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被他掐的喘不过气,见他这样对待自己,又气又恼,不顾他眼底的骇人阴枭,大喊,“说一百次又怎样!她就是个贱人!还装清高呢!你小心被她骗了钱,回头去养别的小白脸!”懒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猝不及防地扬在沈晴涨红的脸上。
沈煜城一手扯住沈晴的手臂,冷冷的逼视着她,“别跟我耍小姐脾气,我不会惯着你。再问你最后一次,她在哪!”
沈晴憋住眼泪,无比震惊与委屈的看着暴怒的沈煜城,心里的自傲告诉她,绝对不能服软,但是,在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下,她只觉得害怕。终于,讷讷的动了动嘴唇,声音颤抖,“在后楼……”
甩开她,沈煜城冷冷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上从她头发上沾染的水滴,语气森然,“别找她的麻烦,让我再发现一次,我就把你卖到夜总会去——既然你那么讨厌清高,那地方最适合你。”
说完,他扫了一眼泪如雨下的沈晴,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门被摔得巨响。
在他走后良久,沈晴才让自己眼底的泪水掉下来,整个人也如软趴趴的面条一样瘫倒在地上。她先是轻轻地抽噎,最后演变成为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她伏在地上,眼泪成串洒下来,眼底再没有了刚才的高傲与蔑视,浓浓的悲伤里,写满了小女人的凄楚与痛心……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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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黯淡。寥寥的几颗星散布在天上,仿佛一盘刚刚开始下的棋。
沈煜城一边大步往后楼走,一边看着那栋废宅——那里,从他住进沈家,十几年了也没有去过。
那个被家族视为耻辱,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沈婷,就关在那里的二楼。那个女人18岁时就未婚怀孕,沈父知道后大发雷霆,强行为她堕了胎,关在后楼里不许她出门。而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在事发之后也不知所踪。经历了失去孩子和爱人的双重打击,沈婷变得精神失常,几度寻死。没多久,她的生母沈太太病发坠楼,父亲也随后出车祸去世。剧烈的变化下,她反而变得不再疯狂,永远都是静静地坐在窗前,似乎在等什么,又似乎她已经心死了。
这些年她被关在后楼,有专人照料。如果不是因为林梦雅,他几乎都快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个人。
收回思绪,沈煜城急促的走过花园,来到别墅的闸门外,刚要伸手去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沙哑又急切的声音——
“谁在外面?”门里的林梦雅终于听见了脚步声,喜极而泣的扑到门前,用力的拍打着门板,哑声,“如姨?如姨是你吗?”
门外寂寂无声。
侧耳听了听,林梦雅简直要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试探着问了一句,“沈晴……是你吗?”
仍然没有回应。
不甘心的砸了几下门,林梦雅将自己仅知道的两个佣人名都喊了出来,“到底外面有没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