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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7章 万钧行为【三】(1 / 1)

看着愈发临近的城墙,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已然坐在陆军部次长宝座的样子,那种弹指间调度天下雄兵的意气风发,实在是让他向往不已。net而且,他还有着自己的打算,其实他此时才将军队接近北,京城,已经说明了一些事。

昭威将军府,夜间时那一颗手榴弹虽然早已经成了碎片,可是那一课手榴弹却是让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紧张不已。

虽然他们都是精锐兵马,善战之士,而且还有震威将军雷振春坐镇,甚至卧室里还有一位自从来京之后被各方势力不断拉拢的昭威将军,但是当他们真正面对有可能发生的“死亡”的时候,还是紧张的不行。

也正是因为这种高度的紧张,使得他们每一个人的精神都是异常的亢奋,不过,虽然此时他们精神百倍,而且有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一个个摩拳擦掌,可是一旦这一次的事件结束以后,那么他们所要承受的疲惫,甚至会超过一直在打仗的那些士兵。

人是这个样子,总是会被自己的精神轨迹而主导了自己的行为意识,当然了,这样的精神轨迹在一定程度来讲,也是人的潜意识。

人的身体受潜意识影响,同样的,这种精神轨迹,或是称为潜意识,也会主导人的行为,主张。

我是一个男人,我自然是愿意保护漂亮的女人了,虽然我那个时候尚未见过凤仙,可是一个能让那样身份的人刻意为难紧抓不放的女人,自然是不一般的。所以我当时之所以愿意为她出头,一方面是因为刚刚说的那个理由。

其二其实也是我想要故意的借着那个机会表现出一些我的“性格”的特点。因为我需要自保,所以我必然要把自己的一些特点展现个别人。

很有幸,凤仙理解了我的用意,这朵将要凋零的花被凤仙揉碎了,花瓣、花蕊、花茎都碎了,很惨,惨兮兮的,揉碎的花,被凤仙有撒在了花盆里。然后凤仙的眼睛好像一下子清明了,好像是一下子风干了一切的泪水一样。

“人是最无情的东西,可是往往也是这最无情的东西,却又偏偏要装出一副情感大如天的样子。”小凤仙单单的对我道:“将军,凤仙今日失礼了;凤仙已然不是曾经的凤仙了,将军您如果害怕凤仙可能会影响您的计划的话,那么,凤仙愿意去另一个世界。”

“决绝。”

我拍着手看着小凤仙;终于小凤仙还是小凤仙,她还是她。是这样的女人,也是我喜欢的,希望自己可以爱却又绝不可以爱的女人。

我对小凤仙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凤仙,不过,你又是你自己了,何必要如此那?”我拉起小凤仙的手,语气缓和起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叫小凤仙的,更不是随便的一个女人配得小凤仙三个字的。”

“这才是你昭威将军的威风。”小凤仙站起身子,走到我的身后,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不一会她又坐回到我的身旁,手里拿着一个红布包包,对我道:“将军,落花也好,流水也罢,情情、爱爱也可,凤仙是凤仙,将军也是将军,人无情,人有情。终究一切都是期望罢了,时、势才是造一切的;这是您需要的东西,其实这东西早在凤仙的手里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拿出来,不是因为凤仙不想要交给将军,而是凤仙在等将军说出这番话的一天。”

大总统府,袁克定正我欣赏过了一尊碧玉大佛,足足两米高,通体是翠玉雕刻,尤其是开脸,栩栩如生,满目的慈悲,让人不觉心生礼拜之念。

“松坡。”袁克定住着手杖一面走过大佛,一面对我道:“这么大的玉可是少见吧?这是缅甸国王送来的,给父亲的贺礼,俄罗斯开出了一个玉矿,当时最大的两块的整体玉料,雕铸的东西,一个是的国王的雕像,另外一个是这尊玉佛了。”

我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跟在袁克定的身后,听着他说出来的话。

袁克定见我点头,一脸得意的继续说道:“这么说啊,虽说是两块料,但是这块还要那一块大;这尊佛是药师光王佛,缅甸国王啊,是要父亲大人得到佛珠的庇佑,长长久久统治这个国家啊。这天下啊,还真是要父亲大人的手里才能太平。你说是不是啊?”

“大总统雄才大略啊。”我附和了一声,而后袁克定又问道:“松坡啊,这个缅甸离云南不远,你在云南的时候也一定弄到不少好的玉吧?也没见你戴过,可是你老兄可不能小气啊,这些东西要是有啊,不妨拿出来让我欣赏欣赏。”

我对袁克定回答道:“大公子,要是说好枪,宝刀、快马,我倒是还有那么一二件,唯独这个玉器啊,什么宝石、玛瑙啊,我是真的没有。”

“恩?”袁克定回过头看了看我,而后笑着对我不阴不阳道:“松坡啊,那我知道了,无妨无妨,这总统府什么玉件没有啊,是不是。”

虽然袁克定此时在笑着,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对我刚刚的回答不满,而且他也不相信我刚刚说的话;其实这并不怪他,原本云南之地,出产玉石什么的,而且接连缅甸、越南,这都是宝石出产之地,说我在云南那么久,一点这一类的东西都没有,还真是不能让人相信。

但是没办法,这是事实,不管他袁克定信与不信,亦或是如何的不满,我说的是实话,也是实际情况。要是我说我有好玉什么的,到时候让我去哪弄去?

见袁克定如此,我无奈一笑,而后解释道:“大公子,虽然云安之地,多产矿物,可蔡锷是军人,心思不在面,也自然不关注、收集了。当然了,要是大公子喜欢的话,我这回云南去,给您采购一批最好的玉料,如此可好?”

袁克定下打量着我,而后笑了,对我道:“松坡啊,让你一个堂堂昭威将军去采购无关紧要的东西,这……这不太好吧?”

我摇摇头,忙道:“大公子说哪里话,为大公子办事,是为大总统办事啊。这有什么吗,不过是采购玉料而已。”

说实话,这不是我的心里话,而且这恭维的语气也是我最厌恶的,但是没办法,此时此刻,我也只能装出这幅让自己恶心的样子了,毕竟,此时我的第一目标,首先是要回到云南去。

但是只不过,我此时做出来的,都不过时铺垫罢了,而且算是袁克定允许了,袁世凯也不理会,我依旧不会回云南的;我的妻子还在这,我不能让一个陪了我那么多年的女人,孤身犯险。

更何况,我已然将一个女子掷入了风口浪尖之……

“松坡啊,你看看,你这让我说什么是好那?我倒是,我倒是……”笑逐颜开的袁克定此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实在是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高兴的?难不成是我的恭维?亦或是想到将来要送到他那的那些好的玉料吗?

而后,杨度也不等袁克定说话,反而对我继续说道:“松坡啊。你是不知道啊,前几天我请大公子品茶,那个时候啊,大公子说,他说‘松坡在云南,肯定有不少好玉啊,是不见他拿出来,晳子你说他是不是怕咱们给他抢来啊。’我则是解释话说‘大公子,松坡这个人啊,您还不了解吗?身外之物他有什么怕不怕的,再说了他一个将军怎么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那?松坡这是真没有,要是有啊,肯定会给您和大总统送来的,您也别不信,要是您说你想要的话,松坡这个人,都能亲自回到云南给您去淘换!’”

我点点头,而后又看了看袁克定,此时袁克定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而后也是笑着对我道:“是啊,松坡,晳子当时说我还不信那,我俩还赌了一顿酒那;今天你看,我这还输了。不过输的不冤,哈哈哈。这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我做东,咱们三个,好好的聚一聚。”

哎,袁克定和他,这么一说,我的计划算是撞到了南墙了,不过算是如此,我也不能此放弃,他们有过河桥,我也有自己的天梯!

“大公子。”我又对袁克定道:“蔡锷是真心实意的,不过既然晳子兄这么说了,蔡锷要是自己去办的话,还真是怕给大公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要不这样吧,蔡锷叫内人,代我回云南去,给大公子还有大总统以及晳子兄,好好的选一批好的玉料、玉器。这样您看可好?”

袁克定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杨度,而杨度自然是“接过”袁克定的意思,他开口对我道:“松坡啊,要我看,劳烦嫂夫人也不好;那可是将军夫人那,那能做这些事那?不妥,不妥。”

杨度说的这句话,是我的天梯!要是他不说出来,恐怕今天的事还真不好办了,不过现在,正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来今天我的预计,可以成为现实了!

接着杨度的话,我决定,从现在开始铺垫自己的“天梯”,杨度说王,我略作沉思,而后对袁克定开口道:“大公子,晳子兄所言其实……这样吧,于公于私这么看来倒还真是蔡锷莽撞了。我这发电唐继尧,让他派人筹办。”

说罢,我又转过头对杨度道:“晳子兄,这样一来,应该无妨了吧?唐继尧总督云南、贵州兵马政务,这件事交给他啊,我看于公于私都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啊,怕是蔡锷的这份心,要分给他一半喽。”

而起杨度的“质问”,我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此时他在说什么,亦或是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因为杨度已经不是当年的我认识的那个杨度了。甚至他都不是我刚刚来京时见到的那个杨度了。

我对凤仙道:“你必须要坚强,要我在与不在的时候,都一样;凤仙,道理我已然不必对你多讲,总而言之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不要想着会有人在一切安定之后来接你,如果有来接你的,也一定不是我,如果把你接到我的府邸的话,那么也许是蕙英吧。”

“你为什么非要说破那?”小凤仙怨气绵软的看着我,眼神是温柔的,可是语气是强硬的:“为什么,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你非要说出来?”

“凤仙不是一个糊涂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傻子。如果我是那样的女人,恐怕现在你也不会坐在这了吧?我知道,我的结局是怎样的,只是我不希望那个操刀的人是你,可是……你太狠了。”

凤仙的眼泪,此时好像一斛倾斜的豆子一样,凤仙哭着,没有声音,仿佛连喘、息的声音也都消失了,或是被溶在了泪水,此时的沉寂,好像是当初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更像是曾经,她叫人送给我的那一素绢的诗。

薄颜犹未见,飞鸟恐长猿。虽坐烟云馆,俯谢在此前。

那是冷冷的谢意,是女了对一个男人最真挚却也是最遥远的谢意。

有人说这是情愫,可是我却知道,这不过是不过是她小凤仙,用来偿还我人情的东西罢了。

可以看做是物件,也可以当做是一块抹布,总而言之,面的字虽然让我笑过,却也只是笑过罢了。

所以他现在对我来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熟悉的同僚”罢了,对于这样的人,我本不需用心的,只要面可以应付是了,可是偏偏是这样,对于杨度,我还真是不能如此,理由很简单。杨度之前说的话,无异于拆了我的台,毁了我的路。

虽然我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是威胁到了我的家人的话,那么我实在是找不到原谅的理由,而且实话实说,要不是我早有所准备的话,那我这一次还真是要被他的那几句话吃定了。

杨度说罢,我笑了笑,接招过来,道:“晳子兄说的是,蔡锷不尽责不尽责,该罚啊。”

“哈哈哈。”袁克定插话道:“晳子你看到没,松坡君子也!”

杨度也是在一旁点头附和……

入夜,昭威将军府内。

此时在我的将军府内弥漫着一故肃杀的气息,蕙英也好,下人也罢。原本此时该做什么的亦或是怎么样的,都没有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蕙英也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声不响,虽然如此,可是在我离开的去到书房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从窗口紧盯着我的那个影子。

书房内,我的手边,是一份没有名头的信封,里面是我的亲笔信,自我的对面,除了副官陈敏麟之外,此时还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是穿着马褂长袍,女的还是女扮男装。

此时,敏麟走到我的身前,对我道:“将军,他们两个是我在云南带过来的,曾经隶属咱们滇军情报部门,不过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他们养好伤回到滇军的时候,因为已经拟定了死亡证明,所以我也没宣扬,而是把他们两个藏了起来,咱们来京这一路,其实他们都在咱们的身边。”

我点点头,道:“这件事你办的很好。”而后我便对那一男一女问道:“你们两个,平时都住在哪里?”

男的说:“报告将军,我们两个一直住在将军府。”

“什么?”他的回答不由的让我眉头一皱;男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将军,平时我们在将军都是化妆过的,所以您并没见过我们,而且我们也是由陈副官分别招收到府里的,所以除了陈副官之外,没人知道我们两个人的真正身份。”

我点点头,而后想了想,道:“那你告诉我,你们两个再将府里都是干什么的啊?”

“答将军话,属下是府里的厨子。”男的说过之后又指着身旁的女子回答说:“她是府内负责收拾夫人房间的丫鬟,老夫人没有回云南以前,还负责照顾老夫人的花草。”

交代好一切之后,我突然觉得好像在京城里面的这段时间,今天才是让我最放松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是错,不过我却是知道,至少现在的我,是一身轻松的。

在刚刚,敏麟交给我了一封唐继尧发来的电,里面的内容很简单,不过是询问一下我的情况,然后请我放心,母亲大人有他照应着,并且特意的给我在云南的府邸,派了卫队。

尤其要说一下的是,唐继尧派遣的卫队的卫队长,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京见我的云龙。

如此,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看来还真是兵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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