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这两个字,写起来很简单,要做到非常难。要做好更难。
袁世凯也不例外,而且就他本人来说,抛出政、治等一些因素,单单看他自身的话,其实袁世凯本人就是一个极为仁孝之人;当然,这并不能表示他没有铁血的手段,没有阴暗的谋略,帝王权术、纵横捭阖,这些生存之道,他还是非常精于的。
而且袁世凯直到现在都是,大肆推举“忠孝”之人,常常以重金表奖,赐予荣誉;如此一来,要他回绝蔡锷尽孝的请求,就是很难做到的了。虽然他非如此不可,但是却会是他遇到的比较艰难的问题。
若即若离,虽然不知道他真实的目的,但是这却让他的,名声受到了影响,而且现在坊间的传言有愈演愈烈的倾向。而民国的共和,是以血的代价换来的,虽然他袁世凯当年是以武力为依托,兵不血刃的窃取了大总统的位置,可是这也并不能抹杀他的功绩,这么多年不说他肝脑涂地吧,也已经是鞠躬尽瘁了。
而且大概十天前吧,冯国璋来电,询问袁世凯,有关传言中“称帝”的意图,袁世凯依旧表示这不是他的意思,而且自己绝没有称帝的意图,同样的,冯国璋与段祺瑞一般,表示希望袁世凯如果没有称帝的意思的话,就公开的将谣言止住,可是袁世凯给他的回复却是“留言止于智者”。
而且就算是蔡锷不相信坊间的说法,那依旧不能让他会云南,道理很简单,蔡锷回到云南必然是游龙入海,猛虎归山。
“有劳段总长问起了。”我把母亲的病症,以及自从到京之后的一些疾病全都说给他听,而且我能保护证,我所说的那些病都是真实的,没有虚假的,而且可能是因为我的情绪吧,我觉得段祺瑞再听我说的时候,不由得也有了愁苦的面色。
我知道,段祺瑞已经同意了。见他如此,我不由得感激起来,其实说实话,我是真的担心老母亲的身体,要不然我不会在这样的时刻提出这样的请求的。理由不必多说,谁都清楚:“蔡锷多谢段总长体谅!”
而段祺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而后对我道:“松坡啊,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你要离京光有我的印信签字是不行的,大总统那边你还要去。毕竟你的身份不同,你不是一般的将领,你身上还有在总统府的兼职。”
“恩。”段祺瑞道:“那你快去吧,老夫人的病,少耽误一会是一会。对了,你有车吗?要我安排人送你去吗?”
见段祺瑞终于改变了态度,徐树铮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换了语气对段祺瑞道:“有您老这句话就行了,我马上去安排。一切您放心,蔡锷肯定过不了天津。”
我清了清嗓子,少有的板起面孔来,道:“什么意思?这你都不知道吗?”可能是被我如此的表现吓到了,我看得出敏麟那种“摸不到头脑”还“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的手也不自然的开始在裤子上搓来搓去了。
“将军!”敏麟挺直了自己的腰杆,而后非常严肃且郑重的对我道:“将军,敏麟虽然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想可能是出现了什么误会,敏麟对您的忠心,我想我不必解释;而且将军您的绝决定我也没有权利过问,您的话就是命令,当兵的,自然是以服从命令为第一责任。只是希望将军您看在我跟随您多年的份上,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做错了,亦或是让您对我产生了误会。这样,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拿起他刚刚放下的枪,在手里把玩着,看看枪,看看他,似笑非笑的道:“你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参加过你的婚礼,这都多少年了,你和你夫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吧?”
“恩。”我点点头,继续道:“没有孩子啊。”“是。还没有。”虽然敏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如实的回答着。
我这一番话说罢,虽然我没有什么,可是却弄得敏麟一愣一愣的,显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在调侃他。也正是他现在的样子,才叫人发笑:“哈哈哈哈。你啊,不是这么多年生生死死,把脑袋弄得都转不过劲来吧。哈哈哈。”
可是就是我现在的态度,对两方都持有不温不火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可能是他的助力也可能成为他的隐患,所以权衡之后,他决定除掉我这个假想中的敌人,期望中的助力。
我很好奇为什么当时他们没有按照计划进行,所以我叫敏麟通过自己的关系去打听,但是很可惜的没有得到什么信息。
我知道,再这样的时候进行这样得决定会使得段祺瑞对我产生疑虑,甚至可能会巩固他杀我的决心,但是这正是我想要的,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有杀我的机会。
我去大总统府的目的,是向袁世凯辞行,而且让他知道我是非常“健康”的。
他对我关切道:“松坡啊,你这是怎么了?这一段时间因为老夫人的事不少操心吧,看看,看看,你这身体啊,你这病啊,你得照顾好自己啊,不说国家还需要你出力那,就是老夫人那,你也不能让她老人家牵挂啊,你这个样子啊,要我说不行啊,你不是要送老夫人回云南吗?不行你也在那休息一段时间吧,养一养。”
“这话说得,松坡啊,你这可是误解我了。”袁世凯笑了笑,坐到我的身边,还递给我一杯温茶来,道:“你的病要紧啊,身体是本钱吗,总不能为了公事把身体糟践坏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袁世凯就走向公案,我也不拦着,也不说话,他刷刷点点不一会,一张盖着他“中华民国大总统”印信的条子,就交到了我的手中。我接过条子,看了看,而后感激的对袁世凯点了点头。
袁世凯一面问着,一面摇着头,看起来对我的行文非常不能够接受的样子,而这也恰恰正是我想要的局面。
“你啊,这是何必那。”袁世凯笑了起来,而后对我道:“你放心,松坡的,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我再写一张啊,你可以不要撕了。”
我摆摆手,喝了一口茶,艰难的咽下之后,对袁世凯道:“大总统您这话要是不是您问,我想我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我苦笑了笑,道:“大总统,您说得对,我信得过我的副官,要是真的能让他带卫队一路上护送老母亲的安全,我自然是放心,只不过,呵呵,也不怕您笑话,蔡锷其实在京,除了一个副官之外,真没有什么手下了,更别提卫队了。”
“不不。”我摆摆手,对袁世凯道:“大总统,蔡锷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不瞒您说,其实就是在云南,我也没有单独的卫队,我的卫戍安全全都是由滇军休假士兵轮流顶替的,而且我也习惯了,要是真的弄出来一队兵天天跟着我,我这还咳咳咳咳,我这还真不习惯。”
袁世凯点点头,又安我心道:“松坡你放心,袁乃宽是我的管家,是我的心腹之人,张凤翙虽然有一点擦伤,正好也闲着没什么事,而且他的本事你是亲手试探过的,而且他的名声可不比你这个昭威将军小,有他们两个人,再加上我亲自挑选的精兵护卫,乘坐专列,老夫人的安全,你大可以放心啊;不是明天走吗?你这样,还是原来的日期不变,咱们不能耽误老夫人的行程,你给云南发电,要唐继尧在昆明车站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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