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问你话呢。”于果提醒这个家伙,虽然她承认十八岁的祁天彻长得很帅,不过他这么古怪的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还是不说话?那算了,她要走了。
“小果。”祁天彻的语气忍不住带着兴奋,天知道他已经来江湖上来回找了她二十天了,三天前遇到同样在寻她的祁天恒,他们都是一路上边走边打听,就差没有登寻人启事了,都以为她应该已经到达九重塔的腹地了,却没想到,她竟然落在他们后面了。哈哈,这叫什么,这就叫缘份!若不是祁天恒那小子阴他,他也不至于会在这里遇上朝思暮想的人儿。
“我遇到劫匪,被人下毒了。”
决定不告诉她祁天恒也来了江湖的事情,祁天彻的嘴边缀着笑意。于果则是更加的疑惑,歪着脑袋端看他半天,才说道:“可是,我看你样子不像是遇到劫匪啊。”
天,有人遇到劫匪这么高兴的?别的不说,劫匪不劫人说的过去,可还给他留着一好匹马,这很奇怪啊,虽然她不认识马,不过现在好歹也算是混了二十天江湖了,好马和坏马她还是能看出来的,他骑的这匹马,起码也值个一百两吧。
她摸了摸她骑的小母马,十五两买来的,个头小不说,还走得慢,不过话说这也是她当初听卖马的老板说这马跑得慢才决心买它的。看电视那些人骑马觉得很威风,可是实际上自己骑跟威风一点不沾边,她经常是骑一炷香牵着走两炷香,不然屁股颠得生疼。
祁天彻看着她,也对,自己这副模样确实不太像是遇到劫匪。就在这个时候,手腕一热,她柔软得不像话的小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脉搏,只听见她惊奇的语气道:“咦,真是被下了药耶。”
“……”不然以为他是骗她玩的吗?
“可惜了,这毒我不会解。”她一副我也救不了你的样子,耸了耸肩,不是见死不救,实际上她对毒只懂皮毛。
“咳,我知道,你只要喂我喝点水就可以了。”
“水也能解毒?”哈,莫非是她太孤陋寡闻了?
“不是。”脑筋急转弯,祁天彻一张俊脸此刻纠结成了一团,他能说祁天恒对他下的毒本来就很浅,只控制住他身体半个时辰内不能用内力,而于果出现的时候,刚好到半个时辰,他被太阳晒得有点口渴了,补充点水份,他自己就可以冲破穴道了。
不过幸好,于果也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问问题的人,她扶祁天彻下马,坐到旁边阴凉的地方,喂他喝了点水,祁天彻盘腿调息运功,于果则在路边喂马吃草。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祁天彻冲开了穴道,长长舒了口气,向她走来。
于果看着他,这货一脸情深的走过来,直觉告诉她没什么好话,目光撇开,躲避着他的注视。
“小果,你救我的命,我准备对你以身相许,你觉得怎么样?”祁天彻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依旧,只不过耳根子红了。
闻言,于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深沉的说道:“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祁天彻将她的话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始终没能领会其中意思,只虚心请教:“什么意思?”
“你咋不上天呢!”于果没好气的赏他一记白眼,当她傻瓜白痴吗,几口水就救了他的命!
想不到二人独的时光,她也是这样,祁天彻觉得很心塞,干脆直接说道:“小果,我想娶你,想娶你很久。”
他以为,就算于果不答应,至少也会委婉的拒绝,他甚至都想好了下一句要说“没关系,我愿意用剩下的时间去证明我的心”,可她竟然牵着马走了,走了,了!
“王妃,等等我。”不管了,沉默就代表是同意了,跟她学的,嘿嘿。
“不许叫我王妃!”王妃什么的她才不要当呢。
“娘子,等等我。”祁天彻连忙牵着马绳赶追赶上去,不唤王妃,唤娘子也不错。
于果回头,低声吼了一句,“不准叫,王妃和娘子都不准叫,听见没!”
“那不然我叫你夫君,你叫我娘子?”只要她在,换他嫁,她娶,他也同意的。
“你是不是神经了?”在这个多数还是男尊女卑的时代里,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于果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毒素没有完全清除,神经错乱了?
祁天彻牵着马与她并排走,咧嘴一笑,“我正常得很。”
他竟然咧嘴笑?!于果觉得这绝壁是惊悚的事,侧目看了他好一会儿,觉得他好像又不是神经的样子,抽搐了一下嘴角,想了想,才说道:“天彻,我不喜欢你,不管是夫君还是娘子,都不许乱叫,知道吗。”
这下轮到祁天彻嘴角抽搐了,因为她以前经常用这种语气跟他们说话的,她这分明是还把他当小孩吧?
二人相对无言的牵着马走了一段路,越走祁天彻越觉得奇怪,不禁问道:“娘子,你去哪里?”
“去九重塔。”于果没有抬头,骑马颠簸得屁股疼,走路嘛,貌似这条道路越走越偏啊。
过了一会儿,祁天彻又问:“你是不是经常都牵着马走的?”
“算是吧。”她答得很含糊,又说道:“哎,都说了,不许叫我娘子。”
然后,祁天彻震惊了,他和祁天恒都已经在九重塔的路上来回走了两趟,她竟然是一直牵着马慢慢走的,想了想,他才斟酌说道:“娘子,这样走下去,怕是赶不到前面的镇子例。”
“嗯,我知道啊。”她才不承认她压根不认识路呢,平常都是边走便问路的,只不过今日的这段路比较偏,除了祁天彻,都没有碰见别的人。
祁天彻又心塞了,我亲爱的娘子,你能不能别这么淡定,今晚咱们要在野外露宿了。他自己倒不怕,这不是怕委屈她了嘛,要是骑马快赶的话,在天黑前到达前面镇子找个客栈,让她好好吃个饭,睡个觉什么的。
二人又牵着马走了一段路,于果抬头看了一眼逐渐暗下的天色,才后知后觉的叹了气说道:“天彻,今晚我们恐怕要露宿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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