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您先回屋去,陪着夫人,昭威将军府的安危,有我负责,请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放一兵一卒一颗子弹到这个院子里!”说着,雷振春还向我正式的敬了一个军礼。
见雷振春如此,我也不由得回礼道:“雷将军,蔡锷当与将军同处一处!在我的家里,风险、危机不该让将军一人承担!”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我决定接受雷振春的要求,当然,如果我坚持的话,我想他还是会让我留在院子里的,但是如此一来的话,恐怕真的就浪费了他的这份心意,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我不能给袁世凯任何一个借口,对我,亦或是对别人,都不能有。
京畿卫戍司令部军营。
看着地图,对比着作战图,正此时,雷存修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连忙唤卫兵进来。
虽然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雷存修如此,也不敢耽误,应了一声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的,当然了,如果刚刚那个卫兵能够及时赶到的话,还有一线之机,可要是等全部主力投入进去的话,那么,结果会是怎样的,他实在是无法想象。
天津车站。
“将军!”一名士兵走到徐树铮的身旁,报告道:“将军,第二旅、三旅、独,立火炮支援营已经全部转载完毕,武器辎重也已经全部装车!”
“是!”
不过那人却在他开口之前拦住了他,而后看了看四周,对其问道:“怎么样?雷存修那边发现了什么,是吗?”
那人点点头,却显得并不在意,沉思了片刻之后,又开口道:“你现在就回家去吧。带着家人,离开北,京。”说着,这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美金,交到了卫兵的手里。
卫兵又是再三致谢,这才转身离开,不过这名卫兵还未走出三十米,砰的一生枪响,士兵在惊愕与不甘中告别了这个世界。
要不是,时机已然成熟,他是绝不会将这么一批狼放出笼子的。刚刚他接到的加密电文,无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的同时,有给他这把干柴上,点了一把大火!
“你们!快!快一点!”林沣泽亲自挥着刀,指挥着这五百精锐,自己这一次也是披挂上阵,行在队伍的中间位置上。
京津铁路此时已然有两辆运兵的列车在以最快的速度疾驰,列车的轰鸣好像是野兽的咆哮,亦或是猎人在收前最后的喘,息一般。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场兵变最大的赢家,就是他。
但是虽然如此,可是这一次的战斗却是有着改变全国局势,政,权所在的可能的,当然了,也只是可能罢了。
当然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未必就全准确且恰当,可是仅是如此,也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通县警卫大营此时就是这句话最好的写照。
东天以发白,水舞云,却也无风。
米真此人,原是北洋海军中的一名统领,虽然没有参加过甲午海争,但是也是有着不小的威名的,在北洋海军中也算是一个人物。
通县大营其实就是一个可有可无养老的地方,包括林沣泽在内,其实都是徐树铮一手安排的,可是唯独这个米真,是袁世凯亲自调用的。当时调用米真的时候,其实徐树铮还曾一度谏言袁世凯,请求他不要将老骨头塞到新军中。
如果说袁世凯如此的理由只是因为那一句“劳苦功高,虽有癖,却无错,当优而从之。”的话,恐怕不必他老人家如此。而且就算是他承认了,徐树铮,甚至是段祺瑞,乃至整个知道这件事的每一个人,怕是都不会相信的。
包围通县警卫大营的,是从天津赶过来的队伍,足足有两万余人,他们不但包围了通县警卫大营,而且还将附近的各处要道,尽皆堵死,同时撅断了通到大营中的水路。看这个架势,他们并不想与之交火,而是想以困兵之计,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一群子弟兵的指挥者,要是北洋中一员赫赫有名的战将——吴光新!
其与徐树铮、靳云鹏、傅良佐三人,并称段祺瑞手下“四大金刚”,而且其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段祺瑞的妻弟。
吴光新此时一身戎装,军刀被他攥在手里,来回的劈砍着身边的一根木桩,这不是他无聊的表现,而是这样的动作,是他每一次准备发动进攻前的,习惯。虽然此时的态势,看起来,他们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意思,但是归根结底,他吴光新接到的命令中有这样的四个字“速战速决”!
兵法,云:兵者诡道也!
虽然吴光新的兵力是米真的数倍,而且武器上的精良程度,也绝不是米真可比的;而就算是如此情况下,吴新光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可是即便如此,我依旧对雷振春充满了怒意。昨晚那一颗手雷,炸开了我将军府的大门,雷振春非但没有追究,反而还收拢了院子里面布置的防御线路,把大门口直接让了出来!我虽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说出来。
既是公务,我一个闲职之人,自然也就没法干预其中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怎不令人质疑?
雷振春可能是被我的气势压迫住了,亦或是他真的惧怕了我的面色,雷振春一改往日嚣张跋扈之色,眉宇间略有唯诺的对我致歉道:“蔡将军赎罪!雷振春不敢拿将军家小的性命开玩笑。雷振春护卫将军不利,使得夜有手榴弹破门临昼又有流弹飞入,险些伤了将军夫人,此雷振春之罪!我不求将军原谅,只求将军暂且记下振春过错,待到危机形势肃清以后,再在大总统面前,领受责罚。”
雷振春忙到:“将军赎罪!”
“蔡将军您……”雷振春还想要解释下去,不过却因为通讯兵的传话,而打断了,传讯兵来到我们面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显然是搞不清楚到底该把自己接到的命令亦或是传话对谁报告好了。
“是!”挨了一个嘴巴的传令兵,虽然满脸的委屈,可还是干脆的敬了一个军礼,而后对我道:“蔡将军,陆军部传话,说兵变以平,匪首皆已拘捕或就地诛杀,叛军也已全部得到有效的控制;段总长要我来告诉二位将军,请二位将军于十时准时达到陆军部开会!”
我的话其实并没有说完但是却不是有原因如此的,而是我故意为之,既然在雷振春的面前,刚刚一直冷着脸,所以也就不妨让他知道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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