是暴/露/狂,里面还有衣服。”

任西安还是没动。

程梨没放弃,激他:“我不会在没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往你身上扑,你怕什么?!”

她的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无所谓。

任西安始终平静的眼神终于染上了一丝不善。

他迈步真得重新靠向程梨。

程梨却在他乍开始走近的时候,自己利落地下剪,从身前剪开了那件卫衣。

仿佛求他动手,只是她开玩笑随口一说,她其实并不需要。

任西安停在原地看着她。

程梨将卫衣剪开了一条缝便放下剪刀。

她拽着那条缝试图将整件卫衣撕开。

可就在她双手准备用力的那刻,任西安突然近身,扣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从她的卫衣上一根根掰开。

程梨眯眼审视任西安。

他的手微用力,程梨的卫衣“撕拉”一声,碎了。

任西安一松手,被从中间撕开的卫衣即刻从程梨身上脱落。

程梨没抵抗,任任西安作为。

她甚至募然想起一句话——女人身上的衣服,是被男人用来撕的。

又或者是脱的?

程梨笑了下。

紧接着就见撕完卫衣的任西安身体伏低下压。

程梨下意识地后退。

任西安的一只手臂插到她腰后,将她即将贴向墙面的身体拉起来,拉向他的胸膛。

程梨按兵不动。

此刻两人离得很近,任西安的唇就贴在程梨耳侧。

比此前他抱她从会客厅挪到这间房时,或者她突然回头那次离得更近。

程梨没说谎,卫衣内她还穿着一件后背呈交叉的十字形的背心。

不然此刻两人是肌肤相贴。

重逢后,任西安一直以沉默应对她。

此刻他难得的主动开口,声音冷静地侵袭入程梨的耳朵:“这三次,我就当你耍流氓。”

一次号码。

一次模型。

一次投怀送抱。

“可我不是良家妇女,不是被人撩几次就会芳心荡漾的。”

“放弃吧。”

**

任西安离开之后,程梨一直在回味从他嘴里听到的那个词。

耍流氓?

几年不见,他对她评价倒是见长。

程梨孤身在那间办公室里休息了会儿,很快有人敲门进来。

是周鲸送来些吃的,外带送来一套俱乐部的员工装。

程梨安安静静的,周鲸按任西安的嘱咐送完东西也没急着走,和程梨面对面坐着。

见他不走,程梨主动提起那个赌:“你输了。”

周鲸点头:“我知道。”

程梨:“换个赌注来得及吗?”

周鲸:“你说我才知道。”

程梨笑了下:“跟你套个消息,不用吃土了。”

周鲸刚想说什么。

程梨先解释:“肯定不犯法,不缺德。”

周鲸咬了下后槽牙,应下:“那行吧。”

程梨把手机递给他:“你老板的手机号。”

周鲸:“……”

确定这真不缺德?

***

程梨在俱乐部里休息了阵元气恢复个差不多,就带着两只猫离开。

周鲸按任西安处理曾阅那样,直接省略掉向任西安请示那个步骤,找了辆车跟着程梨,以便确认她安全到家。

处理完了,周鲸又去阁楼那个任西安最常待的地盘找他。

阁楼宽阔的大屏幕上放着某场乒乓球比赛。

任西安的阿拉斯加坐在地毯上,摇头晃脑地看着电视。

周鲸找了一圈,没见到任西安的人影。

他随后放弃找人,陪狗坐着等任西安回来。

坐了没多会儿,周鲸打发去跟着程梨的人打来电话。

周鲸一看到那个号码有些心惊。

这是路上又出什么幺蛾子?

他接起来。

对方说:“鲸哥,那车又调头回咱这儿来了。”

周鲸立马爬起来。

他还是得去找老大,天知道程梨回来又要干什么。

不可能是忘了东西啊。

难道要完了电话号码还想要人?

***

任西安没有四处走,从阁楼下来之后,他一直在天狼星一楼的沙发上坐着。

夜里清场后,这是俱乐部最安静的地方。

地方安静,人的思绪就清楚,方便思考一些耗费脑力的事情。

比如前尘孽债。

他坐了没多会儿,突然外面传来突兀的刹车声。

是急刹,车轮和地面摩擦生出的声音有些刺耳。

俱乐部里有好几个小子有时候开车比较莽撞,任西安坐着没动,没有多想。

没一会儿,有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响,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任西安这才侧身,往一楼门口看过去。

看到程梨那刻,他眨了下眼睛。

适才已经走了的程梨火急火燎地推开楼门,直冲着楼梯往上走。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似乎才看到坐在大厅的他。

**

任西安坐在原地,程梨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凉,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没几步距离,程梨便站到了任西安身前。

咫尺的距离,他坐着,她站着,她居高临下。

任西安抬头看她,表情还是喜怒都无。

程梨叹了口气,说:“刚才有几句话忘了说。”

程梨似乎腹稿已经打好,话说得很溜:“有时候人对一个人有意思,藏不住,也没必要藏。我是对你有企图,我意图不轨。你不是良家妇女没关系,我也不强抢民女,我喜欢你情我愿。”

她最后总结陈词:“我不知道这几天你有没有懂我的意思,我在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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