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局来了。-www.79xs.com-”陈道静笑笑,站起身真诚地道:“谢谢袁政委,你的提醒,道静会记在心里的。”
“呵呵,我也是随口一,陈局长肯定想的比我周全。”袁华融仿佛并不想过于掺和此事,抬手看看表:“哎呀,不早了,再不回去老婆该骂了。”
“呵呵,那政委就早点回吧,路上慢点。”陈道静笑了笑,转身出‘门’,冲孟如好笑笑:“孟局,咱们都办公室话。”完来到隔壁的局长办公室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孟如海见陈道静从袁华融屋里出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狐疑之‘色’,他并没有急于去陈道静的办公室,先来到袁华融办公室一推‘门’:“吆喝,政委还没回家啊?”
“呵呵,是啊。这不是给新局长安排办公室和宿舍嘛,刁主任那么忙,这些事就落到我头上了。”袁华融懒懒地舒展了下腰身,苦笑道:“不像你啊,每天干的都是大事,局长、同志们谁不高看一眼?!像我,也就只能干点零碎琐事了,就这,也怕让领导和同志们不满意呢。”
“谁敢不满意?谁敢不满意我老孟第一个绕不了他!”孟如海瞪着眼睛完,然后笑了笑挤着眼睛道:“政委,我先过去了,新局长找我。”
“嗯,去吧,我也该回家了。”袁华融一边着,一边从衣架上拿起大衣披在身上向外走。
“政委路上慢点。”孟如海今天对袁华融特别客气,他深知要跟陈道静斗,就必须笼络住大部分人才行,起码不能让这些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
孟如海走进陈道静的办公室,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支烟点上,先深深吸了一口,这才问道:“陈局长,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啊,这么晚了还召见?”
“呵呵,我想了解一下光头几个审的怎么样了。”陈道静一边着,一边从橱子里拿了个纸杯给孟如海泡上一杯茶,放在了孟如海面前的小茶几上。
“咳!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为了光头几个啊!”孟如海一脸的不以为然,仿佛觉得陈道静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陈道静笑了笑,刚要话,走廊里突然传来了匆匆而有力地脚步声,便冲孟如海笑道:“可能是雷局过来了。”
“陈局好。”刚把‘门’打开,雷剑就已经来到了‘门’口,笑着问了声好,一抬头却见孟如海也在屋里坐着,愣了一下,连忙笑笑道:“孟局也在啊。”
“嗯!”孟如海大喇喇地应了一声,端起杯子喝茶。
陈道静又从橱子里拿出个杯子要给雷剑倒茶,雷剑慌忙走过去伸手夺杯子:“陈局,我自己来。”
“呵呵,今天是你们第一次来我办公室,算是客,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以后成了一家人,就没这些客套了!”陈道静笑着道,坚持着给雷剑倒上茶。
雷剑连忙探身双手接过茶杯,一坐下,立刻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陈局长,这么晚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情况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不放心那些要跳河的‘女’人,所以叫你过来想了解一下情况。”陈道静一边着,一边仔细留意着雷剑的表情,这件事比光头那件事要小得多,处理起来也简单得多,所以一般来讲,如果为了这点芝麻小事而把人兴师动众地喊过来,大多数人会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是有些怨怒也不定。
“哦!”雷剑脸上没有出现不悦的表情,反而像长长松了一口气,笑道:“已经做通工作了,下午就把她们都打发回去了。”
陈道静对雷剑的反应十分满意,好感也不觉又增加了一层,只是觉得“打发”两个字微微有些不舒服,便加重点语气笑着问道:“怎么打发的?”
雷剑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叹口气道:“唉,还能怎么打发,无非就是些命比钱金贵呗,没了命要钱有什么用之类的虚话呗!”
陈道静愣了一下,雷剑的回答与她的预期有很大差距,她原本想雷剑会调查清楚,还那些‘女’人一个公道的,却没有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是不是丁爱辉?”孟如海端着杯子问雷剑。
雷剑叹口气:“唉,还能有谁啊!”
陈道静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并没有再问,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光头和那两名刑警的事要紧,便笑着问孟如海:“对了孟局,丁大成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哦,他呀!跟我一块来的,路上我问了问他光头的情况,结果这小子居然拿我的话不当回事!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亲自审问光头的,可他倒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居然‘交’代给别人了!”孟如海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道:“我刚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他也认识到错误了,这不,一下车就赶紧去刑警队了。”
“哦,”陈道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问道:“孟局,这个案子定‘性’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违法事实清楚,证据也足,还有证人,定‘性’没什么难的。”孟如海吸了口烟,眯着眼睛道:“不过,最多也就是拘留个三五七天的,我感觉没多大意思。”
“哦?”陈道静仿佛有些诧异,问道:“孟局的意思是?”
“虽然打的那小伙子不轻,但鉴定已经出来了,构不成轻伤,只是个轻微伤,最多只能治安拘留十天。”孟如海端起茶杯,轻轻地吹着上面的茶叶:“而且这帮人,都是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你如果拘他,他就没钱,连医‘药’费也不出,咱们也没什么办法。我觉得还是吓唬吓唬,多罚他们点钱直接放人算了,这样那对小夫妻也能落点实惠。”完转头看了看雷剑:“雷局,你呢?”
“是啊。”雷剑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孟如海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本来有许静的壮胆,他的腰杆就够硬了,现在见雷剑也同意他的看法,自然底气更足了
“这恐怕不合适吧?”陈道静微微皱起了眉头,对孟如海和雷剑道:“他们光天化日当街打人,‘性’质太恶劣了!而且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新手,下手非常狠辣,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制止的话,他们还不知会把人打成什么样……”
孟如海心里微微一沉,听口气陈道静是非办光头几个不可了,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想到这里,便把脸‘色’沉了下来,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陈道静:“陈局,刚才你问我有什么意见,所以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出来。你是局长,最后怎么办,还是你了算!”
陈道静听出了孟如海话中的味道,便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话,只是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望着孟如海,好半响,才轻轻一笑软中带硬地道:“孟局,这不是正在商量嘛。”
孟如海被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陈道静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便端起茶杯喝水,喝了好几口,却见陈道静还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便有些恼怒,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提高了声调道:“陈局,你刚来,很多情况不了解,我们的做法虽然看上去不太合规矩,但经验证明,这些方法都是正确的!”完一指雷剑:“就好比你们刚才的丁爱辉,如果按程序,那不但得拘留他,还要移‘交’检察院公诉,法院还要判刑,但行得通吗?事实证明,是行不通的!”
陈道静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便将目光转向了雷剑。
雷剑神‘色’有些复杂,孟如海一口一个“我们”,好像是自己已经与他站在了一起,但孟如海所都是事实,又不好反驳什么,便低头喝茶不话。
陈道静心中不禁有些‘迷’‘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现在三令五申不得拖欠农民工工资,难道连这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在黄北也会变得复杂而棘手?便皱着眉头问道:“雷局,那些‘女’孩被拖欠的工资准备怎么处理?”
雷剑没话,先叹了口气,顿了顿,这才苦笑着道:“陈局,你刚来,可能很多事不清楚,这工资咱们也不是没要过,但都没有成功!”
雷剑的话让陈道静很是出乎预料,怎么跟孟如海一个调‘门’,眉头不由锁了起来。
孟如海大喇喇地将身子斜倚在沙发上,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雷局,这是个什么公司?什么背景?”陈道静的语气有些不悦,但同时,也感到了一种无奈的苍白感,如果每一项工作,这两位分量最重的副局长都高度统一口径,给自己来句“你刚来,不明白情况,这事办不了”,那局面可就真的被动了,总不能什么事都让自己和厉胜男亲自去做吧。
雷剑看看孟如海,仿佛有些顾忌,犹豫了一会,‘摸’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这才慢慢地道:“欠她们工资的这家公司叫爱辉餐饮娱乐公司,老板叫丁爱辉,他父亲是咱们黄北最大的‘私’营企业家、东州市人大代表丁建国。再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