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刚到特种部队时,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也有些吃不消,后来教官教给了我们一个调息之法,能够强身健体,尤其是对恢复疲劳有奇效,但也仅此而已,并不是传说中那么神奇的内功心法。
现在我成了教官,小荷就如同我的兵,我就照方抓药,把它教给小荷了。
这个方法说起来很简单,我让小荷成太字型躺下,然后舌舔上腭,意守丹田,从头到脚依次开始放松身体就行了。
“金莲姐,什么是太字型啊?”
看小荷一脸的茫然,我就做了个示范动作,仰面躺在床上,头摆正了,两臂平伸,双腿稍稍张开,“小荷,你仔细看看,这个形状像不像一个太字呀。”
小荷还是不明白,直挠头,“金莲姐,我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是这分明是个大字,你为什么硬要说是个太字呢?”
“噗!”我一下子笑喷了。
我们那个教官起先是教男兵的,所以说太字型说惯了,后来教我们女兵时,还说是太字型,引得哄堂大笑,那些年的军营岁月,如今回想起来是多么美好呀,可惜的是,我孤零零来到了这个世界,再也见不到那些战友和亲人了。
“金莲姐,你想什么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小荷的一句话,把我从美好的回忆里扯了出来,我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湿润,笑着说,“是姐疏忽了,男人们平躺着是太字型,而我们女人少一点,是大字型。”
小荷天真无邪,不懂得这些,傻傻的问道:“大家都是人,为什么男人要多一点儿呢?”
我贴着耳朵告诉了她答案,可把小丫头羞得,一张脸透红透红的,拉开被子就蒙住了头,“金莲姐,你真坏,人家不和你说了。”
我一把将被子拽走了,“不和我说话可以,但是睡觉必须得用太字型,不不,是大字型。”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十来天就过去了,有了调息之法,我和小荷的身体比以前结实多了,力气也大了不少,本来要洗一整天的衣服,半天就可以完工了。
不过为了麻痹张定和西门清,我们故意洗得时间久一点儿,把功夫用在了槌衣服和拧衣服上,这样可以锻炼我们的臂力和手劲。
又过了四五天,我和小荷的适应能力加强了很多,我就提高了训练强度,晚上临睡之前要绕着小院跑二十圈,跑完之后再做一百个俯卧撑和两百个仰卧起坐,最后再以大字型睡觉。
我和小荷住的这个小院,原本就是粗使丫头的住所,那些家丁和丫头哪一个不是势利眼,知道我们得罪了员外爷和西门大管家,一碰到都躲得远远的了,连句话也不敢说,只害怕连累自己,所以说除了每天早晨有人往这里送要洗的衣物之外,平时很少有人来,我们也乐得落个清静。
小荷问我,“金莲姐,练了这么多天,效果是不错,可是想要赢黑牛,只怕没那么简单。”
距我答应她的一月之期还有十几天光景呢,足够用了。我当时没言语,只是抽空给她做了一条大红绉绸重穗子汗巾,两头加厚,这样既可以当软鞭子用,折起来也能做双截棍使,倘若沾湿了,威力可以加倍哟。
小荷心灵手巧的,仅仅用了三天,就能耍得有模有样了。
我算了算时间,觉得这么多天过去了,武松的银子筹措得差不多了,也该来了。
但是一想到银子,我的心里猛地一惊,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武松,可不是后来水泊梁山上,那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的武行者,他只是清河县一个贫家子弟,靠哥哥武大卖炊饼养大的。
而三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一两银子兑换两贯半铜钱,三千两银子就是七千贯,这好大一笔钱的,要知道梁中书给蔡京送的生辰纲才不过十万贯而已,武松除非去当强人,否则是怎么也凑不够三千两银子的。可是,既然明知道凑不够,可他为什么会答应得那么干脆呢?
我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越揪心,后来干脆茶不思饭不想,身体也懒得锻炼了。
颓废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我终于想明白了,就算是武松不来,我也得挺直腰杆,女人并不见得非得靠男人才能获得精彩。
那天,我和小荷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好久都不见人影的张定忽然来了,一来就往我胸前一个劲儿地瞄,我猜要不是小荷在这儿碍眼,他早就动手动脚了。
后来张定找了个由头,说是让她去夫人那里拿一件衣服过来洗,夫人等着穿呢,小荷没往别处想,就去了。
果然,小荷前脚刚走,张定后脚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了,还说什么他一直想着我,想得茶饭不思的,让我最好从了他。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以张定的尿性,就算是再色迷心窍,也不敢把武松的话当耳旁风的,而他如今这样做,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武松出事了,出大事了,要么是像书里说的那样跑路了,要么就是蹲了大牢,反正是再也对张定构不成威胁了。
我一下子懵了,就那么呆呆地坐着。
张定以为我从了,一双咸猪手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我正一肚子气呢,他还来触霉头,只一脚就把这厮踢翻在地了,然后踩住了他的脖子,“姓张的,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否则的话,姑奶奶踢爆你的卵蛋!”
张定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潘金莲,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你的靠山武二已经倒了,被知县相公关进了大牢,这辈子就甭想活着出来了。”
果然被我料中了。
原来,武松那日去后,大中午就找到了知县相公,说要把自己卖了,只要纹银三千两。
知县相公也是个爱才之人,又听说过武松的威名,就想把他留在府里,可是一旁的张押司却说,有的人只有虚名而已,还是先试用一段时间再说,知县相公答应了。
武松在这期间表现得还不错,还捉了两个意图谋刺知县相公的仇家,可是就在昨天夜里,他喝醉了酒,调戏知县相公的小妾不成,就恼羞成怒,把人杀了,知县相公大怒,当即就把他关进了大牢。
我也顾不得收拾张定了,回身就去收拾东西。
张定追过来问我想干什么,我说去探监。因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不是武松做的,肯定是另有内情,说不定就是那个张押司设下的圈套呢?所以我要见一见武松,问个究竟。
张定笑了,“你以为我这张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要知道,你的卖身契还捏在员外爷的手里呢?再者说,就是我发善心让你去探监,那县衙的死囚牢也是你想进就进的吗?”
看我不吭声了,张定从后面来了一个熊抱,“金莲,只要你答应我,我不但带着你去见武二,而且还可以想办法帮他脱罪。”
我的笑声比张定更大,“员外爷,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吗?你虽然家财万贯,是清河县的第一首富,但是想要摆平这个案子,却是万万不能!”
张定被我一激,说图噜嘴了,“谁说的?实话告诉你吧,这本来就是张押司布的局,谁让你和武二不长眼,得罪了他的小舅子西门清呢?”
张定的手又不老实了,我一脚跺在他的脚面上,他就抱着脚直跳了,“潘金莲,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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