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兰妃话音一落,韩廉突然扑上去将兰妃抱住,众人一瞬间慌了神色,兰妃被突如其来的韩廉紧紧抱着着自己,心里大惊,瞬间也变了脸色。
韩廉的举动,在别人眼中,只是垂涎于兰妃的美色而起了色心,却不知道,此刻韩廉的意识,已经半点不再是正常思维支配。
“大胆!竟敢如此亵渎兰妃,你可是不要命了?”韩老夫人一见慌了,连忙伸手去拉韩廉的胳膊,却被韩廉一扬胳膊甩开,差点摔倒,韩礼一见也慌了神,上去就将韩廉死死的拉住,低声喝道:“兄长可是疯了不成,还不快住手!”
韩廉哪里肯依,一手紧紧的抓着兰妃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丫鬟一看,忙涌上来撕扯着往开扳着韩廉的手,兰妃已然恼怒,大声喝斥道:“放肆!来人,将这狂徒给本宫拿下!”
兰妃话音一落,只见灵堂外的护卫便齐刷刷的如鱼贯入,但看到韩礼和子珺拼命的拉扯都拉扯不开,反而是越拉扯,韩廉越将兰妃抓的紧,看着这情形,护卫丫鬟包括木家的人都傻了眼,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都闪开!”突然木剑云大喝一声,子珺和韩礼一怔,随后退开,只见木剑云不知何时手里已多了一把长剑,子珺刚一推开,木剑云的长剑闪着寒光便照着韩廉的抓着兰妃的手臂削了过去,韩老夫人还没来的及说声阻止的话,只听韩廉惨叫一声,半截手臂已经滚在了地上,剩余的半截在身上流着血。
韩廉被木剑云断了半条手臂,神智也被痛清醒过来,一手抱着断臂,在地上痛的直打滚,并一声又一声的发出惨烈的哀嚎。韩老夫人想要将韩廉带走,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一旁看似受了极度惊吓的兰妃厉声道:“来人,给本宫将这狂徒拿下,先去找郎中,留着他这条贱命,本宫定然要将他拿回京都,请大王定夺。”兰妃话音一落,护卫蜂拥而上,毫不留情的将韩廉提着拿了下去。
韩老夫人夫人对于木剑云的做法很是恼怒,厉声道:“木老爷,您此举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没等木剑云回话,晚秋突然道:“韩老夫人,照您这样说,韩大公子对兰妃娘娘色胆包天,竟是不该受到些惩罚吗?”
“你……!”韩老夫人被噎了一下,韩礼冲着晚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大哥素来持重,何曾如此轻浮过?定然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晚秋扬起脸,微微一笑,暗潮汹涌的眼睛看着韩礼,冷冷道:“我做手脚?从你韩家人进入木家,我易晚秋可曾离开过灵堂半步?可曾和你们说过一句话?我可有机会去做手脚?再说,凭什么就说我做手脚,我又有什么可以让我为之做手脚害你们的理由?”
晚秋这一反问,将韩礼问的一时无话可以应答,他总不能说是因为韩廉挑唆禁军害死木氏吧。
韩老夫人阴沉下一张脸,道:“韩廉冒犯兰妃娘娘虽然罪不可恕,但要杀要剐还是得由大王圣断,木剑云,你如此行径,实在是太不把老身放在眼里,太不把韩家放在眼里!”
“韩老夫人,您这话未免偏颇,若说不放在眼里,也是韩大公子先不把兰妃娘娘放在眼里,韩老夫人您先不把木府放在眼里才是!今儿是我祖母出殡的日子,祖母因何亡命,即便韩老夫人不知,韩大公子心里应该是最清楚不过。如今你韩家前来吊唁,我木家也是以礼相待,只是祖母尸骨未寒,灵枢尚在灵堂,韩大公子竟公然亵渎兰妃娘娘,丝毫不将祖母,不将木府,不将娘娘,不将大王放在眼里!父亲若不及时制止,只怕韩府上下,都得为之陪葬!”晚秋义正辞严,不卑不亢,也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韩老夫人冷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冷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看来是老身太过小看了你!”
兰妃看着韩氏和晚秋的对话,听到这里,依旧带着几分薄怒,说道:“韩老夫人,韩廉之事,本宫自有定夺,今日木老夫人发丧出殡,韩廉公然在灵堂滋事,实在是对本宫,对木老夫人不敬!”兰妃说完,转脸对灵堂外吩咐道:“来人,将韩廉带上来!”兰妃话音一落,有护卫答应一声离去。
不多时只见护卫架着韩廉进来,将韩廉丢在灵堂的地上,再看那手臂,已经包扎好,血似乎也止住了,但一张脸却是异常的惨白。
兰妃居高临下冷冷的瞟了一眼韩廉,说道:“韩廉在灵堂滋事,对木老夫人实为大不敬,本宫特命你给木老夫人驮石碑,膝行至木家陵墓。”
韩礼一听,忙向兰妃求情道:“娘娘,娘娘请恕罪,大哥已经断了一臂,石碑甚重,路途遥远,只怕大哥受不住啊!”
兰妃听了,突然回视着韩礼,道:“照二公子的意思,本宫该处韩廉斩立决才算合理吗?”
韩礼还想为求情,韩老夫人开口止住,道:“韩廉冒犯娘娘,惊扰了木老夫人,理应赎罪。”韩老夫人说完,别过脸去,心疼的看着韩廉,韩廉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伏在地上没有说话。
木剑云却看了晚秋一眼,眼神中带着猜测带着疑惑,也带着几分赞许和认可。
兰妃转过身去,对着木氏的灵位,叹了口气,缓缓道:“时辰已到,准备起灵吧!”
木剑云答应一声,早有家仆护卫将韩廉带了下去,换上一身的重孝,将那巨大的汉白玉石碑压在韩廉的背上,又用绳索将石碑和韩廉的腰身紧紧捆绑住,沉重的石碑压的韩廉根本无法直起腰来,更别说要站起来,只能靠着一条手臂,支撑着几百斤的汉白玉石碑,跪在灵枢前,一步步朝着木家的陵墓爬去。
易氏晚秋等女眷,都各自坐着一顶小轿由丫鬟婆子随行着往陵墓走,因为韩廉在最前面驮碑开路,所以整个仪仗的速度都很慢,璘恪随行在晚秋的软轿旁,看着这情况,低声道:“妹妹,今儿这事,妹妹做的可是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