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昆知道自己这次是被震风给坑定了,也没有继续闲着,拿起毛笔沾了下朱砂水往黄纸上画起符来。
要知道画符是个需要静下心来才能完成的事情,虽然路上不是太颠簸,但是魏昆的心里却不是那么平静,脑子也乱想着事,画符显得有失水准。
此去必然不是安全的,开玩笑,魏昆听说过人死了给家人托梦的事,还没遇到过这种人死了还回家吓亲人的怪事。
意外出车祸死了不奇怪,变成鬼回来吓爹那就奇了怪了。
一起车祸八条人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是灵异事件没错了,按照分类的话挺棘手的。
路上孙宗恒打来电话说是提前回家了,不用让震风在拐去医院浪费时间了。
快行驶到医院的震风只好调头换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若不是雇主的价格太诱人,他早就在电话里骂人了。
震风道长开车到了西郊外环一个很是偏僻的地方,附近每隔一百米就有一个独特的别墅。
下车魏昆就看到了一个四层高的洋房,这应该就是孙宗恒居住的地方了。
四周风景不错绿油油的一片,也难怪有钱人都喜欢远离市区,选择这种没人打扰环境没被污染的地方。
职业的不同决定着见识阅历和层次,好比魏昆见的有钱人多了,从前两次的仇富心态到现在的波澜不惊,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受益了。
震风把车停好后瞧着魏昆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还在东看西看,感觉十分掉价影响自己的形象,对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臭小子能不能有点大样,看你那点出息。”
人在屋檐下,不低不的头,魏昆敢怒不敢言,只能心里不忿一下了。
尼玛!看个风景就没出息了。
多年来的经验也猜不出,震风眼里对这次怪事很看重,他看着魏昆说:“今天我们面对不是一般的鬼物,很有可能是那种强大的厉鬼,加上这么多被杀害的怨鬼大大增加了难度系数。实在危险对付不了的话别管其他的,跟着我跑就是了,这钱不赚也罢。”
魏昆听到最后一句话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这话我赞同。”
震风瞥了一眼魏昆,他之所以说那句话是为了激起魏昆对钱的垂涎,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震风扔给魏昆了一根烟郑重其事的说:“年轻人么别动不动就放弃退缩的人就要有冲劲有胆魄,见啥怕啥还不如回家钻进被窝里安全呢,既然来了我就没想着空手而归,这笔让你快活的大保健钱到底是得到得不到最主要的就是靠你了,所以说晚上那孙亚莉再来敲门的话你必须打头阵。”
“我……”魏昆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的说。
震风摸了把胡子:“废话,不是你还是我么,年轻人需要让着长辈知道不。”
魏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震风对着车窗整理了下衣领随口问:“对了,你的符画了几张了?”
“呃……”魏昆摸了摸兜里的五张镇鬼符一张破煞符,然后对震风说:“也没多少五六张吧,应该够用了。”
“够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画的都是低级符,就一张破煞符还够用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呢。”震风指着魏昆教育了一会。
最后他打开了后备箱对魏昆说道:“里面红色包中有一把桃木剑到时候你先拿着用,以防万一。”
魏昆拿出了包裹系在了身上。
震风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到:“喂小子,那些一会要用到的一大推东西你也顺便给带上,省的一下跑两趟多麻烦,别忘了把纸人带过来。”
“草!”魏昆冲震风的背影竖起中指:“坑爹呢这是。”
魏昆又钻进车里提起了一大袋东西,出来后又打开后备箱用胳膊夹起了纸人,行动缓慢的走了进去。
魏昆进门后看到震风正在问保姆孙宗恒在哪,不过好像保姆不待见他似的,立刻拎着东西走了过去。
中年的保姆眼里防备的看着震风,看到拿着纸人的魏昆走来才明悟:“你…是震风道长吧,孙先生不久前交代过了,他在三楼上面的阁楼书房等你。”
保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有些手足无措:“这几天孙先生的旧病又犯了,总有一些陌生人想看望他,是我怠慢二位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震风大度的摆摆手:“没关系,你去忙吧,那我们就去楼下找孙先生了。”
两人走到了楼梯,震风变的严肃起来,他对魏昆说到:“小子,有没有感觉到屋子里有股沉重的阴气。”
“是有这种感觉。”魏昆扭头看了看顿了一会说:“不过那保姆也真奇怪,这屋子里黑漆漆的也不开灯。”
震风身体一颤,魏昆潜台词是说那保姆不正常,他脸色难看的说:“别自己吓自己了,有呼吸和阳气怎么可能是鬼呢。”
魏昆夹紧了纸人:“当我没说。”
走到了三楼楼梯口,魏昆看着这所谓的阁楼大失所望:“嗨,明明是第四层楼非说什么阁楼,这不自欺欺人嘛。”
震风示意魏昆说话小点声,然后对他说:“你小子懂什么,这些有钱人比普通人还怕死所以信神佛的也多,四谐音死,这些小禁忌他们还是知道的。”
“你小子一会别乱说话听见没,谈话之类的都交给我。”
魏昆说:“知道了。”
四楼有几个房间,两人也不清楚书房是那个。
震风就抬高的声音:“孙先生?你在吗?”
一个气虚多喘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咳咳,是震风道长来了吗?”
不过一会靠左边第四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头发半白面色枯黄精神萎靡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穿着睡衣,走起路来看上去像患了慢性病的病人,他正是此次事件的雇主——孙宗恒。
震风再见到孙宗恒忽然发现他的气色更差了,他询问道:“孙老板难道白天一整天的时间里你又遇到你女儿了?”
孙宗恒一听此话身体晃了一下,显然这几天被自己这个死去女儿吓得不轻,他混浊的眼睛亮了起来:“道长进里面来坐吧。”
孙宗恒带头进了书房,屋子里有股烧过东西的味道闻起来很呛鼻,魏昆见书房孙宗恒只在书桌旁开了一个台灯,在门口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灯。
书房一下子明亮起来,魏昆一眼就看到远处的墙上有张黑白色的遗像,照片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而地上有个烧纸的黑色小盆,里面一片狼藉,像是之前刚烧过东西。
孙宗恒对魏昆开灯这个举动也没有不满,他坐在了靠椅上示意震风二人随便坐。
孙宗恒看到震风道长对自己女儿的遗像盯看许久,便说:“道长想必你也猜出来了,这正是我女儿的照片。”
孙宗恒叹了口气:“小莉年纪轻轻就走了,死了还不能安宁。”
“节哀顺变。”震风点了根香后说:“孙老板为了你生命的健康,你一定对我不要有所隐瞒,把你遭遇的一切都说的明细点,这样今晚我才有更大的把握。”
震风看着孙宗恒问道:“孙老板那就开始说说你知道有关你女儿的一切吧。”
孙宗恒听到女儿这两个字普通惊弓之鸟,他惊恐的说:“我觉得我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死!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双手!真的我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