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爸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都是郑维昌一个人所为,我也是直到前段时间才知道了真相,而他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把我给拉下了水,伊伊,我一直是冤枉的呀!”
看着她伪装的可怜,林伊秋非但不为所动,反而愈发瞧不起她,世界最可恶的人不是有罪的人,而是有罪却不认罪还要狡辩的人!
程淦昶接话:“冤枉的?这种话你可以跟审讯警察说,跟伊伊说可没用。”
胡菱无暇顾及程淦昶的奚落,婆娑的泪眼一直紧紧地盯着林伊秋:“可是现在,能救我的也只有你了,只要你跟警察作证说,我跟你爸生前的感情一直很好,后来,我是受郑维昌的胁迫才被迫嫁给的他,这样的话,能帮我洗去冤屈了。”
“对,林小姐,我仔细研究了案宗,觉得你母亲说的不无道理,其实这个时候,唯一能救她的也只有你了。”那个叫柯林的律师突然插话。
林伊秋这才明白他把她叫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禁仰天干笑:“呵呵……这么说胡菱女士还真是冤屈的?”
胡菱求救心切,并没有听出林伊秋话里的嘲讽,仍然舔着脸说:“对,我是冤屈的,所以,求你救救我吧!”
林伊秋又是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有谁见过被胁迫嫁给一个人,却是过得那么幸福滋润,又有谁见过,一个母亲为了掩盖罪责,把亲生女儿当枪使,千方百计地想要除掉证人,好让她高枕无忧地继续过她的官太太生活?”
“不过,也多谢我亲爱的妈妈,本想着要把女儿忘往火坑里推的,不想我命大,不仅没有死,反而成全了我的幸福,而有罪的人,终归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要是人人犯了罪想逃脱,那这个世界没有天理可言了!”
“不管我怎么说,你是不想信我是吗?”胡菱顿时挫败,漆黑的眼睛里隐隐跳动着怒火。
“早在五年前你指使我去伤害无辜的时候,你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我只相信警察的审讯,相信法律自有公道!”林伊秋厉声拒绝,呈现在柔美的脸的是一种正义凛然。
“好,算你心狠!”胡菱终于被激怒,露出了原形。
“不,这话你说错了,要论心狠,我甘拜下风。”
跟林伊秋充满敌意地对视了不到十秒钟,胡菱的声音又软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你以为我想脱罪当真是贪生怕死?你也是当母亲的人了,应该能体会得到一个孩子失去父亲,再失去母亲的不幸,现在郑维昌是死罪难逃,如果我再坐监,骁骁可怎么办?他才五岁啊!”
原来她想脱罪是为了她那个宝贝儿子啊!
林伊秋彻底了然:“那我管不着了,这是他父母造的孽,这个苦果他不得不吃。”
见林伊秋左右是不肯帮自己脱罪,胡菱转着眼珠思索了片刻,说道:“行,你不帮我脱罪也可以,能不能答应我今后帮我照顾骁骁,他毕竟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