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理工大学,体育系部,练功道场
碰!
一记老拳生硬的砸在墙上,张恤墨黑的脸色顿时激出几分杀气,此时练功房人去楼空,只剩他一人。
“混蛋,姓雅的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葱,竟然敢挡我的道!”
碰!
又一记老拳,墙上再出现了一个深坑。
虽然球赛是赢了,但张恤心里并不痛快,尤其是雅砻抢走了他的风头。
张恤出身贫苦,所以更加珍惜出人头地的机会,不论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他永远都想争第一,即便是马徳也敬得他三分。雅砻的出现让他现在学校里的地位受到了挑战,面子上更是挂不住。
球场上,马徳也始终没有如愿给点雅砻颜色,尤其是对燃烧地平线出现,马徳是心有余悸,甚至他都感到庆幸。
为此,球赛结束之后,心里头更加不爽的马徳,尤其是见不得雅砻出尽风头。
马徳对张恤知根知底,因为家庭贫苦父母离异,高中叛逆期的张恤经常参加社会斗殴。
一般替人出头,都是一个人一两百块钱,而张恤出马,是论一掌五百算。要知道,他这一掌少说几百公斤力道,别说一般人,就是武学员也经不住这么一掌。
论说张恤其实该进江南战斗学院,但因为他的社会关系非常复杂,据说加入了帮会,所以就被除了名,最后只能入读苏杭理工大。
大学期间,张恤还算本分没惹什么事,一些传言也慢慢变真了。尤其是他和豹堂舵头“阿福哥”公开称兄道弟,黑道的身份毋庸置疑。
球赛一结束,马徳抓住机会。张恤属于那种冲动型的动物,只要一把小扇子就能烧出一把旺火:
“张恤,兄弟知道你今天不在状态,上半场没踢好,不是你的错,最近训练也确实幸苦,别放心上,来日方长嘛!”
“哼,姓雅的真不是个东西,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他什么玩意儿!”
“这话不错,但是这话又说回来,咱们是兄弟,所以兄弟我今天就给你说实话吧。雅砻那小子忒不知道好歹,就说上次吧。咱饶他一会,这小子还来劲了,尽然暗地用一块铁板里黑了咱,何健没找他麻烦,却莫名其妙进了医院,你说这家伙人品是不是忒上路。兄弟我只能善意的多醒你,他能黑我一定也能阴你,还是多提防着吧。”
马徳说的是一脸认真,绝口不提自己当初干什么了。
而张恤呢,冲动型的动物,尤其是见不得别人动脑子使诈耍阴的,所以被马徳这么“一指点”,他就想了:与其等雅砻先动手,还不如自己先找他。
想到这会儿的张恤,就独自一人钻进了练功房,对着墙面发着狠劲儿。然后打了一通电话,等挂断之后脸上还阴云密布的张恤,这会儿顿时精神了许多:
“这件事哪里用得到我出手。小子,既然得罪我,那就被怪我手辣心狠,只怪你太不知好歹……”
目中露出凶光,张恤笑了。然后冲了一把凉澡,随意换上了一件背心,离开了练功房。
下午五点多时候,雅砻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这时候已经坐在公交车上的他,只好又折回了学校。原因就是系部主任岳群凤打电话给他,说是校长找。
“岳主任,校长他老人家有空见我?”
“嗯,是校长亲自点的名。”
“知道什么事吗,不会是让我赔门柱和草皮的钱吧。”
雅砻觉得校长每天大会小会,不会吃饱了撑着找自己,除非是为了赔钱。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就负责传达,你直接去校长会客室等他就行。”
“好吧,我这就去。”
雅砻也没多想,只能半路下车又回了学校。
而这个时候,校长张铭烨已经和特勤局派来的专员何伟在球场上勘察。何伟的身份是保密的,所以只能以特勤局调查员身份去见校长张铭烨。
仔细勘察过现场,何伟脸颊莫名的抽抽,这哪是踢球啊,简直是用火箭犁出来的效果。
“张校长,这地上的沟,该不会是你们学校配合陈夫达,用火箭助推器犁出来的吧。”
“开玩笑,犁这么个槽那需要费多少劲,我张铭烨也不是吃吧了撑着。何调查员随便问这里的学生老师,他们可都是目击者。”
“至于那个球门柱子,我宁愿相信是自然腐蚀加上巧合,共同的杰作。这一点张校长你不会有什么奇想吧。”
“哪里,我一个老头子还不至于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好吧,现在该去见见这个叫雅砻的学生,不知道是哪个宗派的怪物。”
何伟心里敲着鼓,脑子蹦出一个怪念,这江南市最近怎么怪事连连特别多,真是他师兄撞了狗屎运了?
何伟张铭烨边走边聊,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张铭烨的手机响了,手臂上弹出了助理秘书的影像:
“张秘书,是不是叫雅砻的学生已经到了?”
“还没有,他还在回学校的路上。是保安室刚才打来电话,说是学校西面围墙有十多个学生模样的青年,带着一包东西翻墙进入了学校,行踪不明,所以保安队已经派出了二十名保安去拦截。”
“哦,是吗。记住,对方如果要惹是生非,一定要宣传法治政策,能驱离尽量驱离,万不得已再使用武力驱离或者制服。”
“明白,校长!”
校长张铭烨宅心仁厚,他不崇尚武力,所以做什么事都是仁义道德挂嘴上,而一旁的何伟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尽管他一直是个习武之人,深知一个习武之人对德行操守的重要性,耳濡目染了一位又一位师傅对自己的教导。
但在国家安全面前,生与死的较量,所谓的仁义道德很多时候只是一种唯心论,豺狼是不会讲什么仁义礼智信的,听到了张铭烨一席话,何伟心里也是无奈,也许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二人来到行政楼之际,雅砻先一步到了。
“嗯,好像水喝多了,先去撒泡尿再说。”
踢球喝多了水很正常,国际性比赛,球员就地撒尿的不在少数。
找到最近一间男厕,雅砻悠哉悠哉的舒服了一把。就这时候,一个熟悉的气息出现了:
“嗯,怎么会是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雅砻平日里都收敛气息,是无法被一般人察觉到,何伟更是不会知道,而自己却能轻易探查到何伟的气场。
这个时候,走廊上一群凶神恶煞的社会青年,气势汹汹的四下扫视,周围“有识之士”那是避之不及:
“快看,那不是许大海吗,上学期被开除的那个。”
“嗯,听说是打群架被拘留,后来学校都发了通告。”
许大海是张恤找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教训雅砻。
跟着手机上发来的短信,一群十多人的社会青年在许大海的带领下最后堵在了男厕门口。
“就是这里,兄弟们抄家伙。”
十多人丢下两个黑色大包,打开拉链,十多柄实打实的钢棍赫然出现:
“都给我认准了,不要看走眼,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记住喽,只要不弄死,给我往死里打,都听清楚了没有!”
“放心吧陆哥,谁得罪豹堂,轮谁都该倒霉!”
厕所外边气势汹汹,这时候已经收功的雅砻也觉得奇怪,但也就是眨眼工夫,轰隆隆冲进来了十多号人。
有人眼疾手快,嘭!一声敲掉了厕所内的摄像头。
论说这不应该了,厕所里咋有摄像头呢,这忒诡秘了。
“姓雅的,让弟兄们好找!”
某人提着钢棍,凶狠指着雅砻的鼻子,浑身的肌肉一甩,六块豆腐干两块二头肌尽露无疑。
感情这是来卖肉搞同性恋的啊!不同意还来硬的?
“我说这位道上混的,卖肉都卖这儿来了,你也不嫌臊得慌!”
世界上没有无怨无故的狠,天上更不会没来由的掉下深仇大恨,显然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压根就没必要客气。
“王八蛋,死到临头还嘴硬!”
“我说这位小哥,咱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想找死不用一定得今天吧?”
“兔崽子你搞清楚了,今天是你死!”带头的许大海脸爆青筋,一副杀人的凶相:“弟兄们,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许大海一点不客气,噌噌亮出十多把钢棍。
当然雅砻也不会手下留情,登时脸色一凝,右手掌心猛然生成一股强大吸力:
“都给我吸!”
心意微动,只见众人手中十多根钢棍犹如飞梭一般:
噌噌……哐哐!
金属撞击发出刺耳尖锐声响,同时伴随着阵阵火星,十多根钢棍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雅砻收的一干二净。
“怎么回事!”许大海心头一怔,心道:哪儿来的电磁铁啊?
“陆哥,怎么办!”
“怎么办,上!给我往死里整!”
这个许大海人虽然不高,但却号称“铁打金刚”,肌肉发达爱用短棍,在校外当打手也是以凶狠著称,不过雅砻不在乎这些:
“看我不活拆了你们!”
厉色一闪,雅砻眼疾手快,只一单手擒住许大海出拳,然后就听到咔嚓几声脆响。
“哇啊……”一声惨嚎之下,许大海的指关节、腕关节所有骨骼筋骨错位分离。
雅砻一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手法之娴熟如行云流水,凡是双手所及之处,无不是筋骨分离关节脱臼,一时间厕所里头是鬼哭狼嚎,惨叫声喊一片。
这就是武宗的看家秘术“卸骨术”!
民间以阴毒狠辣出名,阴毒到什么程度,包括你的小伙伴在内一样让你脱臼。属“擒拿法”中的“分筋错骨手”一种,是分筋错骨手的升级版本。
武术的宗旨就是将一切可以脱臼的关节,全部错位分离,使对手丧失战斗能力。因为手段残忍,受害者极其痛苦,因此以阴毒凶狠著称,比赛对垒严禁使用。
相传是由剔骨的张屠夫所创,要是肉摊上的小刀手,屠人就跟屠猪差不多。
“救命啊……哇啊……救命!”
“来人呐,杀人啦……”
“混蛋混蛋,是哪个王八蛋出的主意,出去后我要宰了他!”
厕所里哭天喊地,有人想逃,许大海更是直接躺在了小便槽里长大了嘴巴,呼噜呼噜猛吞某种不明液体动弹不了,浑身骨头能拆的都拆的七七八八。
“还想逃,门都没有!去,壁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