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看看你一瞬间来到我面前又能怎样。”一墨叫嚣道。
“我这就来踢你!”
苏粲然化作一团叠影,一瞬间就朝一墨奔去,一墨抽出一张符纸,符纸里冒出一团腿一样的火焰。
踢人的是我才对,看我的业火踹云符,这是一墨心里的想法,他明明可以把火弄成一团莲花的完美形状,但作为茅山逗士,他很敬业,结果他懵了,苏粲然没飘几步就在火焰前消失了。
“我可没说我一定要到你的面前啊。”
苏粲然伸出双手,绕过一墨的脖子,将一墨的胡子拉出一个二八分,然后猛然下脚踢屁股。
结果万万没想到一墨居然屹立不倒,苏粲然疼得抱脚乱跳。
“我说……你就是一个符修,身体也未免太硬了吧,还有没有天理啊?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一墨指着脖子上那捆满符纸的项圈,那些符纸在苏粲然一脚踹下的时候猛然发光。一墨解释道:“霸王护体符,银仙修为以上才能掌握,能让人坚如磐石,削山君一刀削平一座山,你一剑能凿穿一座山,但你们那梁总威力巨大的招式在我面前不过是普通的刀剑而已,弄不死我,最多把我弄伤。”
“丫头,你还嫩。”
一墨拔出剑刺出去,瞬间觉得苏粲然又不嫩。粲然抱着一只伤腿却还能用松风逍遥步,一下子就躲开了。于是把粲然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我说……你就一个大丫头,未免也太能跑了吧,还有没有天理啊,简直就是母豹子一只。”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我跑死你。”
粲然突然看见四周悬着十多万张符纸,这才想到一墨还有一招没发,猛然觉得一墨比他师尊金剑咒都厉害好几倍。
“一笑真人,我才不允许你老是这样用变态身法骚扰别人,作为长辈,我要教育你。”
一墨也只是想点到为止,杀招能用则不用,劝道到:“一会儿这十万张符纸将会同时放出一千道雷球,非常稠密,以你的身法根本躲不开,你若认输我就收手。”
“你出手便是,我以蛊鼎为壁垒,太阴剑爪刨坑避之。”一墨很大方地告诉了他的招式,苏粲然觉得也要这样做菜显得公平,粲然要让一墨心服口服。
无数道稠密的雷球从咒符中显现而出,根本就没有空间躲闪。苏粲然将蛊鼎倒扣护住自己,果然,那雷球的威力虽猛,却比不上灵池宗的玄雷境法,只把蛊鼎给打裂了。
一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蛊鼎一看,天呐,下面有好深的坑。
“一笑真人,老夫发红包了。”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一百张。”一墨仅在一刹那间就画了一百张符往坑里扔。
却不料那是个U型坑,苏粲然从另一头打破地面冲到一墨背后,一脚将他踹下去,我就是喜欢用身法骚扰你。
一墨这才发现自己落了好久好久都没见底,用太阴剑爪打出的地洞也太深了吧。他张开双腿擦了擦自己的灰头土脸,然后拿出巨型毛笔画两张符纸并贴在剑背上。
苏粲然隐隐约约听到有剑插进岩石的声音,茅山不愧是剑符双修门派,以符为主,以剑辅符。
茅山银仙仙术,千兽万鸟龟伏符。符上的力量顺着剑背流入大地。方圆千里所有飞鸟纷纷落地,和地上的走兽一同趴在地上。
咚地一声,苏粲然爬倒在地,天呐,一墨实在太强。
“一笑真人,你输了。”
一墨飞出深坑吐了口泥巴,却又踩到猪粪摔了一跤,率进深坑。再次出来后又吐了一口泥巴。
“我怎么觉得是我输了,明明制服了你,却还是被你调戏于鼓掌之间。”
“咦?我的霸王护身符项圈呢?”一墨到处都没看见,好像刚才跌进落到深坑里了。
“没有霸王护身符项圈,你还能屹立不倒吗?”
苏粲然伸出手往一墨的脚上猛拉,一墨又栽进坑里。
戴好项圈一墨再次于深坑之中冒出头来,结果他被吓了一跳。苏粲然虽然被弄得趴在地上,却握着长弓想来一次卧射,龙镞箭瞄准他的嘴巴。还好他反应快脑袋刚冒出来就缩进坑中。
“粲然枭女,十岁猎虎,十五岁天下第一医仙,十六岁蜀门仙盟首辅真人,二十岁瀛洲仙首,如今一看果然不是普通人,太彪悍了。”
“我已经制服你了,你扣箭搭弦是阴招,所以是我赢了!”
粲然一笑,并不计较输赢。
“好吧,是你赢了,上来吧。”
“你运气好,只是让本尊趴着,你若是让本尊跪着,你死定了。”
一墨爬出深坑后木了,苏粲然居然站起来了。一墨跑到坑边一看,自己那把带符的剑还插在岩壁上,很想然,其实根就本没把苏粲然制服,粲然……只是在演戏。
“不可能!你居然还站得起来?!”
粲然一笑,解释道:“本尊曾凭高深医术自炼定神琼浆,定力超天下任意一位仙人数万倍,你这招让人乖乖趴下的法术我刚好能抵抗,我趴在地上是自愿的,不是你让我趴的。”
“那么你为什么自愿趴下。”
粲然说:“耳朵不好,贴在地上才听得到你摔得惨不惨,结果你一点都惨。”
一墨吐了口血再次摔进坑里。
大狮凶飞快赶来,指着蛊鼎:“一墨真人刚才放雷球是站在那个地方吧?”
“是的。”
“位置这么好,一开始就你就应该用蛊鼎大法啊。”
“现在也不迟。”
一墨刚冒出头来,就被蛊鼎口发出的光柱罩住,浑身动弹不得,要是苏粲然毛了,一墨会被炼成蛊人。
“一笑真人,我认输!”
粲然:“我就试试而已,没想伤你,现在你总该答应带着茅山入伙了吧。”
一墨被征服了,仰天长叹:“你这哪是化境修为,鬼蛊子,林丝儿和我都打不过你,遇到金仙你也未尝不可一战。”
“金仙打不过,我收拾蓬莱老祖是靠脑袋,说我是乱世枭女,我一点都不反对,不过我其实一点都不好强,我比较喜欢和你逗一场。”
一墨刚从坑里冒出头,苏粲然举起鼓槌。一墨承认自己没有粲然那般身法,抱着头喊苏粲然不要打,再也不逗了。
入伍的事情,一墨还是没有立刻答应,原因很简单。苏粲然不仅要在实力上征服他,还要再心灵上征服他,于是一墨问粲然为何而战。
“群仙相争,昆仑是为了称霸,蓬莱是为了找我复仇,而我是为了爱。”
说白了粲然还是为了武飞扬,她何时仙灵天下,便何时陌上花开,武飞扬便何时缓缓归矣。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奋战至今。
而且武飞扬要是不回来,有些人会抗议,大狮凶绝对会天天拦着不让莲露被苏粲然染指。
粲然骨子里没变,还是那样重情重义,一墨觉得她不是兔死狗烹的人,便答应入伙。
第二天晚上,一墨挂着黑眼圈提着一大箱符纸跑到苏粲然面前,书诧然要的东西他连夜去画。
“瞬身符来了,你麾下有五千个人,我给你画了六千张,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多?”
“怕昆仑和蓬莱偷袭嘛,群仙大战没有山川阻隔,倘若我能快速拿下昆仑蓬莱,地盘有多宽并不重要,两场打战完了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拿得回来。”
“战略转移用灵池的境法保全势力很重要,不过现在有你加入,我的主意改了,倘若昆仑中三大银仙中有任意一位带队,进行分兵来偷袭,我就用瞬身符把我麾下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把大家聚成拳头,狠狠地揍昆仑的主力!”
苏粲然留下一叠瞬身符给茅山。
一墨又拿出一张黄纸,举起笔龙飞凤舞。
“刚才给你们都是瞬身符的分符,这些是主符,持分符着可在主符所贴之处聚集,主符我多给你几张。”
盗翔望着苏粲然眼睛里闪出万道光芒:“主人,既然如此,那么……”
苏粲然秒懂,因为她也有此意,于是把主符全部放进盗翔的背囊里。
盗翔飞着飞着就隐了形,两天后再次显形时已是出现在玄圃堂的故地,它悄悄地钻进林丝儿以前住的房间。
玄圃堂全体成员如今都在为苏粲然效力,玄圃堂的故地连只鬼都没有。自打他们走后,阆风宗,天墉城和昆仑宫对这儿根本不重视。
为了保险,盗翔贴了三张主符,一张贴在丝儿的床下,由于体型太大,而且身为猫头鹰,脑袋也很大,于是花了半天才搞定。
另外两张是贴在女娲和丝儿的雕像后面。
办完事情,盗翔遁形在天上盘旋了一会儿,看到飘涯子,削山君和简易气冲冲地赶到玉虚宫吵架,便飞了下去。
“娲鬟不在,仙首之位要按顺序轮到我削山君头上!”
“错!论宗门实力天墉城最强!当然是老夫当仙首!”
“飘涯子,三个门派天墉的确最强,但咱们三个人中谁最强可不一定。”
“简易大仙,你的意思是要学着蜀仙搞什么争仙大会决出一个仙首?放马过来。”
削山君摆了摆手:“两位不要争了,你们都是我的狗而已。”
“你说什么?是在挑衅吗?”
然后,盗翔看到了最雷人的一幕,简易和飘涯子头上脖子上绑着绳子,削山君像牵狗一样把他们拉出玉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