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我点点头,这句话,他说的还是没错的,而后杨度又继续说下去,道:“其实无论如何,我也只不过就是想借势罢了,你是知道的,我杨度,虽然深的信任,可我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介生罢了。”
杨度说话的时候,情绪好像有些激动,但是他还能够很好的克制:“我知道,你对于日本这个国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虽然你是从士官学校毕业的,但是我知道你对于哪个国家是没有一点亲切感的。”
杨度则是继续说下去,道:“这就对了;其实是这样的,反正你我是多年你的好朋友,是弟兄,我也不怕和你多说几句,松坡啊,你知道吗,为什么现在日本方面对于二十一条的问题略有缓和吗?”朱德这个人本身就是那种闲不下来的人,再多的工作,再繁重的任务,交给他,他必然是毫无怨言的接下,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事情完成好。想这个样子就这么颓废的待在家里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没办法,常言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唐继尧毕竟是云南督军,而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特别行动团的团长罢了。虽然他是上校军衔,可是这又有什么用那?他手中的权利就那么一点罢了。
所以当他无力抗争的时候,他选在了自己最不愿意选的方式,那就是像这样,“自甘堕落”的待在家里面,不作为,不理军务,他想用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及自己坚定的决心。
军队和地方上的组织是不一样的,地方上,就算是最高领导不在的话,那么只要不是极其特别的问题,一般的在职人员,都是可以照顾、处理的,可是军队不同,因为军队里面的内部体系的问题。
而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和士兵交朋友,虽然也有明确的等级地位关系,但是长官和士兵间的关系更亲近,而且作为长官的也乐得和手下人称兄道弟,常常打感情牌,打家乡牌。对于队伍约束力完全来自于长官的个人威望,而军纪则是配合的一小部分罢了。
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们因为与队伍中士兵的关系较为亲近,所以有时候可以提早或是延后关饷的日期,当然了,在额度上,也是可以利用情感牌来进行小幅度调整的,有钱的时候就多给点,提前给一点,没钱的时候就少给一点,延后一些日期。
这也就使得南北方的军队的最高层,以及整个军队体系上,有着明显的差异。举例来说,比如南方代表性的人物就是徐树铮,和他手下的队伍。就是中规中矩,所以这也导致了南方队伍中,作为军官的人,多是科班出身,或是毕业于各个讲武堂亦或是留洋派、士官派。
由此就可以看的出,南北方带兵的差异了,当然了,这原本也就是与最高领导者自身关系是分不开的,最高领导的出身是什么,那么他选取其他官员的时候,自然就会偏向什么,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因为他出身于此所以他了解这一类中的人!只有自己了解的人,他才能信得过!
虽然他们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是云南本地人,但是身在军营,而且再这样的一个年代里,是很少有机会回到家里面的。
虽然这说起来没什么,很平常,可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就算是滇军中都很难见到其他人的。朱德这样的方式,不由的真的就把“家”这个概念带到了军队中,所以才说他的家庭模式,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看到参谋长走了进来,朱德一愣之后,随即一笑,道:“快坐。老李你怎么来了?你好像是第一次来我在昆明的住处吧?说吧,来找我是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你参谋长可是不会随便的就离开军营的,但是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那就是如果是上面的命令,要你来找我回到军营的话,那么你就不要说了,我对我恩师这件事的态度你是知道的,所以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也并明白,其他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见二人如此,我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又铮兄要谨慎言语啊,这两个字可谓是禁区了,又铮兄,蔡锷,什么都没有听到。当然了,您也什么都没有说。”
说话的时候,徐树铮不由的又笑了起来,而且自顾自的还点起一支烟来,说完了,就看着我,一直在笑。
能走到我们这个位置的人,说实在的,不要面子的有吗?可能有吧,但是至少我没见过,当然了,我所说的,是指一般的情况下,要是性命攸关的话,我想就算是在要面子的人,也不会犯没必要的糊涂。
当然,谨言慎行的同时,我又学会了,“不要脸”。我所说的不要脸就是在任何情况下,把自己的面子撕的粉碎,试想一下,你自己都不要自己的面子了,还有谁拿你有办法那?更何况,就如我刚刚所说的那样。
那么这样一来,你自己把自己的面子不要了,那么及时对方有什么企图,或是怎么样,但是只要不是必要,那么就肯定会不再继续下去,亦或是回避开来。而这正是我要的结果。所以我选择了把自己的面撕碎来成全徐树铮的话,同时也把他这个话题,暂时性的“扼杀在襁褓中”。
终于,徐树铮还是说出了他的心思,不过这不要紧,因为他的口气告诉我,他并不是想要我们给出一个答案,而更像是他在提醒我们。
而因为现在很多事情还没有一个定数,所以徐树铮此时的做法,包括他的选择都是正确的,是无懈可击的,因为此时的情况下,可能许诺到了最后,反倒会变成麻烦,所以不如做一个提醒来得好。
徐树铮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到了我和凤仙的问题上,徐树铮道:“松坡啊,我看你和凤仙姑娘情投意合的,怎么,什么时候把她迎娶回去啊?我可是还等着喝喜酒那,再说了,前些日子,段总长还说起你与凤仙姑娘那,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就是段总长说凤仙姑娘和你那是确实的‘美人配英雄’啊。哈哈哈。”
而蒋百里此时也是接着我的话对徐树铮说道:“又铮兄你门口的警卫要我说该换一批啊,怎么这么烦人的事他们都不管管那。”
虽然是蒋百里提醒的我,但是有些话我依旧不能对他说,道理很简单,无论是以我为中心考虑亦或是以蒋百里为中心考虑,这些话说出来就是没有好处的,所以既然如此,就不如把它藏死在自己心里头。
入夜,告别徐树铮之后,蒋百里自然是连也要赶回保定军校,而我则是与凤仙一同去了云吉班。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吧,我送敏麟出去了,在他走的时候嘱咐他要给蕙英带一些她爱吃的东西,而后便与凤仙坐到了一起。
“哦?”见凤仙这么一说,我不由得一笑,而后道:“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那一次,我来或者是敏麟来找我,不都是给你带一大堆你喜欢的东西吗?怎么了?小凤仙还有不满足的时候吗?”
我笑了笑,看着凤仙,实在是不知道该要如何待她,可是我又能怎么样那?这是我的选择,也是凤仙的选择不是吗?
虽然我不贪财,但是说实话,我不缺钱,毕竟能走到我这样位置的人,就算是在清廉,家底也不是一般人商贾能够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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