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更了几天,阿九回来了~
男女主要开始进入夫妇生活啦,离撒糖吃狗粮还会远么!
管家带着新晋夫人,自老夫人的住处出来,穿过游廊往后面的院子走去。
长宁侯府虽然比不得许侯府奢华,但毕竟是一方侯爷的府邸,战霆也有属于自己的院落。
只是这院子像是疏于打理,游廊毫无装饰,院子里只有孤零零的几颗树,和一个人形木桩,看起来是常年练武所用。
前头已经到了战霆的屋子,管家替许含珠推开门道:“夫人,这是侯爷的屋子,东西两边是厢房,可以安置夫人的侍女。从西厢房出去,是小厨房和仓库,您的东西清点好了可以差人放过去。有任何事您随时叫老奴便是。”
许含珠的思绪,早就被刚才那一句夫人给拐跑了。现在站在门边上,正看着屋子发呆。
素月替自家主子回了话:“管家辛苦,我们这就伺候夫人休息。”
战霆刚才留下,跟母亲多说了几句。这会到了自己的院落,就看见许含珠站在门口发呆的样子。好像他的屋门有什么精怪把守一样,表情需要这么的,视死如归?
“在想什么?”
他俯身低语,有意压低嗓音不想吓到许含珠,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侧脸。
“登堂入室……”
细弱蚊蝇的回答,更像是她无意识的呢喃。
“什么?”
许含珠顿时清醒,自己刚才走神,下意识的顺着战霆的问题说了什么,还好他没有听清。而且,他的声音要不要这么磁性,好好的说话干嘛非要搞得跟低音炮一样。
战霆顺着她的视线打量了屋子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
感觉到背后的人俯身下来笼罩自己的气息,眼前的屋子是他常年居住的地方。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侵入他的领地一般,既新鲜又刺激。
“去休息吧,午膳想吃什么让小厨房做。晚膳我再来叫你。”
说完,战霆迈开步子朝旁边的屋子走去。
那你呢?许含珠心里疑问。
眼前的人步子一顿,又回头嘱咐道:“我在隔壁书房,有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他是有读心术吗!短暂的目光交汇,许含珠仓皇进了屋子,反手关上门。门外的素心素月无奈看着郡主又犯傻,只得对战霆行礼,道:“奴婢知晓了。”
屋里的许含珠背倚着房门,深吸了一口气,冷不防屋内浓厚的沉水香窜入鼻息,比刚才某人的气息更为霸道凌冽。
这是,他的味道……
自己前世没有恋爱,重生之后虽然避开了渣男,但没想到还是被打包丢给了战霆,没有恋爱的婚姻,好尴尬啊。
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许含珠的遐想,她赶紧拍了拍脸,活动一下僵硬的肌肉。
开了门,自己就装作疲乏的样子一把扑倒床上。
素月哄着床上的人道:“夫人,先起来吧。这嫁妆的单子可还要您过目才能将东西入库呢。”
夫人?素月也叫自己夫人了。许含珠发现自己好像格外的在意这个称呼。
小脑袋在被子上蹭蹭,她不想看嫁妆单子。
等等,这也是战霆用过的被子吧。他睡觉是穿着寝衣还是,裸睡呢……
许含珠捏了自己脸颊,在心里吼道,不要想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啊,美色有什么用啊,顾朝阳油头粉面的不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素心见状,也上前跟着素月一起哄人,好不容易才劝着让人坐在桌前。
其实这事不难,只要许含珠过目后在礼单上画钩就行了。
捧着东西的下人依次进屋,给夫人看清点之物。许含珠拖着香腮,斜着头看单子上的东西,没想到这零零总总,竟是有如此之多的东西。
她在许侯府已经见过册封郡主时的赏赐。这单子上列出来也只有一页纸。可御赐的嫁妆,足足有三倍之多,且不说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不少新奇的进贡玩意,和一些名贵药材。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变成小富婆了?
素月看许含珠对着册子傻笑,伸手晃晃道:“夫人?夫人?”
可许含珠还沉浸在自己成为富婆的喜悦中。盘算着是不是要挥霍一把,也扬眉吐气一回才行。
吃油条买两根,吃一根扔一根。喝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衣裳首饰买买买,小零嘴吃吃吃。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许含珠肆意的笑颜被门口的战霆看了个够。他过来是想说可以用午膳了,没成想那个见到自己就垂目不语的人竟然也可以笑的这样天真。
她仍是害怕自己吧。或者,是对北境陌生的一切感到抗拒。
看到战霆的素心忙摇了摇还在傻笑的人:“夫人!”
放下册子的人看见自个夫君站在门口,一脸说不清意味的神色。他看了很久了?自己笑的没流哈喇子吧?
战霆看她伸手去摸下巴,意识到手上没有水渍这才松了口气。心里竟然觉得她孩子气的举动十分有趣。
“午膳你们服侍夫人在屋里用,小厨房就在旁边。”
不过是一门之遥,干嘛非要在屋外说话呢。许含珠咬着嘴唇看他,战霆就长腿一迈,进屋到了桌边。
“前堂来了些道贺的客人,我去招呼一下,午膳你在屋里用吧。”
他虽然面色淡然,却是好意不愿让容易受惊的她去见陌生人。但这话在许含珠耳朵里却变了味。
你自己在房间里吃吧,我要去前堂招待客人。这分明就是在嫌弃自己,怕自己弄出笑话丢他的面子。
许含珠唰唰的在心里的黑名单上给战霆记了一笔。小脑袋一瞥,根本不看眼前的人。
“心心,吃饭。”
无视眼前的战霆,许含珠起身摊在素心肩头,明显的不想听某人说话,不想理会某人。其实心里却盘算起了恶作剧。等下她突然出现在前堂,战霆会不会气急呢?
素月看到许含珠有意的回避,上前歉意道:“侯爷,夫人可能是累了。”说起来,这新婚的夫妻俩到现在都没一起吃口饭,哪家的日子是这样呢。
战霆并不在意许含珠的幼稚举动,一点头走了。
素心将肩头的人扶起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劝慰:“夫人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给侯爷好脸色呢?”
许含珠心里喊冤,哪里是自己故意冷脸。分明是他先嫌弃自己,还表现的那么明显。
素心问了话,许含珠的脸色更委屈了。素月忙上前岔开话题,让素心跟她去小厨房。门外还候着曦春和拂冬,便让她们机灵点服侍许含珠。
小厨房不同于侯府的大厨房,只有两人负责。听闻是夫人要用午膳,忙问了夫人的口味。
素月报了几样菜名,都是简单的家常小炒。转身对素心问道:“你看这样行吗?”
“要不再加两样点心吧,夫人爱吃甜口的。”
小厨房的厨子记下了,可脸上却略有难色。想了想还是对素月说到:“姑娘,这菜肴倒是没什么,可这甜点都是大厨房在做,小厨房就我们两人也忙不过来,怕是耽误夫人午膳呢。”
素心一笑,答道:“这倒是不难,我和素月一同帮你们就成。”
厨子连忙道谢。素月想房间又曦春和拂冬在,应该没什么事情,便也点点头。
房间里,许含珠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却是战霆见客人时会说些什么。还会借故称自己病了,或者干脆对外夸自己一通以表对皇上的忠心?但无论哪一种,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要被锁起来的笼中鸟,日后就困在这府里了?
那不成。她不就是傻了点,凭什么就要藏起来。
推开乱成一团的被子,许含珠却发现,这屋里竟然连个梳妆台也没有。只有搁衣服的架子后有半人高的铜镜。她照照镜子,发现只有发丝略显凌乱,妆容还是好好的。
打开房门,曦春和拂冬果然守在门口,见她开门忙问道有什么吩咐。
许含珠咬着指头,歪头对曦春道:“水,水。”说罢还做了一个仰头喝水的动作。曦春瞥一眼桌上的空茶杯,马上应声去打水。
看曦春走了,她又对拂冬指指屋里的某一处:“坏了。”
拂冬一头雾水,坏了?什么坏了?
她进门顺着许含珠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床铺乱成一团,并不是什么坏了。于是马上过去整理,说到:“夫人稍等片刻,奴婢马上就整理好。”
可说了半天也没人应声。
再回头看,哪里还有夫人的身影。
这下糟了,好好的,人怎么不见了呢。烧水回来的曦春看拂冬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正要问她怎么了,就听拂冬带着哭腔道:“夫人不见了。我就收拾床铺的功夫,夫人就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一定是夫人去了别处了。我先去小厨房告诉素月姐姐她们,你先待在房间里,万一夫人回来了呢。”
拂冬点点头,看着曦春往小厨房去了。
此时的许含珠正躲在游廊尽头,她刚才趁拂冬整理的功夫,悄声奔了出来,怕动静太大,就躲在了游廊尽头的拐角。偷偷的看着两个婢女分开了,这才又猫着腰往前院的走去。
刚走了两步,就看见迎面来了两个洒扫的仆役,忙蹲下躲到了立柱后面。
可不对啊,她是战霆的夫人,她干嘛要躲。
而且,自己明明就是要去闹场嘛,也该拿点气势出来才对。对,就这么办。
正要起身,却听见旁边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