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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昭君出塞(1 / 1)

(女生文学)昭君的故事,千百年流转在人们的耳边。听闻着传说,品读着不同的历史文献,我的眼前,不由呈现出一片黄沙,风在嘶吼,似在哭泣般的嘶吼,迢迢千里之路,百十余人的送亲队伍。

随风招展的旌旗,上书着

“汉”。美人一席裘草,素纱遮面,怀中琵琶嚯嚯做歌。出了玉门关,踏上万里黄沙,一望无际;仿佛她的心,在此时荒芜一物般。

前路,愈走愈远,回首,已在望不见长安。高空上,孤雁哀鸣,似在与美人的琵琶声作和。

不过,雁鸣,却不及美人琵琶委婉,悠扬。终于,孤雁的哀鸣,彻底被琵琶声淹没了,成了它歌中的一部分。

是何等的心境,是何等的沧桑与无奈,会让这琵琶声的主人,如此愁苦那?

万物皆有灵,空中之物,更是如此。飞雁决定去一探究竟,它不甘心自己的清鸣就这成为她人的陪衬。

王昭君有

“落雁”之称,有人说,是因为飞雁见到昭君的容貌,因忘情与惊叹而忘记了扇动翅膀而从半空跌落。

但我到认为,就算是再美的人,在飞雁那般灵物的眼中,也不过尔尔,真正让飞雁忘记扇动翅膀的,应该是美人琵琶声中的苦与愁。

那种深切感染生灵的苦与愁。有人说过

“女人最美丽性、感的瞬间,就是她们满心哀愁却面如止水,但隐约间依旧看得出愁苦的瞬间。”说实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说,飞雁是因为昭君的美貌而坠落的,倒不如说飞雁是因为被昭君的苦与愁所感染才忘记扇动翅膀而坠落在地的。

茫茫荒漠,没见过的男子,昭君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当然,皇帝也为此失去了一位绝世佳人,同时也失去了一位略微贪心的画师。

李白诗云

“汉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归。汉月还从东海出,明妃西嫁无来日。燕支长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没胡沙。生乏黄金枉图画,死留青冢使人嗟。”思乡之情,发于骨血,终难改。

望眼欲穿,涕泪灯火,也枉然。昭君,与她的故事,已随着风,随着雨,随着千百年说不尽的黄沙沉浮,沧桑巨变,成为了传说,成为了过去,成为了书本上一隅惊鸿。

现如今,再也看不到如此风景了,也在没有什么女子要为暂时的和平而远嫁塞外荒丘了。

时代的改变,改变了许许多多如昭君般的女子,让她们得以在故乡,得以安宁,找到幸福,陪伴家人。

我并非在此惋惜昭君,既然不能改变,何必去惋惜那,用情感惋惜,不若去情感欣赏,纵使是悲歌,是凄凉,也必定,美的令人唏嘘赞叹。

我一向不是个喜欢惋惜的人,但,说实话,我也惋惜过,令我惋惜的人,不是像昭君般千古传唱的美人,我惋惜的,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一个,长相甜美却不惊艳,身材妖娆却算不上完美的女子。

我有一个妹妹,至少,在两年前,她还是我的妹妹。那个时候,是企业创建的第二年,那个时候,我的企业,还是一个需要靠求爷爷告奶奶才能弄到几万块供应合同的小东西。

说实在话,那个时候真的挺难的,企业,嗨,那时候还算不的企业吧,说破天也就算是个门市商店。

除了我这个老板与秋心之外,只有三个员工。两个兼职,一个全职。兼职的,不过就是路边上那种举着木牌趴活的工人,我一个月给他们一千块,然后有需要送货的,他们就去。

而那个全职的,要做的很多了。既是前台接待、财务出纳,又是保洁工人和市场专员。

这个人,就是我的妹妹。她的名字在我看来并不是那么适合她。

“婉卿”,多柔美,婉约的名字,听起来,一定是一个柔柔弱弱,却素颜如玉的女孩子。

但事实并非如此,她美丽,却不柔弱,想想我刚刚所说的那些职位,她一个人就能做得来,若果柔弱的话,又怎么可能那。

我与婉卿的关系有些微妙。她是我的妹妹,不过我俩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的干妹妹,准确来说她是我的义妹。

可能现在人听来什么

“义兄、义妹”都是遥不可及的或是不可能存在的称谓与关系。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她与我的关系,就是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是那种敬香天地,而达成的不是亲属却胜似亲属的关系。

我与她相识的时候,我们还都是孩子,无忧无虑,那时候我们同拜在一位老拳师的门下,共同修习一种古老的拳术。

我们共同学习了十年,那十年,她,每天都在坚持,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修习。

而我,只是在清晨的时候,才会漫不经心的练上一小会。可她那么努力,在拳术上的成就却不如我。

多可笑,又多戏剧化。在我没出意外之前,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曾问我:

“哥哥,为什么你每天用那么少的时间修习,可在拳法上要比我厉害,甚至比在你我之前投师的师兄师姐还厉害那?”我回答她说:

“你是死练功,我是经常实战,能一样吗?”她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而我却没有回答她,只是一脸戏谑的笑。

其实那个时候,我之所以能在街面上有点名气,靠的,就是我从小学来的拳脚。

但是我从不恃强凌弱,我有一个信条

“永远不要欺负弱者,在他们需要时,在不失礼的情况下伸出援手,哪怕他不接受。”那时候我的回答,不过是一句戏谑之词。

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说的话,可能真的是由心而发的。我感谢我当年一番又一番的实战,我也憎恨那一番又一番的实战。

说起我妹妹,她对我并不了解,而我确认为了解她的全部。她娇弱如同春水清流一般的声音,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为我当时招揽了多少生意。

她总能用甜美的声音挽留下一个又一个看不起我们商店的客户。她没有什么话术,最强大的武器就是甜美的声音和真诚的眼神。

用她自己一段又一段经历,艰辛的经历,留住一个又一个客户。人性本善。

我不便于在此过多的描述她的身世,我只能说她的儿时并不幸运,并不幸福,并不快乐。

但也正是这些,经由她真诚不做修饰的话语,留下一个个善心愿意帮助我们的客人。

我俩的关系很好,她对我一心一意,忠诚如坚固的城墙,可我,却对不起她。

因为我的自私,或是欲、望,让她舍弃了原本的天性,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因为家庭的关系,她并不信任男人,而我却是打开她内心的第一个人。

“走进一个女人的心并不难,走进一个男人的心才真的困难。”这是她当年结婚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婚礼前的最后一天,她来到商店,我本以为她会哭,会闹,可她没有,相反的,她很安逸,那种安逸,洋溢着满脸幸福的神情,竟让我不寒而栗。

她看着我,笑了又笑,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又看。我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我知道我有愧于她,但是,由于她男人与我签订合同上那数目巨大的数字的关系,我竟对她也笑了起来。

虽然很尴尬。但我笑的却很实在,由心而发。我们就这样,像傻子一样,对视,对笑。

从中午,一直,就这么持续到黑夜,终于,午夜的钟声,打破了我们的

“宁静”。她动了,她走到我的身旁,问我说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我没说话,深深的呼吸,是我唯一能做的。

她接着说

“我后悔当年对你说我可以为了帮助你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哥哥,保护好身体,多喝些水,少抽点烟,我走了。”说着,她转过身,愈走愈远,她的背影,拉的很长,但我却触及不到,当她就要走出我视线的时候,当我要看不清她身影的时候,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信息,点开,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我懊悔急了,我想要留下她,却来不及了。

“哥哥,我从没想过你真的会这么对我,是你让我重新找回对男人的信心,是你帮助我走出窘迫,也是你,让我真真正正对男人死心了。你放心,我会不停的让他,帮助你的,帮你,完成梦想。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但是,记住,从现在开始,咱们两个再没有一点关系了,陌路。明天的婚礼,不要让我看到你。”这一条信息,真的让人很崩溃。

我们两个相识的很传奇,相交的很古谱却不失侠气。可是相忘的,却这么可悲,这么可耻。

之后的两年了,她从未与我再联系过,不过她的丈夫,一次又一次的帮助我,让我从一个门店,变成几十人的连锁,百十人的公司,数百人的企业。

我时常自诩为古人,自诩为文人、为英豪。可我所做的,却那么可耻,虽然,只有那一次。

污点就是这样,别人不知道则罢,一旦被知道了,那么,就算你日后有怎样的作为,哪怕是彪炳千秋,你的污点,依旧难以消除‘掩盖不住。

人们不去谈论,或是因为忘记,或是因为害怕,但,在他们的心理、眼里,只要想到、看到一点有关的,就一定能想起来,就算他们不说,也一定在心里鄙视你。

我惋惜我的妹妹,昭君出塞,找到了幸福,她也找到了幸福,这点很值得庆幸,多多少少,能让我有一丝慰藉吧,能然我略微心安吧。

可明妃有一个相对完美的结局,我的妹妹,却没有这样的福分。电话是她打来的,虽然她不在联系我,但我想要弄到她的联系方式却并不难。

我不是想回避,我是没法面对她,我越成功,就觉得越对不起她。她不联系我,我会想念,思虑。

但,我却不用面对她。至少,那样的话,我还能够不必提心吊胆、去思考如何与她相交。

突如其来的的电话,撕破了我的

“安逸面具”。躲不开的,当然,我也很想和她说上一句,一直没说出来的对不起。

当时我并没想到她给我打那个电话竟是因为出现了意外。我咬着牙,强耐住激烈跳动的心,接通了电话。

“喂。”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可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却让我觉得陌生,明明是她的号码,可传来的声音却不甜美,清灵,反而,很浑浊,如同骨鲠在喉,俞吐难出。

我不刚相信那是她的声音,就在我扪心怀疑的时候,一个久违的称谓,却敲碎我的疑虑。

“哥、哥哥。”多苦涩,岁月的刻刀,撕碎了她的声线。我心疼,很心疼。

不过,我却很开心,这一声久违的称谓,让我知道,她,原谅了我。我是个不会哭的人,但当我激动的时候,我会不自觉的面部颤动,坐在我对面秋心看到我这般模样,很聪明的,选择,低下头、不注视我。

“你,还好吗。”这艰难的问候,仿佛耗尽了我全部的气力。而她的回答,又好像滋润干涸的露水一般

“还好。”只有这两个字。而这两个字就足够了。我还想和她说些什么,正想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电话另一边的她说道:

“你,在春都吗?”恩?我,在春都吗?那个时候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好,但天性使然的我,习惯性的用一种毫不在乎又不动声色的说:

“今晚到。出去,办了一些事情。”

“晚上我去找你。”说完,她挂断了电话,我四顾茫然。秋心此时可能是因为太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因为车厢内不能吸烟,所以我只能满腹疑惑的看着窗外。

那句对不起,我没来得及说,亦或者,她也本不想让我说出来吧。天公不作美,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怎么阴郁起来,时而闪过的雷霆,让空气中弥漫出恐怖的味道。

我不怕打雷,我喜欢阴郁的天空,可不知怎么,我竟然,越来,越感到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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