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龙蹲了下去。
燕小七还锁住他的双手。
与其同时,汤晴晴闪电一般从腰上拿出手枪,对准王大龙的头,一声怒吼:“别动,警察。”
王大龙惊愕:“妈的,你们是警察,不是做生意的?”
汤晴晴用手枪抵着他的头:“别动,一动,脑袋开花。”
王大龙咧开嘴:“你给老子一枪爆头看看,老子若眨一下眉头,是你生的。”
这个时候,外面有了响动。
燕小七知道是龙如铁,王小虎他们来了,道:“我们已经控制了他……”
砰地一声,门被王小虎一脚踢开了,几个警察一涌而入。
王大龙一看到王小虎,顿时大声惊叫:“小虎?怎么是你?”
王小虎怒吼了一声:“我也没想到是你。”
警察们给王大龙带上脚镣手铐,并在房中搜查出一个背包,里面是一大包白色的粉末。
张方检查了一下:“是海洛因。”
汤晴晴:“起码五公斤,这可是大买卖。”
龙如铁:“带回去!”
王大龙被带回公安局,马上提审。这个家伙是个硬骨头,他被燕小七踢了一脚,现在终于缓过气来了,他拒绝交代,态度嚣张,不可一世。
提审的是张方和陈勇,汤晴晴负责做笔录。
陈勇:“你叫什么名字?”
王大龙:“老子什么都不会说的。”
张方:“你叫王大龙,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
王大龙:“知道了还问个屁?”
陈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大龙:“五公斤毒品,老子怎么坦白也是死路一条,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汤晴晴:“你的一切,我们都掌握得清清楚楚,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王大龙轻佻地望着汤晴晴:“当警察多苦多累呀?老子刚才救错过了一个机会……对了,给你指点一条明路,你去培训一下,一年赚个五十万,不成问题!”
陈勇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王大龙不屑一视:“怎么?吓唬老子,老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老子说不说,就是不说。不过呢,老子可以说,不过,你们要答应老子一个条件。”
张方:“什么条件?”
王大龙:“你们抓我,用的是诡计,老子不服气,你们派个人来,和我单挑,打赢了我,老子什么都说,打不赢我,哼哼哼,老子什么都不说……”
之后他就不开口了,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张方,陈勇,汤晴晴毫无办法。
负责在审讯室外听的龙如铁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说:“这个案子,拖得越久,他的上下线都会闻到风声,以后就难办了……”
王小虎:“我去试一试。”
龙如铁:“你有什么办法?”
王小虎:“打。”
王小虎推门而入,汤晴晴看他进来了,有些惊愕。王大龙冷漠地看了一眼王小虎,哼了一声,不理睬他。
王小虎:“王大龙,你不是说有人打过你,你就交代吗?”
王大龙:“老子就是这个意思。”
王小虎:“我来跟你打。”
王大龙:“就凭你?从小大到,什么时候你打过我的?”
王小虎:“一句话,敢不敢打?”
王大龙:“敢。”
王小虎:“输了老实交代。”
王大龙:“要是我赢了呢?”
王小虎:“放你走。”
王大龙:“你说话能算得了数?”
王小虎:“我说话算不了数,谁说话算得了数?”
王大龙:“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王小虎回头对张方,陈勇,汤晴晴道:“你们出去,我和他打。”
张方:“这……”
汤晴晴:“他可能打了,我们出去吧!”
龙如铁在门口探进头来:“你们出来,让王小虎和他打。”
三人都出去了,王小虎拿起钥匙,打开王大龙的脚镣手铐。王大龙噌地跳了起来:“王小虎,你长本事了,什么时候当了警察?你不是在当兵么?”
王小虎:“少废话,先打了再说。”
王大龙:“我们兄弟七年没见了,一见就要先打一架,有意思,我喜欢……”
两人拉开了架势,王大龙一声吼,冲向王小虎。王小虎弓身,拳脚齐出,上拳下脚,拳如流星,脚如旋风。
王大龙毫不示弱,两人拳来脚去,打成一团,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监视室内。大家屏息凝视。大家只看到两个人影晃动,不知道谁占据了上风。
汤晴晴:“王小虎加油呀!王小虎加油呀!”
陈勇:“别担心,他不会输的。”
汤晴晴:“他输了怎么办?”
龙如铁:“我们警察队伍,就需要王小虎这样的硬汉,够狠!”
燕小七镇定自若:“他不会输的。”
汤晴晴:“燕子姐姐,你怎么知道王小虎不会输?”
燕小七:“他打的人还会少么?什么时候输过?”
正说之际,提审室内,王小虎抱住王大龙的腰,把他的人扛了起来,在空中一个旋转,扔在地上。
王大龙在地上一个翻滚,跳了起来。
王小虎飞起一脚,踢在王大龙胸口上,王大龙又被踢倒了。
王大龙一连几次跳起,王小虎的脚总是很快地踢倒,不偏不倚,踢在王大龙身上,把他踢翻。
汤晴晴:“真狠呢,那可是他哥哥。”
龙如铁:“在他眼中,没有哥哥,只有罪犯,对罪犯,就是哥哥,也不手软。”
提审室内,一片狼藉。王大龙还要挣扎,王小虎扑到他身上,拳头如雨点一般劈头盖脸地落下,一边打,一边骂:“叫你贩毒,叫你贩毒……”
王大龙毫无还手之力。
王小虎:“服气不?”
王大龙:“你牛逼!”
王小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大龙:“你赢了,我什么都交代!”
王小虎甩手出门,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哥……”
王大龙一愣:“什么?”
王小虎:“我以前的哥哥不是这个样子。”
王大龙哈哈大笑:“我以前的弟弟,也不是这个样子。”
换了一个新的提审室,王大龙痛快地交代了他的犯罪事实,原来,他独自一人到了临海市,因勇猛过人,得到当地大哥吴天的赏识,之后,他才发现,吴天是贩卖毒品的大老板,这次,是大哥授意,到云南带回了五公斤毒品。
却不想在半路被抓。
这是大案,龙如铁立刻向局长报告,局长又向上级报告,上级命令,必须将这条毒品运输线斩断。
而王小虎却有了一个大胆的行动计划,他要假扮成哥哥王大龙,深入虎穴,将犯罪份子一网打尽。
虽然这个行动计划有风险,但大家都觉得可行。
于是,王小虎摇身一变。成了王大龙,开着王大龙的车,连夜去了临海市。
燕小七乔装打扮,暗中协助王小虎。
这个计划看起来冒险,其实有许多因素利于王小虎。王大龙,王小虎是孪生兄弟,相貌相差不大。而且王大龙在临海市神出鬼没,真正能分辨出他的人并不多。而他的大哥吴天,因为做的生意是见不得光的,同样神出鬼没,两人见面的时候也并不多,更不会在一次吃喝玩乐。他们只是纯粹的金钱合作。
王小虎开车到了临海市。他有两个电话,都是王大龙的,一个电话里,只有两个联系人,一个是吴天的,另外一个是云南的上家。另外一个电话,也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是王大龙的女人小静的。
王小虎打开电话,拨打给大哥吴天。
此时已经是深夜。
王小虎:“大哥,我回来了!”
电话那头:“货带回来了没有?”
王小虎:“带回来了。”
电话那头:“一路顺风吗?”
王小虎:“安全得很。”
电话那头:“你去悦华大酒店,把货交给15楼8号房中的人就可以了。”
王小虎:“是,大哥。”
电话那边挂了。
王小虎来到悦华酒店停车场,停好车,拿出背包,戴了一副墨镜,大大咧咧上了电梯,直达15楼。
他按了8号房间的门铃。
门开了,里面是一个年轻美女的女子,穿着睡衣,长发披在肩膀上。
王小虎吹了个口哨:“美女……”
他审讯哥哥,可以看出,哥哥是一个流氓,有好色的习惯,所以呢,他要表现得和哥哥一样,别人才看不出破绽。
年轻女人看了他一眼:“货呢?”
王小虎:“美女,就不喊我进去喝杯茶?”
年轻美女让他进去。
王小虎也不客气了,用双手把年轻美女堵在墙壁上,脸就厚颜无耻地凑了过去,在她的脖子,脸上嗅了嗅,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年轻女子:“德性。”
王小虎:“本性。”
年轻女子:“别闹了,把货给我,我好回去向大哥交代。”
王小虎就把背包递给她。年轻女子拉开背包,看了看。王小虎嬉皮笑脸地站在她身边。
年轻女子:“你还不走?”
王小虎:“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走?”
年轻女子:“今天不行。”
王小虎得寸进尺:“哪天才行?”
年轻女子:“得大哥发话。”
王小虎正色道:“算了,你千万别跟大哥说这回事情,我要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年轻女子:“滚!”
王小虎:“拜拜,我回家搂我家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