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陈道静,回头望着市政fǔ‘门’口空旷而狼藉的街头,心里想着今晚未完的那些事情,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那名因翻车而受伤的那名警察,需不需要问一下光头几个审的怎么样了……
“道静姐,上车啊!”厉胜男有些兴奋地喊道。。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陈道静的思路被打断,叹口气,心想先回局里安顿下再吧!
“道静姐,这小子还真是够奢华的,你别看这车外观一般,里面收拾的可好了,设备都全着呢,你看,这是……”等陈道静一上车,厉胜男就迫不及待地拍了拍方向盘,笑着介绍起来。
陈道静把脸一沉,没好气地打断了厉胜男:“别急着介绍车,先说枪的事!”
“怕什么来什么,都多长时间了,还记得这事!”厉胜男心里嘟囔着,脸上却装出无辜的表情,狡辩道:“哪有什么枪啊?我的枪早就‘交’给清湖了,下午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闭嘴!快!”陈道静眉头紧皱,眼睛望着前方,神情微微有些严厉。
“闭嘴还怎么快说啊!”厉胜男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可心里也清楚如果不这关恐怕很难过去,便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道:“是邵雄侠给我的,我说兔子跑得太快,怕追不上,如果有枪就好了,他就帮我我领来了一支。”完微微侧头,有些怯怯地望了陈道静一眼。
“胆子也太大了!”陈道静侧过头狠狠地瞪了厉胜男一眼,心想在以后的工作中,必须要尽量把这两个人分开才行,否则一个虎胆,一个豹胆,碰到一块想让人省心那真是太难了!!
“嘻嘻,黄北还不错,很灵活,不像咱们清湖,管理那么死板……”厉胜男笑嘻嘻地道。
“闭嘴!”陈道静的心虽然放了下来,但脸‘色’依旧笼着寒霜,心里想着下一步必须要加强各项管理,如果连枪支的领取和使用都如此‘混’‘乱’,那其他的方面也就可想而知了。
厉胜男又是一吐舌头,心里对邵雄侠微微有点内疚,人家好心好意帮自己,可自己一转身就把人家给卖了,便琢磨着哪天请邵雄侠吃个饭弥补一下。
陈道静沉默了好一会,突然又没好气地训斥道:“下次在公开场合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那是该你的话吗?!!”
厉胜男知道陈道静的是自己刚才顶撞萧何吏的事,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忿之‘色’,不过偷眼瞄瞄面沉似水的陈道静,还是忍下来了,做了个鬼脸:“是!以后坚决用胶带封住!”
陈道静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略有些疲惫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微闭上眼睛,轻轻地道:“兔子的事?”
“嗯。”厉胜男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懊丧和恼怒,开始说起抓捕兔子的事来,从开始跟上那辆普桑,到后来兔子两人准备下车又重新上车,再到那辆车突然在公路失去控制般的扭动并冲下山坡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那个刑警叫什么?他是怎么说的?”陈道静仿佛有些累了,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问道。
“那家伙叫许刚,他说本来兔子约他去道州喝酒,可走到半路接到了孟局的电话,他便想拿下兔子,却不料兔子‘激’烈反抗,把他打伤,车也失去了控制。”厉胜男道。
陈道静微闭着眼睛不话,这些事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呢?前脚抓兔子,后脚就有人接走,孟如海刚接手此案,那边就立刻发生了翻车事件,再说,兔子一看就是社会人,怎么会同刑警打的火热呢?明知自己正被追捕,却还敢约刑警去吃饭,而且打人不过是治安案件,兔子又为什么冒着车毁人亡的危险袭警呢?
想不通的疑点太多了,陈道静微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又出现了饭前的那一幕,自己才‘交’代雷剑去堵截,就被孟如海主动揽了过去,在并不知道车型、车牌的情况下,居然那样‘胸’有成竹,这到底是为什么?
孟如海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许刚是刑警队的中队长……这个念头把陈道静吓了一跳,不过脸上兵没有显现出来,继续微闭着眼睛道:“再把车冲下山坡后的事一遍。”
厉胜男愣了一下,又把过程了一遍,然后笑道:“道静姐,别看那小子长得畏畏缩缩不像好人,但表现还‘挺’英勇呢,一个劲让我先去追兔子,不要管他……”
“等等!”陈道静微闭的眼突然睁开了,静静地呆了一会,皱起眉头问道:“他一醒过来就知道你是警察?”
厉胜男不由一愣,脱口而出道:“是啊!他第一次见我,我又没穿警服!”
“难道因为你开的是警车?”陈道静微锁着眉头自言自语地道。
“有可能!”厉胜男点点头,她开的是霍天泰局长的专车,东州的很多公安应该都认识,不过想了想,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也不对,如果认识这辆车的话,他不该开这么快,估计早就让路或者停下了,他应该明知道是我追他的!再说,两辆车一直距离比较远,霍局长的车上又贴着膜,他肯定看不清我!”
陈道静没有话,乍一看,这件事的发展虽然有些出乎意外却又仿佛合情合理顺理成章,不过仔细分析的话,却又处处显‘露’着太多经不起推敲的疑点,许刚如果知道后面的警车是追他的,那就不该第二次上车再跑,如果没有看到后面的警车,那怎么就能认定一身便服的厉胜男是警察呢?即便认定,他又是根据什么能如此笃定地认为他眼前这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女’人一定能制服兔子呢?另外,如果接到孟如海电话是真实的话,那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许刚在暗,兔子在明,作为一名刑警,他应该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制服兔子的,可为什么最后兔子安然无恙,他却受伤昏‘迷’了呢?
陈道静越想越觉得不合常理,她很想给雷剑打个电话证实一下这位许刚是不是体质异常孱弱的人,可犹豫了一下,又把电话放下了,侧头对厉胜男道:“有邵雄侠的手机号没有?”
“有!”厉胜男点点头,不假思索地道。
陈道静不禁莞尔,心想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厉胜男这样的脾气,居然这么快就在黄北找到了志趣相投的并互留了电话,也算难得了!
“你笑什么!”厉胜男见陈道静笑得古怪,顿时有些着急起来:“我就是觉得那小子‘挺’有意思的……”
“谁问你这个了!”陈道静将脸一沉,道:“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这个许刚的身手怎么样?”
“哦,”厉胜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等接通后便按下了免提:“邵队,我是厉胜男,问你点事,下午受伤的许刚,身手怎么样?”
“美‘女’,在哪呢?晚上我请你吃宵夜啊!”邵雄侠仿佛正在吃着东西,嘴里含‘混’不清,也不回答厉胜男的问题,自顾地调笑着。
“少废话!快说!”厉胜男虽然口气很凶,但仿佛却并没有真的生气,甚至还隐隐带点愉快的味道,毕竟,敢胆大包天直接称呼她美‘女’且又用这种调戏口气跟她话的人几乎没有。
“嘿嘿,妹妹,见个面吧,一边着吃饭,哥哥一边详细地告诉你。”邵雄侠笑嘻嘻地完,然后又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口气道:“哥哥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吃顿饭谈谈工作而已,妹妹你可别想歪了。”
“歪你个头!”厉胜男故作嗔恼,却又问道:“请我在哪吃啊?档次低了我可不去,价位至少要上千才行啊!”
陈道静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两个人,让你们谈正事呢,怎么跑到吃宵夜上去了!
“哈哈……妹妹,放心好了,相信哥哥的实力!”邵雄侠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要你敢点,整个黄北就没有哥哥不敢去的地方!”
“真的?就怕你不敢去呢!”厉胜男娇笑着道。
陈道静皱着眉头看了厉胜男一眼,知道她下句肯定没有好话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厉胜男了,有时看着她虽然在大发脾气,但心里却其实并没有多生气,而她一脸娇媚笑容的时候,则往往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恨之入骨要痛下狠手,要么就是心情不错要捉‘弄’人了,当然,后者发生的几率一般是极小的。
电话那边的邵雄侠却还是一副没正经的口气:“妹妹,尽管开口吧!哥带你去黄北最贵的销金窟,嘿嘿……”
“那我要说喽。”厉胜男轻笑了一声道。
“说吧!相信哥!”邵雄侠自信满满地答道。
厉胜男又轻笑了一声,带些娇媚地笑道:“我想去萧何吏副市长家去吃,让他大老婆做饭,二老婆做菜……”
陈道静一惊,本来以为厉胜男会点帝豪皇宫之类的奢侈场所,却没想到她如此过分,竟扯到了萧何吏副市长头上。
“滚蛋!”邵雄侠的口气立刻变得极为不悦和粗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