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桶实在太大了,滚着往这里走比较容易,但是想把它们抬到车上却有些不容易,我打开了车下方的行李舱,跟小龙女一起费尽了力气才好不容易抬上去一桶,刚把它推到最深处,便听到之前那个女人在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我不耐烦的走了过去,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你特么自己想死就死远点,别特么连累别人。”
被我打了这一下以后她倒是也不喊叫了,只是坐在那里抽泣着,腿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任凭它继续向外流着血,虽然这伤不致命,但是放任不管的话要么会流血过多,要么会引发感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这是我开枪打的,我走了过去,撕扯掉她伤腿的裤管,这又引起了她一声尖叫。是一种惊恐的尖叫声。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吓得赶紧收了声。
我仔细看了一下伤口,确实是个对穿,子弹没有留在里面,我取来一瓶矿泉水,洒在上面,把上面的血迹和泥污冲洗干净,之后我把这个空了的矿泉水瓶捏扁,递到了她的嘴边。
“咬住,一会会很疼。”说着我不由分说撬开了她的嘴塞了进去。
我把我的随身匕首掏了出来,又拿出一个zippo打火机在上面烤了起来,大约一分钟之后我趁她不注意把刀面贴在了伤口上。
“啊!”她发出了一声恐怖而又凄厉的惨叫,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叫声。惨叫过后她的额头上渗出大片的汗水,身上的衣物也被汗水打湿,能够透露出她玲珑的曲线,看得出她的身材还是很别致的,而且经过汗水的洗刷我能够看的清她五官的轮廓,不得不说她应该还算是一个美女,虽然比不上小龙女,但是也有七八分的水准了。
待她稍微平稳一下之后我又如法炮制了她另一侧的伤口,在高温之下血管被封死,已经不再出血,但是被烫伤的痕迹明显而恐怖的留在了那里。我又拿出一颗子弹,取出里面的火药,涂抹在她受伤的位置,然后快速点燃,这一下不用担心失血的问题了。至于会不会感染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枪伤不要紧了,烫伤你要多晾晒,不要碰它,这一块位置这几天不要被裤子碰到,你要是有机会找到药店就弄点外伤药烫伤药还有消炎药,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说完我便又回到了我的车前。
小龙女已经把其它行李都搬进了车厢,而且她居然已经自己一个人搬上了两个柴油桶,现在就剩下一个大桶躺在那里,我不禁有些佩服她。赶紧走上去跟她合力准备把这最后一桶柴油扔到行李舱。
“什么声音?”小龙女警惕的问道。
我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远处一大波丧尸正在推挤着候车室的玻璃门。那两扇门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显然是之前我们这里弄出来太大的响动惊动了他们。
“快点。加把劲儿。”我赶紧使出力气,早点把这桶柴油弄上车我们好快一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所有东西都已经搬上车,行李舱也已经被我关闭,快速的跑上车之后发动起来,我稍微检查了一下仪表盘,现在的油箱是满的,我暂时不用担心加油的问题,看来他们在收车或者要出车的时候都会把油箱灌满,这也确实方便了我。
远处的丧尸越来越凶猛,几十上百只聚集在乘车口,那玻璃门很快就要顶不住,我缓缓的把车开出,经过那个女人身边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挺了下来。
我打开车窗随手扔出去几把车钥匙,“上面有车牌,你找到之后赶紧开车走。”说完我便关上了窗户,想了想不对,又再一次打开,向着窗外扔出去一把手枪,和一柄消防斧。我能够帮她的就已经只有这么多了,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以后的日子我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幸存者,我不可能都救,那所幸一个也不救,毕竟我不属于这里,这是他们的历史,我这次给她留下武器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去捡我扔给她的东西,就连之前我给她的面包火腿也依旧洒落在地上。我摇了摇头,没有再去管她而是径直的开着车向着门外驶去。
“哗啦!”一声响,就在我刚刚到达车站门口的时候,玻璃破碎的声音如期而至,不用说,肯定是那扇玻璃门已经承受不住那么多丧尸的推搡崩塌掉了。身后传来丧尸们的怒吼。我赶紧一个加速开了出去,就在我驶出不远我听到客运站的院内传来“砰!”的一声枪响,看来已经有丧尸朝着那个女人过去了,这一声枪响不知道到底是她打向了丧尸还是朝向了自己?抑或者是走火?不管如何,这都是她的命。
我向着后视镜看去,还是有不少丧尸追着我的车出来的,他们在枪声和车之间选择了这个能看见的家伙,不过他们的速度却是追不到我们的,在开出了一个路口之后身后的这些尾巴便被我甩开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残忍的?”我向小龙女问道。
“我理解,做该做的事,没有什么对与错。”
“理解就好。”
“虽然理解但不赞同。”
“呵呵。”我没有多说什么,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奈。
“不要灰心,以前我也做过很多能够理解但是不被别人甚至我自己赞同的事情,你只要觉得做的对做的值就好,不要顾虑太多。”小龙女在一旁开导我道。
“也许吧。”
“想开一些,要是有你这么多顾虑,那我岂不是都不用活了?我以前做的那些事又有哪些上得了台面?”
我冲她笑了笑,这次是会心的笑,是啊,她以前可是秦始皇的打手,又有多少事上得了台面的?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真的分不清对与错,所幸也就不要去想,最关键的是活在当下,有着一群自己在乎又能在乎自己的人,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