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从舅母那里打不开缺口,林语梦转目看向舅舅冷攀:“舅舅,我也是一时心急,想先得到国王的垂爱,然后再帮您光宗耀楣的,没想到……”
“傅静柔那事呢?”冷攀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傅家也不是好惹的,现在不光是国王陛下那边,傅家也正掐着那事不放!”
林语梦顿时傻眼了,眼泪更是汹涌地往下泄:“舅舅,我父母走的早,从小我都把您当亲生父亲看待,您不能不管我呀!”
“管你?你让你舅舅怎么管你?跟国王陛下作对吗?自古以来,谋害君王都是重罪,我看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舅母接过话茬,面上更加绝情,看了眼身旁的丈夫,又对着林语梦说,“另外,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你舅舅会立刻发表声明,跟你脱离一切关系,以免国王陛下迁怒了他。”
说完,拉了拉丈夫,提醒他离开,冷攀心有不忍,但最后只是无助地长叹一声,缓缓站起了身。
眼见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抓不住了,林语梦急了,失声大叫:“舅舅……您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啊……我是您的亲外甥女,当年你落难的时候,都是我爸一直在帮您……”
冷攀还想回头说什么,被妻子强行往外拽着走,边走边埋怨:“以前我就看出她有点心术不正,跟你说你还不信,平时还总爱在我面前夸她聪明伶俐,这聪明不用在正点上,反而误了终身,我跟你说啊,你要是识时务的话就照着我说的那么做,否则,你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知道了,别再罗嗦了。”冷攀厌烦地应一声,自林语梦出事,她已经絮絮叨叨说了无数遍,听都听烦了,但她絮叨归絮叨,话并不无道理,所以,也算是听进去了。
……
夜色幽深,静淡若水。
国王的车队驶回府内,侍卫和仆人纷纷出来迎接。
白夕默已经几天没回府了,再次见到他,傅静柔心湖晃动得厉害,尤其林语梦的事一败露,没了竞争对手,让她更增添了几分信心。
白夕默刚进别墅,傅静柔就跟在他身后,随时等候召唤。
知道身后跟着个尾巴,白夕默有些厌烦,上到二楼楼梯拐角处,顿住脚步,转身,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傅小姐有事吗?”
“啊……没……只是想问问陛下,您……还好吗?”他沉冷若冰的目光让傅静柔心一惊,说话都有些不流畅了。
“你看呢?”白夕默微挑了下眉,提起昨晚的事,让他心里很不痛快,那件事对他而言带有一定的耻辱性。
傅静柔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快弥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关心您而已。”
她心里的确是关心他的,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相处中,他已然深深地镌刻在了她的内心,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他,带有膜拜性的爱恋着他,她觉得,这辈子她只能是属于他的,不管他身边有没有其他什么女人,她都不在乎,只要能让她靠近他,她已是心满意足。
“不愉快的事我不喜欢经常挂在嘴边,虽然你是受害者之一,但一切都有法律依据,所以,不要因为过度的关心而影响了事情原本的结果。”白夕默不紧不慢地说着,虽然话说得含蓄隐晦,但生性敏感的傅静柔早觉出了其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