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带着手下的士兵将留在原地的楚寒歌团团围住,接着便有人来报说,府库失窃,里面的粮食全部都被洗劫一空。
吴斌顿时怒不可遏,拔刀指着楚寒歌,怒道“混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掠府库!你快将他们的去向说出!不然本将军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寒歌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说道“打赢了再说吧!”
“你!”
这时候,前来赴宴的甄非惊叫一声,向前走了数步,慌乱的看着楚寒歌,颤声道“英雄,在下与你素未谋面,你何至于抢强我的货物!?这样啊,若是英雄缺钱,在下可以给,只求英雄将我的货物还给在下。”
楚寒歌闻言看了甄非一眼,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带着什么货,但是她大概可以猜到为什么肖北会拿走他的货物,不外乎浑水摸鱼,让城里更乱一些。
见楚寒歌不说话,甄非更慌乱了,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甄非又说道“这样,在下担保,只要英雄将他们的下落告诉我,或者别的方式也可以,只要货能回到在下的手里,在下以着性命作保,报您无事!”
吴斌顿时惊呼道“甄非!”
“若是我的货丢了!不但我要死,你也得死!这是,这是,总之区区万担粮食,
是绝计抵消不了丢失这件东西的!”
见甄非眼里的恐惧不似作伪,吴斌也有些慌了,他并不是西北的直系将领,若是出了事情想也知道会是替罪羊的下场。
与其这样倒不如卖老友一个人情,于是乎,吴斌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甄非的话。
面对甄非期待的眼神,楚寒歌冷淡的摇了摇头,说道“就是为此而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楚寒歌见他那么在乎这样被肖北顺手带走的东西,几乎是立刻的就想到了一个可以撇清饮烟山庄的方法。她此话一出,甄非的脸色顿时大变!铁青铁青的,看着楚寒歌的眼里,全是杀意!
“既然如此,就只好抓住你,慢慢问了!”
甄非话音一落,吴斌便要指挥士兵攻上去。这时,一直呆在甄非后面,默不作声的老和尚忽然间走到了甄非的前面,双手合十,对着楚寒歌微微欠身,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法号无挂,施主可否听老衲一言。”
楚寒歌不说话,无挂就当楚寒歌是默认了,继续说道“此物是邪物,不当流传于世,老衲受人之托,要护送它到寺中净化,还望施主可以念及苍生,将它还于老衲。”
“还是那句话,赢了再说吧。”
无挂点点头,转身对甄非和吴斌说道“请城主和甄非施主带人去追击逃跑的人吧,他就交给老衲了。想必那些人还没有走远,不然这位施主也不会在此拖延时间。”
被道破目的的楚寒歌身形僵硬了一瞬,然后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便缓缓的放到了腰间的刀的刀炳之上。
吴斌尚且有些犹豫,但是甄非似乎是很相信无挂,他立即点点头,拉着吴斌便要走。
“他是何人,你如此信他?”
旁人不知道,可是吴斌知道,他的这个老友供职于督武司,寻常人根本不可能会叫他如此的伏首贴耳,见吴斌的态度坚决,甄非只好说道“旁的不好多说,只是,大师是可着伽裟的高僧。”
吴斌顿时明白过来,在西北诸多寺庙中只有镇狱寺中伽裟,是可以代表一个僧人的地位的。镇狱寺主张苦修,只有一堂首座级别的僧人才有资格穿戴伽裟的。
知道了无挂的身份,吴斌顿时就放心了,带着兵马,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此地。
“原来是首座,失敬。”
无挂含笑点头说道“无妨,皆是如浮云过境,虚名而已。不知阁下来此,是奉了谁的命令,于将军吗?”
“……”
“不必惊讶,老衲知道你是女子,又见你站姿和握刀的方式皆与常人不同,想来,能收女子为兵的,天下间也唯有凤字营一处了。”
楚寒歌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握住刀炳的手。
“不是,与她无关,是我自己的所为。”
无挂又是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的身份便极好查了,而且老衲相信你并非是冲着那样邪物而来,看在凤字营的面子上,你现在离开,老衲便全当不知道,如何?”
“大师仁慈,我心领了,但是我不会走的。”
说罢,楚寒歌便缓缓的抽刀出鞘,寒光闪烁的刀锋,直指无挂。
无挂见着楚寒歌如此摸样,鬼面持刀,愣了一下,而后说道“你不是老衲的对手。”
楚寒歌平静的点头说道“我知道。”
“一招。”
“什么?”
“你我对击一招,若是你可以伤到我,哪怕是一点点的印记,老衲就答应你,不去追击逃跑的人。”
楚寒歌闻言,握了握手中的刀,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和尚,只觉得一股如潮水般涌来的压力,她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鼓燥的心跳,缓缓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早早追上了运粮队伍的沈听风,发现了一个被黄稠重重包裹的木盒,不知为何,当沈听风见到这个木盒的一瞬间,她顿时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不受控制的涌向了心脉,顿时呼吸就变得艰难了起来。
“这是什么?”
肖北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神色难看的沈听风,说道“顺手带走的,没顾得上打开,不知道是什么。”
沈听风沉默了一下,说道“可能会有追兵,我去后面伏击,你加快速度将粮食运走。”
说罢,沈听风便掉转马头,准备离开,她看了一眼那个木盒,犹豫了许久。
肖北见状,直接拿起木盒扔到了沈听风的怀里。
“拿去!”
沈听风抿了抿唇,手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抓紧了木盒,策马决尘而去。
路上,沈听风忍不住拆开黄绸,打开了木盒,一股扑鼻的檀香味道便散发了出来。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柄剑,剑鞘已经是布满了铜锈,看不出原来的摸样。
沈听风很仔细的观察着这柄让自己内力紊乱的剑,结果发现剑鞘上面似乎是有两个字。
她喃喃着念道“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