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国在睡梦中竟然梦到雅轩正在牵着保国的手深情的凝望着他,目光里柔情似水。。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保国早已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将他的嘴‘唇’向雅轩的粉红的嘴‘唇’亲了过去。
然而当保国马上就要享受到那份幸福的时刻时,宿舍的大‘门’不知被谁砸得当当作响,这下保国马上就要得手的幸福时刻立刻被无情地击了个粉碎。
“这是谁啊!深更半夜的打扰老子的美梦,我刚要亲到我的心上人,是谁这么不看事儿,待会儿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保国心里充满着怨气和失望,虽然自己牢‘骚’满腹,但是他还是坐起身来要去开‘门’,但是还未等他走到大‘门’前,那大‘门’已经被另一位工友急切的打开了。
“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此时‘门’外一位满头大汗,表情惊慌的工友见‘门’被打开,于是连忙喘着粗气不停地冲着屋里的人们喊道。也许是过于紧张,他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保国见状连忙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到那位工友面前劝道:“老兄,有什么事慢慢说,看看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那工友听后稍微定了定神儿,然后面带焦急地说道:“四哥为了救一名工友从没有护栏的平台上掉下去了!”
“什么?!四哥出事儿了?怎么会?他人呢?他人在哪儿?!”保国闻听此言脑海中忽然一片空白,接着便见他又猛地摇晃着那工友的肩膀大声喊道:“四哥现在在哪儿?!他伤得怎样?快带我去见他!”
“他伤得不轻,不过有几个工友正送四哥去医院,希望他能平安无事。”那工友见保国情绪‘激’动于是叹了口气回道。
“那好,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医院!”保国听得四哥去了医院,于是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便拉着那工友向医院奔去。
宿舍内的其他工友也没来得及多想便也一起跟着保国他们冲了出去,于是刚才还鼾声四起的宿舍顷刻间便变得空无一人,只留下屋顶的几台有些陈旧的吊扇疯狂的转着。
半个小时后保国他们终于赶到了医院的手术室‘门’口,此时那‘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几名工友,他们各个表情凝重,静静地守候在‘门’口一言不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哥为人谨慎细心而且经验丰富,怎么会突然出了工伤?他的伤势到底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保国甚是担心四哥的安危,于是急忙将一位送四哥来医院的工友拉到了一旁急切的问道。
那工友见保国焦急的表情于是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有一名刚来不久的新工友由于不熟悉工地内的环境情况走进了一处隐蔽的通道‘迷’了路出不来了,四哥为了营救那名工友在一片漆黑的工地内搜索中不幸一脚踏空了没有护栏的平台摔了下去,当我们循着呼救声赶过去时四哥已经昏死了过去,当时脑袋也摔破了,他的一条‘腿’好像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保国听完那位工友的讲述不禁深深地为四哥的安危担心起来,因为在保国的心里四哥就像他的亲哥哥一样,在保国刚来工地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干,再加上身材瘦弱,将工作干砸或者扛不动一袋沉重的水泥而常常挨工头骂,或者遭到一些工友的嘲笑。
这时四哥就会常常手把手的教他做这做那,不厌其烦,直到他做会为止。有时候工地改善伙食炖个‘鸡’炖个‘肉’啥的,四哥总是将自己碗里的‘鸡’‘腿’‘肉’块狠命的往保国的碗里放并嘱咐他一定要多吃这样才能长力气,面对四哥憨憨的笑容保国经常感动的不得了。
如今四哥突然遭此横祸,保国即深感意外又格外担心,他不明白为什么像四哥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为什么要他遭此劫难,他希望四哥能‘挺’过去千万不能有什么意外,因此保国闭上眼睛默默地为四哥祈祷起来。
保国正默默祈祷间,忽然听到手术室‘门’前其他工友小声议论道:“现在咱们四哥伤成这样,那工头怎么也不来看看?也太没良心了吧。”
“是啊,我刚才打了好几遍工头的手机,他一会说这就来,一会儿又说快到了,可是现在都过去一个小时了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依我看,他肯定是在‘床’上和他的小情人正在翻云覆雨呢,你总得等人家完事吧······”
不提那工头保国还想不起来,当他一听到工头这两个字,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此刻只见保国愤愤地想道:“你这个秃头!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当初采纳了我的建议将那平台装上护栏,四哥也不可能摔下去,如今四哥出了事你要负全部责任!······”
保国想道秃头不由得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他认为那个秃顶的工头就是一个没有文化,‘性’格暴躁,没有人情味儿的一个粗人,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当上了老板,而且顺风顺水财源广进,工人们付出的劳动和汗水却被他当作理所当然。
保国也向这个不被认同的工头提出过无数条工作上的改进意见,他一是想证明自己是个善于发现问题的人,不像别的工人只顾干活不动脑子。二是希望工头能看到他发光的另一面,对他的印象能稍微好一些。
但是结果却是令他非常懊恼失望,因为那工头从来也不看他递上来的任何改善意见,哪怕是确实非常好的建议,而且他会立刻将那些材料随手扔掉并告诉保国以后老老实实干活不要再给他什么狗屁意见,而且保国还会被骂的更凶,说他不老实干活竟想些没用的,若是以后在不务正业就炒他的鱿鱼。
保国想着工头的种种不是,内心更加的难以平复起来,他的拳头此刻攥的紧紧的,似乎马上就想将那工头暴打一顿。
而就在保国义愤填膺时,那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一道缝,接着便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来,接着只见那医生面‘色’凝重的对‘门’前表情急迫的工友们问道:“你们谁是伤者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