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拿着奏折却等到了皇上突然一句这样的话,王心怡脸上一直都挂着的笑颜渐渐消失,她看向坐在那里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愣神儿的皇上。
“皇上?”她轻唤了一声,但皇上却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王心怡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来皇上对萧竹宫并不像秦海所说的不过是好奇罢了,看皇上的样子就算是住在里面的那个老女人也让他十分挂念,倒好像是一个经久不见的古人一般。
倘若真的是这样那可怎么办?绝对不能让这个萧竹宫里的乔新主在我还没有站住脚跟的时候她便趁虚而入,皇上是我一个人的,母仪天下也就只能是我王心怡才配得上~!
在心里发狠的王心怡表面却丝毫未动声色,她的盘算在心里默默打着。
她只是拿起一个手炉走到皇上跟前,“皇上,入冬了天凉,用这手炉暖暖吧。”说完她便把一个非常精致的手炉放在了皇上的手掌里。
钱坤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王心怡轻轻的,“哦。”了一声,就将那个手炉捂在了双手里,脸上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王心怡微笑着试探问:“皇上在想什么呢,臣妾刚才读奏折给皇上听,皇上都没有反应呢。”
钱坤看向王心怡:“是吗?可能朕想事情想的太专注没有听到吧,呵呵。”
王心怡赶紧借机问:“皇上在想什么呢?那么的入神,以至于臣妾叫皇上都听不到。”
钱坤一撇嘴角,划出一道无奈的微笑,“朕是在想这皇宫也太大了,要比紫禁城都大上个好几倍呢,要从这里想要到萧竹宫的话用走路的可就费时费力了,这要是有个什么要紧的急事可真的是望尘莫及啊。”
王心怡:“不是有轿辇吗,皇上就那么的想去萧竹宫?”
钱坤对她笑笑:“那奏折里头好像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急事,就先放那里吧,来过来陪朕说说话,给我讲讲你所听到的有趣的故事吧。”
王心怡听后娇笑着就移步坐到了钱坤的对面,一张罗汉床上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王心怡就开始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自己所经历过的有趣的事,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是本性也在钱坤的面前一展无遗。
钱坤就那么一脸温柔的望着王心怡,看上去他好似是在很认真的听着她在讲故事,可是王心怡哪里知道钱坤的心却早已经飞走了。
当面对着一群都十六七岁花季少女的时候,那种对自己老婆的成熟稳重和女人三十才会有的独有味道就愈加的想念,他开始在思念里反省着自己曾经的不理解,不体谅,不温柔和不倾听,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他想要听她好好的说话,哪怕是她的唠叨,但却只能对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听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呱噪。
“老婆。”钱坤不禁的对着王心怡轻轻的叫了一声老婆,而与这声老婆一同滑落的还有他眼中的泪水。
王心怡先是被皇上的这一声老婆给叫的甜甜一笑,接下来却又被皇上的眼泪和一脸的哀伤给吓的不知所措。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钱坤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一边赶紧的擦去眼泪,一边摇摇头说,“朕没事,不过是刚才听王新主说趣事眼睛都不眨,眼泪才会下来的。”
王心怡听了咯咯笑了,“吓死臣妾了,臣妾还以为皇上是不是又生臣妾的气了呢。”
钱坤笑笑,“快中午了吧,看外面天气还不错,朕想出去走走。”
王心怡一听皇上要出去走走,她的心立即就警觉起来,“皇上,外面太阳是大,但毕竟已经入冬了,还是别出去了,万一惹上了风寒可怎么好,还有那么多的奏折没有批完呢。”
王心怡的这些话钱坤也都知道,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就想往外走,任凭谁也拦不住。
“朕要出去透透气。”
王心怡着急:“皇上这才刚来就要走?那一会儿还回臣妾这里吗?”
钱坤也不回答,穿上鞋就要往外走。
外间里随时准备伺候的秦海一见皇上出来了,便上前问到:“皇上这是要去哪里啊?”
钱坤:“朕要出去走走。”
秦海一听坏了,该不会又是想去萧竹宫吧。
果然,钱坤的双脚就像是被什么所指引一般的就飞一样的朝着萧竹宫走去。
秦海无奈只好带着一众人快步的跟上。
萧竹宫内,此刻乔紫云正带领着大家组装着她自己画图纸设计的土暖气,因为宫里太大所以她便把几个有人常住的屋子串联起来,然后安装上这土暖气,既方便干净又保暖性好,最终要的是安全,不会因为炭火而一氧化碳中毒。
乔紫云掐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笑到:“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可是她的脸上明明是挂着笑容的,怎么心里却总是感到一阵阵的酸涩绞痛,疼的她不由的就想逃离眼前的这一切。
常德笑到:“主子是说咱们现在就差宫里分派的碳了,等有了碳就可以用这个取暖了。”
小蝶撅嘴看着乔紫云:“新主,这个到底行不行啊,往里面灌水就真的可以取暖吗?”
乔紫云笑了,“傻丫头,当然了,我可曾经是物理化”她的话在空中戛然而止,心里的痛却更加的浓烈。
眼泪马上就要落了下来,为了不让他们看到乔紫云借口说:“我要去解手,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吧,等一会儿的时候咱们就用后院里的桃木烧来试试看。”
说完她便转身就走,青苔在她身后喊道:“小姐,等等我啊。”
秀红嘱咐道:“小心伺候着,她心里有事。”
心思敏锐的秀红早已看出了在乔紫云的心里一定是暗藏心事的,虽然她表面上若无其事的领着大家干活,可是总是能在她的眉头眼梢处看到不经意就流淌出来的忧伤和痛苦。
常德不解:“你说新主心里有事?我怎么没看出来。”
小蝶也说:“姑姑总是这样故弄玄虚的。”
秀红也有些不解:“难道是因为最近王新主独受皇上恩宠的关系吗?”
小蝶:“姑姑可多虑了,咱们主子早就不把能被皇上宠幸这一事放在心上了,她一心只想在这萧竹宫里平静的度过余生。”
“皇上驾到~!”一声尖利的叫喊声顿时就让几个正在说话的奴才惊的长大嘴巴,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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