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藏在大树后面的我,只以为我躲在木屋里面。
毕竟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木屋实在是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了。
只是连续死去了那么多的兄弟,这两个人现在基本上也是被吓得胆战心惊,根本没有人敢闯进去,只是在外面不断的射击。
直到我开枪的那一个瞬间。
两个人这才被枪声给惊醒了,只是当这两个人找到我藏身地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子弹已经喷射出去。
我第一次开枪,之前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玩意儿,可是情况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的手臂,连一丁点儿的颤抖都没有。
就在那个老四刚刚转身的瞬间,子弹也已经飞射过去,噗的一声。钻进了老四的胸口,身子瞬间后仰了一下,旋即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居然这么准?
看来我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枪,这种东西想要打得准,瞄准是一点,但是只是瞄准的话也不一定能顺利的击中目标。
就算是你已经对准了目标,但是也经常会出现偏差,这是因为在射击的时候,你的手不可能完全保持一动不动,总会出现些微的抖动,这是避免不了的。
轻微的抖动,都有可能造成子弹出现极大的偏差,再加上开枪那一个瞬间产生的后坐力,枪管往往会不经意的向上翘起。
可能幅度很小。但是这一丁点已经会造成完全不同的后果。
因此一般有经验的枪手,在瞄准目标的时候,枪口会稍微向下倾斜一丁点,来确保自己射击的准确度。
但是对于我来说,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因为我的手臂,就好像一根笔直的铁棍,完全没有出现丝毫的抖动,甚至就连扳机扣动,子弹喷射出去的时候,手臂也是一动不动。
这种效果,就是指哪儿打哪儿,哪怕之前从来没有开过枪,那个准确度也精准的吓人。
子弹钻进了老四的胸口,一枪将老四给干掉。
这一下就算是我心里面也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
然后连忙调转枪口,准备攻击老大,只要将这个家伙也给干掉的话,那这一次的问题就真的解决了。
但是,情况明显没这么简单。
这个老大明显也不是一般的角,反应的速度非常快,就在老四刚刚中枪的一瞬间。老大炎哥已经调转了枪口,对准了我这边的方向。
这个家伙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扣动了扳机,一枚子弹冲着我这边就穿透过来。
躲子弹?
别开玩笑了。
虽然说我现在力气大,速度快,但是面对子弹我怎么可能躲得开?
根本做不到的啊,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瞄准老大,身子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往大树后面躲过去,那一枚子弹已经到了身前。
我几乎能够清晰的看到子弹在半空中划过的轨迹,能够看到子弹飞射的时候,后方留下来的硝烟。
那种诡异的感觉只是持续了短短的一个刹那,然后就感觉自己左边的肩膀猛地一疼,一朵血花,从肩膀上迸射出来。
子弹扎进了肉里面,在肩膀里面旋转,然后从后面穿透出去。
强烈的刺痛,让我的喉咙里面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
手枪抓不住,掉在了地上。
捂着胳膊,身体连忙躲藏在大树后面,喉咙当中剧烈的**着。
我没想到这个老大的反应速度居然这么快,而且枪法也这么牛逼,随随便便的一枪,居然就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现在糟糕了,两条胳膊全部受伤,血流不止。
那种钻心的刺痛,让我的额头上都是**的汗水。
胳膊上粘乎乎的,全部都是鲜血。
身上还有两把枪,但是我现在的情况却是非常的不妙。胳膊受伤,再也做不到之前那样,就算是拿着枪手也抖的不成样子,在这种情况下,射击的精准度完全无法保证。
最重要的是,那个炎哥还在不断的逼近,我只要稍微探出去一点儿脑袋。立马就是一枚子弹打过来。
背靠着的那一棵大树,现在是倒了霉了,上面不知道被打出来了多少的窟窿。
七兄弟,现在已经死掉了六个,只剩下这个老大一个人。
炎哥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失心疯一样,在狂笑着,愤怒的大笑。
“臭小子。我早就应该宰了你的。”炎哥在嘶声的咒骂着。
声音当中充满了愤恨甚至还有绝望。
炎哥现在是非常非常的后悔,没想到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居然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喉头都在不断的蠕动着,自己这一次实在是太大意了,因为自己手中有枪,人多,我们两个还被绑着。
因此炎哥并没有太把我们放在心上。就算是发现我藏着一些东西,也并没有感觉太要紧。
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变成这般模样,六个兄弟被我给杀死,原本的七兄弟现在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可悲,可叹,可怜。
我既然出现在这里,柳香兰毫无疑问也被救走了,这一次绑架已经完全失败了,别说能不能拿到赎金了,就算是自己恐怕也要在警方的搜捕之下被抓住,然后……枪毙。
没有钱,就连偷渡也做不到。
一下子自己居然已经落到了这般凄惨的境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啊……
这种强烈的失落,还有内心深处的绝望,让炎哥变得格外的疯狂。
居然从怀里面又掏出来了一把枪,对准我的方向,不断的射击着,同时我还能听到炎哥的脚步,正在逼近我的位置。
我能感受到子弹不断从身边划过,带来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滋味。
我看向四周,有想过从这里跑出去。跑到后面的树林里面。
但是我做不到,只要我的身子从这一棵大树背后挪开,立马就会遭受到子弹无情的射击。
“小子,你很嚣张,很能打嘛,杀死了我六个兄弟。”
“现在怎么不出来了,出来啊。出来啊,出来啊……哈哈哈……”
炎哥一边开枪,一边大声的咒骂着:“我完蛋了,死定了,不过就算是我完蛋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让你先死。然后再去找到那个臭婆娘,我要干了她,然后宰了她……哈哈哈……”
炎哥真的已经疯了,这一个精神状况显得格外的癫狂。
“去死,去死……”
炎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面反倒是变得平静起来。
冰冷如铁,身子靠着大树,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喉咙当中微微**着,同时心里面快速的计较着,该如何才能从这一次绝望的凶险当中寻求到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身子尽可能的压低,我需要知道现在炎哥是一个什么情况,在什么位置。
脑袋猛地伸了出去。当我看到炎哥的时候,呼吸都是微微一滞,身子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不过旋即立马缩了回来,然后一枚子弹几乎立马就打在我脑袋旁边的地面上。
胸膛急速的起伏着。
差一点儿就挂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就算是我也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不过,这也太乱来了。柳香兰。
就在刚刚伸出去脑袋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柳香兰。
双手抱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高高的举起,正在不断的从后面接近炎哥。
而炎哥,因为心中充满了对我的痛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动静,根本不知道柳香兰正在接近。
可恶,太危险了。
我让柳香兰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不要动,等我把这两个人解决了之后会去找她。
但是柳香兰明显并不是那么听话的女人。
可能是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声音,还有我的惨叫,所以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虽然说如果柳香兰能帮上什么忙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我也能从这种危险当中解脱出来,可是太危险了啊。
柳香兰只是一个弱女子,对于这种情况根本没辙的,万一被发现的话,那可就完蛋了。
可恶!
紧咬着牙齿,我抽出了怀里面的军刀,虽然说这种情况非常的危险,但是这也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机会了。
“喂,你那么厉害,怎么做起了缩头乌龟,出来啊,出来啊,跟你大爷我正面打……啊……”炎哥正在兴奋的怪叫着,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一声惨叫。
然后就听到一阵趔趄的声音。
“该死的,臭女人。我杀了你……”炎哥在大声的咆哮。
我几乎能够想象的到,炎哥正在嚣张的怪叫的时候,被柳香兰从后面抓着一块石头,砸在自己后脑勺上面的模样。
只是柳香兰的力气太小了,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这一次偷袭绝对能够让炎哥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但是柳香兰的攻击,只是将炎哥给打伤。
就在我听到这一个声音的瞬间,我的身子也猛地从大树后面窜了出去,两条腿交错的频率几乎达到了极限。
受伤的右手,强忍着那种疼痛,抓着手中的军刀,扑向了炎哥。
就在这个时候,炎哥刚刚转身,甩手一巴掌将柳香兰给打倒在地上。旋即手里面抓着手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柳香兰:“我杀了你……”
柳香兰的身子倒在地上,布满了血污的脸庞上,满是无法形容的恐惧。
砰!
一声枪响,子弹几乎就在柳香兰的耳边,钻进了地面。
炎哥的身子,被从后面突然扑出来的我直接被扑倒。要不然那一枚子弹绝对要打爆柳香兰的脑袋。
刚刚将炎哥扑倒在地上,抓着手里面的军刀,就捅在了炎哥的肚子上。
吃痛的炎哥大声的惨叫着,抓着手枪的右手,拼命的挣扎,还想要杀了我。
但是我受伤的左手,却是死死的扣住了炎哥的手腕。子弹全部打到了一边。
只是在过分用力之下,胳膊上的伤口,在不断的喷着鲜血,我能感觉到,我的整个胳膊,已经完全被鲜血给染红,湿漉漉的一片。
我受伤很严重,两条胳膊全部受伤,手臂上能用到的力气远远比不上平时。
而且这个炎哥,也明显不是那种简单的角,力气非常大,逐渐的,我甚至快要压制不住这个家伙。
近距离之下,我能清晰的看到。炎哥的模样是多么的凶狠。
一张脸完全就是一片扭曲。
面目狰狞,双眼当中血红一片,喉咙当中大声的怪叫着,四肢都在拼命的用力。
胳膊上受到的伤太严重了,我的手臂在逐渐的乏力。
眼看着炎哥已经快要从我身下挣脱,我一咬牙,一记头槌,脑门砸在了炎哥的脑袋上。
结果这家伙顿时被砸的晕乎乎的。
我的脑袋,我现在能够利用的唯一的武器。
一下,两下,三下……
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砸了多少下,我都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脑子遭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炎哥也是在大声的嚎叫着,四肢挣扎的更厉害。
终于,一个承受不住,我的身子被炎哥猛地反转过来被炎哥压在了下面,然后这个家伙抬起拳头,直接砸在我的脸上。
然后,一只大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是那么的用力,我感觉自己的喉管好像都要被捏断了。
强烈的窒息,让我双眼都在不断泛白,双脚在地上不断的乱蹬。
手掌更是在地面上不断的抓着,指甲盖里面都是泥土。
就在我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右手抓了一大把的泥土,直接甩在炎哥的脸上。
眼睛里面也进了沙子。
本能的,炎哥手上的动作出现了些微的迟缓,力气也稍稍下降。
趁着这一个机会,我猛地嘶吼了一声,拼尽全身的力气,猛然之间挣扎起来,全身上下,现如今还能利用的唯一的武器,就是我的嘴巴。
我已经顾不得别的什么了,就好像一头野兽,张开嘴巴,一口要在炎哥的脖子上。
强烈的痛苦之下,炎哥的双手抓着我的头,用力的撕扯。
两个人,完全变成了两条缠斗在一起的野狗。
身子在地面上不断的翻转,鲜血已经泥泞了一大片。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子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到了斜坡的旁边。
然后,根本控制不住的,两个人的身子,顺着这一个斜坡,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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