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上的毒素迅速浸染鲜血,在蝰蛇身体里蔓延开来。
他只剩下牙齿咯咯地作响,再也发不出声音。
罗源按照刚才自己的位置,将蝰蛇放在墙角,摘下他头上的帽子放在他的脚前面,摆出一幅乞讨的样子。
也不管他的装扮像不像乞丐,他步履蹒跚地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只得扶着墙慢慢向前走,眼前酒店的霓虹灯闪烁,慢慢变成一片光圈,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便即倒下。
罗源倒下的一瞬间,一只用力的手臂将他扶住。
迷迷糊糊之中,三爷微微沙哑的声音如同一般传来:
“小子,我就知道你今天黄道不吉,有血光之灾。”
……
罗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有些昏暗。
现在华夏大都市很少会用这种灯丝的灯炮了,全都换成了节能灯或者led灯。
灯泡在晃动,罗源感觉有点晕,把头侧向了一边。
“小子,你醒了。”
三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这是哪?”罗源感觉喉咙有点干。
“不得不说你小子命很大,这一刀险些要了你的命,再往上插一公分就伤到心脏了。”三爷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一旁的歪歪斜斜的沙发上。
上面的皮革都已经开始剥落,在一角甚至露出了海绵。
眼看着下面的弹簧就要蹦出来了。
而罗源此时却躺在一个长条桌子上。
环顾四周,这似乎是一个简易的小吃店,只是,店里面除了他和三爷并没有别人。
罗源挣扎着想起来,被三爷按住。
“你小子最好不要乱动,不然伤口裂开我可没本事给你缝上。”
罗源似乎听到了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他忍不住问道。
三爷道:“你这一刀刺得有点深,我没把握将你的刀取出来,带你来找个朋友。”
try{mad1('gad2');}catch(ex){}罗源看了看自己光着上半身,胸口被缠着厚厚的绷带,除了有点疼之外倒没有别的什么感觉。
“朋友?你没说过你在南都还有朋友?”罗源满是疑惑。
“瞎子我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还系着红领巾扶老奶奶过马路呢!咱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哪没有个朋友,岂不是白瞎了这一辈子!”三爷吹嘘道。
“别听他的,他这狗皮膏药呢!谁特么是这臭瞎子朋友?!”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
一挑草帘,走进来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人。
这人方脸,微胖,长着一幅笑眉。
两条眉毛浓且长,向两边垂着,让人看见,即使不笑也觉得是幅笑脸。
“你救了我?”罗源冲来人笑了笑。
“是你自己命大,虽然你没伤到心脏,但是刀刺入的位置离血管很近,应该会大出血才对,但是我拔刀的时候竟然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很奇怪啊!”笑面人有点疑惑道。
“噢,可能我的命硬吧。”罗源轻轻地应了声。
他当然不会说实话。
其实就在意识到危险的孙家,罗源稍稍避让了一下,总算没有刺破心脏。
然后,他将计就计,拼命将其击杀。
因为他知道,蝰蛇若是不死,估计对方会更加猖狂。
眼下,蝰蛇殒命,应该会稍稍收敛。
而他幸好完成了九孔血蚕的吸收,身体拥有了很强的恢复能力。
否则,估计这会儿还没苏醒过来。
“笑面虎,你特么的还欠老子三条命,别跟三爷我瞎得瑟。”三爷骂道。
笑面虎递给三爷一瓶啤酒道:“行了,你这穷瞎子少跟老子卖乖,当初要不是你,我才不会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笑面虎,申晓刚,你不是一直想认识一下十三太保吗?十太保就是他了。”
三爷拇指用力,啪的一声叩开了瓶盖,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口,这才朝罗源介绍着。
“还提过去干什么。都是老黄历了。”申晓刚似乎没有兴致提起过去的事情。
try{mad1('gad2');}catch(ex){}“幸会。”罗源冲他点了点头,“我有点口渴,给我来一瓶。”
“你想喝酒?最好不要,对伤口不好。”申晓刚阻拦道。
“没事,少喝一点。”罗源伸出手。
“好!倒是条汗子。”申晓刚将手里的酒瓶递了过去。
罗源灌了一大口啤酒,脸色有稍微有点血色,冲三爷伸出两根手指。
“靠,你小子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还想抽烟?”三爷一边骂着,一边给他点了根中南海。
“我死不了,我自己就是医生,而且是个很不错的医生。”罗源吸了口烟接着道,“蝰蛇怎么样了?”
“靠,你手脚太不干净了,有特么在那乞讨的么?我让老十将他处理了。”三爷骂道。
“死了?”
“嗯,你那一刀直中要害,就算刀上没毒他也神仙难救了。下刀部位如此准确,不愧是干医生的!”申晓刚竖起了大拇指。
“嗯……”罗源慢慢地吸着烟,不再说话。
之所以有此一问,还是因为当时他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出手,唯恐有所疏漏。
申晓刚安慰道:“小兄弟!杀人这种事情,第一次总是难过的,不过,人就是一种动物,你看到动物厮杀也是一样。人杀动物也同样,也就不必太往心里去。”
三爷没有劝慰罗源,而是又点了根烟递过去。
罗源没有接,而是苦笑地说道:“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我没事……”
说完一骨碌身爬了起来。
“申老哥,还有酒没有?整两盅?我要庆祝一下。”他对申晓刚说道。
“你的身体真没问题?”申晓刚看到罗源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惊得眼都直了。
三爷也面现惊疑:“你小子不是小强变的吧?这才多会儿?!竟然……竟然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就要凑过去看罗源胸前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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