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来审讯朕的犯人,怎么,少主还觉得不妥?”帝临云见到花琦炎擅自闯到大牢,还这样的嚣张,眉头皱了皱。
又是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帝临云倒是觉得,与陆倾城关系要好的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这世上需要帝临云去治理的人,还真不少,而且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每个都要让帝临云有所忌惮。
“你这一声声朕称呼的倒是顺口得很。”花琦炎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帝临云,全然没有把帝临云放在眼里。
他本来就是魇楼的人,说到底,除了自己的父亲与师父,花琦炎还真的没有理由再去把其他的人放在眼里。
要不是他知道为了陆倾城,此时也杀不得帝临云,花琦炎早就把帝临云的脑袋砍了扔出去喂狗。
居然把他的陆倾城害到这样环境恶劣的牢房里待了这么久,现在还想要了她的性命。陆倾城是连自己都舍不得碰,还要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花琦炎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帝临云伤害到陆倾城一分一毫。
“少主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帝临云听到这话已经是有些坐不住了,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带着隐隐的愤怒,他不知道,花琦炎说话竟然嚣张到了这个地步。
未必在花琦炎的心里,自己这皇帝做的并不应该?
就算他是魇楼的少主,那说到底也是帝都的人,是自己的子民吧,无论如何都该给自己一个面子才算应该,帝临云自己认为已经给足了花琦炎这个魇楼少主的面子,没想到花琦炎还蹬鼻子上脸了。
“本少主说话是什么意思,未必你还不懂。”花琦炎反正是不怕帝临云,他现在没办法杀了帝临云,替陆倾城报这几天让她受了委屈的仇,但是花琦炎可以气帝临云啊,最起码也得气的他这几天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堵的慌。
花琦炎还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是怎么当上这个皇帝的难道还需要他来提醒吗?竟然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花少主说话当真是好笑,朕乃一国之君,如何称呼自己,自古都是如此,并不需要你来教吧。朕还没有问清楚你擅自跑来朕的大牢,妨碍朕审讯犯人。朕不知道,花少主可知道你今日究竟犯了几条罪。”
帝临云冷哼一声,他已经被花琦炎今日的态度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这般嚣张的气焰,纵使是陆倾城和容声都不会胆大到如此地步。
如若不是花琦炎多少还是魇楼唯一的少主,如今自己背后的靠山也是魇楼,花琦炎当真是惹不起的人物,帝临云现在就已经把他也关进这大牢里面了。
反正陆倾城死了,这牢房也空着了,还不如把它留给花琦炎,好让花琦炎可以睹物思人。
“本少主不知道犯了多少罪,但本少主今日便是要来告诉你,本少主身后的这个女人,你碰不得,如若你伤她哪怕一分一毫,本少主不介意让整个帝都来给你陪葬。”
花琦炎已经是懒得和帝临云说下去了,越说他就越觉得生气,想到刚才帝临云对陆倾城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如果不是自己,花琦炎都不敢想陆倾城没了声息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说完,也不等帝临云再说什么,花琦炎便转过身打横抱起了陆倾城,直接大步走向了牢房外面。
陆倾城被花琦炎忽然抱起,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只是在帝临云面前,陆倾城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更何况,陆倾城掩藏自己情绪的能力,与容声一样的强。
两个人转瞬之间就离开了帝临云的视野,帝临云望着花琦炎离去的背影,手紧紧的攥起的拳头,他转而又看向方才被花琦炎打到地上的那把刀,眼神里尽是怒气与恨意。
而花琦炎,也将陆倾城给带到了自己这几天居住的酒楼当中。
直到进了房间,花琦炎才肯放下陆倾城,虽然陆倾城几次想要挣脱,奈何一是花琦炎的力气实在太大,陆倾城挣脱不开,另外陆倾城也怕被别人看到,毕竟如今她是人人口中得而诛之的妖女,是过街老鼠,陆倾城也怕被人看到了,自己没有办法公然与老百姓对抗,最终又被逮到了帝临云那里。
虽然今日花琦炎算是**裸的在帝临云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己劫走了,陆倾城也知道,按照帝临云的性格,他今日没有任何公布于众的审判,就要来杀了自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样说来,帝临云便就没有勇气说出这件事情来。
等风头过了,陆倾城还是要回到帝临云那里,只是帝临云必须要给自己一个说法,总不能让自己一直在那牢里待下去了。
“倾城。”花琦炎将陆倾城放在床榻上,便皱着眉头想要来凑近看看陆倾城身上可有别的他没有看见的伤口。
“没有,别看了,我没事,帝临云还伤不了我。”还没等帝临云凑近许多,陆倾城就一巴掌拍到了花琦炎的脑袋上面。
“哎哟。”花琦炎被陆倾城一下子拍到了脑门上,一边做出十分夸张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一边嘴里还配着语气。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今日可是救了你一命。”花琦炎一副看白眼狼的模样看了看陆倾城,随后十分随意的转了个身子坐到了陆倾城的旁边。
他一只脚踩在床榻上,手随意的搁在膝盖上面,看起来十分的潇洒自如又邪魅慵懒。
不得不说,花琦炎当真长了一副与容声相当的好皮囊,只是两个人的风格却截然相反,一个妩媚动人,如红色般张扬,一个清爽冷淡,如白色般高雅。
“那今日我得好好谢谢你了。”陆倾城白了一旁的花琦炎一眼,在与花琦炎的相处中,陆倾城很少有跟他客气的时候。
“你别凶我了就行。”花琦炎像没看到陆倾城刚才的神情一样,他身子往旁边倾了倾,靠在了床柱上,一边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倾城的侧脸,一边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扳指。
“你今日怎么知道帝临云要来?”陆倾城忽然想起了自己从花琦炎进来就一直都有的疑惑。
花琦炎那个样子更像是听到消息风尘仆仆的赶来的,若是说他又想着来看自己,刚好无意间撞到帝临云要杀了她,陆倾城可一点都不相信。
“我是谁,我可是帝都第一美男子。”花琦炎话里带着玩味。
他在陆倾城面前从来不会自称本少主,不过依旧很是不要脸,陆倾城反正已经是习惯了的。
“认真点。”陆倾城这个时候一点儿也没有心思与花琦炎开玩笑,她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今日她被花琦炎救了出来,陆倾城虽然觉得帝临云格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却也害怕帝临云不按常理出牌。
毕竟自从知道帝临云背后有靠山之后,帝临云做的许多事情,就已经开始出乎陆倾城的意料了。
“是有一个人来告诉我的。”见到陆倾城语气里有些严肃,花琦炎也收起了刚才玩世不恭的样子。
的确是有人来告诉他的,不过那人,花琦炎却有些猜不透。
按照他这些年在江湖之中游荡的经验,这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可是如若他当真在这帝都之中有些地位,又为何这么多年没有一点他的消息,按理说,忽然一个很是厉害的人没有了音信,帝都之中应该传的沸沸扬扬才是。
只是花琦炎看得出来,那人是真的待陆倾城好,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谁?”陆倾城自然很是好奇,究竟是谁会这么快的知道帝临云来了自己的牢房,又会这样好意的去告诉花琦炎,让花琦炎来救自己。
她转过头看向花琦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当然是你爷爷我了。”还没等花琦炎说话,他原本还想再卖点关子逗逗陆倾城,没想到那老头就只记得打断了花琦炎。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倾城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与自己在牢里聊了好些日子天的老头,她连忙重新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看起来十分邋遢的老头打开了房门。
陆倾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别的,她只是觉得过于震惊,这分明就是那个老头,为何他会在这里,他不是被关在了牢里吗,他是怎么在帝临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如若真的有这个本事,为何之前几十年他不出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陆倾城不知道的,她脑海中蹦出了这么多问题,都是希望立马能够得到答案的。
那老头虽然自称自己是陆倾城的爷爷,话到陆倾城的耳朵里,陆倾城却不觉得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