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分钟,看上去很温和沉静的陈道静已经拍了三次桌子。.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丁大成又被吓的一哆嗦,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话。
邵雄侠张大了嘴,有些吃惊地望着陈道静,目光中隐隐透着好奇、兴奋、期待和欣喜甚至是狂喜的光芒。
雷剑也有些吃惊,仿佛为了掩饰内心的喜悦情绪,忙端起杯子低着头慢慢地喝茶。
“说话!”陈道静怒喝道。
“我,我,我是刑,刑警队长……”丁大成的双‘腿’微微有些颤抖,虽然寒冬腊月,但他的额头却已经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
相对于雷剑和邵雄侠,旁边坐着的孟如海感觉就不是那么好了,陈道静当着他的面这么训斥丁大成,无异于就是在间接地训他,打狗还看主人呢!
“丁大成,你看你他妈这个熊样!坐下来说话!陈局长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说什么!”孟如海脸‘色’有些‘阴’沉,冲着丁大成骂道,一来是为了泻火骂给陈道静听,二来也是给丁大成壮胆,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丁大成也听出话里的意思,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嚅嚅地应了一声,向邵雄侠旁边挪了几步,就想挨着他坐下来。
“谁让你坐的?!!”陈道静冷冷地说道,眼睛直盯着丁大成。
丁大成一脸尴尬,刚要蹲下去的屁股又赶紧抬了起来,局促地站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如何是好。
孟如海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青,好像被一个耳光扇在了脸上,想发火却又不合适,只好恨恨地想着,先让你威风威风,看最后谁脸上难看!
陈道静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目光中的怒火也渐渐不再那么炽盛,慢慢坐回椅子,语气冰冷地问道:“光头几个审到什么程度了?证人找到几个?证词做好了没有?他们的供词在哪?都给我拿来看看。”
丁大成偷眼瞄了一下孟如海,战战兢兢地道:“陈局长,他,他们的嘴很硬,死,死活不承认打人,我,我们也找了许多目,目击者,可,可是没人愿意出,出来作证……”
“光头的嘴很硬?没人出来作证?”陈道静冷冷望着丁大成,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要的东西你全没有是吧?”
丁大成又是一哆嗦,这话里透着的那股寒意让他心里有些发‘毛’,嚅嚅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陈,陈局长,最,最初,安排许亮审,审理这个案,案子,确实,是,是我的失误,可,可我刚才已经亲自去过了,但光头几个还是不招……”
“不用了!”陈道静一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了丁大成,冷冷地道:“就是说,凭你的能力办不了这个案子!是这意思吗?”
“啊?不是!”丁大成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可转头偷瞄一眼孟如海,又将头垂下了,有气无力地道:“是。”
望着丁大成这副熊包窝囊的样子,陈道静的心里在充满轻蔑和痛恨的同时,更多的还是一种深深的不可思议的‘迷’‘惑’,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刑警队长的啊!
丁大成低着头不话,想伸手擦擦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可刚把手抬起来,仿佛觉得不妥,又赶紧放下了。
看着丁大成的可怜样,陈道静反倒有些气不起来了,静静地望着丁大成,许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丁队长,你平时就是这么办案的吗?能力放到一边,起码的责任心应该有吧?你办不了这个案子,为什么不汇报?难道要等明天上午放人的时候才通知我是吗?”
“陈局,你先消消气,为了光头这几块料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孟如海点上一支烟,慢慢地吸了一口,说道:“大成是做的不对,刚才我也已经狠狠地骂了他了。不过说到汇报,这事倒不怪大成,傍晚的时候就跟我汇报了,只是我一直没来得及给你提起这事。”
丁大成悄悄松了一口气,偷抹一把头上的汗,向孟如海投去感‘激’的目光。
陈道静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孟如海一眼,淡淡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问道:“孟局,记得刚才你下楼的时候,还说这案子没问题,是吧?”
陈道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丁大成傍晚告诉你了,那你刚才就是不负责任的‘乱’讲,如果丁大成并没有告诉你,那你现在就是在睁着眼睛瞎话!
本以为孟如海会有些慌张或者尴尬的神‘色’,谁知孟如海竟然淡定自若,神‘色’不变地坦然一笑:“说心里话,就在刚才,我也没想到这几块料嘴会这么硬!”说完弹弹烟灰,有些轻描淡写地道:“不过好在是个‘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定不定‘性’也倒没什么影响!”
陈道静没想到看上去豪迈爽直的孟如海竟然也会如此安之若素的装傻充愣,一时心里不由五味杂陈,摇摇头苦笑着道:“朗朗乾坤下的犯罪事实,那么多人包括霍局长和我都是目击证人,光头几个当时也是承认了打人的,如此简单的一个案子,为什么一到到了刑警队的手里,就马上变成了疑案、悬案了呢?”
“呵呵,陈局这是话里有话啊!”孟如海哈哈一笑,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道:“陈局,这几块料死不承认打人,人证现在没有,最关键地,那小两口又拒绝指控,你能怎么办?”
望着一脸有恃无恐的孟如海,陈道静压了压‘胸’中的火气,笑了笑问道:“既然定不了案,那就是只能结案放人了?孟局,你是个这个意思吧?”
孟如海见陈道静没敢跟自己硬顶,心里便有些得意,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转身望着陈道静,异常果决地道:“肯定不行!这样也太便宜这帮小子了!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望着一脸嫉恶如仇、义愤填膺的孟如海,陈道静心里一声叹息,淡淡地笑着问道:“那孟局的意思?”
孟如海沉‘吟’了一下,仿佛字斟句酌般缓声道:“虽然是那对小两口暴力抗法在前,但就算他们执法有理,可也不能把人打成那样!我的意见是要对他们好好地进行教育,当然,光教育还不行,要尽量多敲他们点钱,给人看病,补偿损失,要让他们一想起这件事就心疼,就害怕!只有这样,才能起到标本兼治的效果!”说完冲陈道静和雷剑笑笑:“而且,这样那对小两口的医‘药’费、误工费也能多‘弄’点,虽然挨了打,但好在落个实惠,一举两得,两全其美,陈局,你觉得怎么样?”问完又看看雷剑:“雷局,你觉得呢?”
雷剑心里是同意孟如海意见的,可见他老扯上自己,心里便有些烦躁,却又无可奈何,便没有话,而是将目光望向了陈道静,等待她的表态。
“呵呵,”陈道静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嘲讽笑容,淡淡地道:“我听明白了,孟局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们破财免灾,是吧?”
孟如海听陈道静话里的味道不对,刚要说话,旁边的邵雄侠却冷笑了一声‘插’话道:“陈局,这已经很不错了,想让他们几个破财,哼哼,一般人别说做不到,就是连想都不敢想啊!”
孟如海厌恶地看了一眼邵雄侠,转头对陈道静以退为进地道:“陈局,我还是那句话,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你是局长,最后怎么办,还是你定夺!”
陈道静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正式而诚恳,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孟局,雷局,这几个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行为极为恶劣,影响也不是一般的坏,如果简单地罚点钱了事,我觉得不太合适。”
“陈局,你的不是没有道理,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呢。”孟如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可是现在局里大案、要案压着那么多,如果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这种管法,那刑警队就什么都别干了!”
“嗤!”旁边的邵雄侠发出一声讥笑,他本来对孟如海的印象就坏,甚至有些鄙视和痛恨,现在又见他跟陈道静叫板,便再也忍不住,低低地嘟囔了一句:“真是好笑,也不知咱们刑警队到底办了多少大案子!”
孟如海的火腾地就上来了,转头狠狠地瞪着邵雄侠,对这个治安大队长,他是又烦又厌又无奈。
最近这五六年来,他在局里一向是说一不二,雷剑这个老下级自不必说,就连前局长陆华和政委袁华融也对他忌惮三分,下面的分局长、所长更是把他捧到天上。可在畅爽惬意中,他也有个心病,那就是一直摆不平的两个刺头:邵雄侠和徐慕枫,而偏偏这两个刺头又特别有能力,时常搞得他有些被动。徐慕枫还好一点,虽然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但你不碰他,他也不理你,相比之下,眼前这个邵雄侠就可恶得多了,像一只让人极度讨厌的蚊子,不但整天嗡嗡嗡嗡的哼唧让人厌烦,还会不时在你疏忽的时候叮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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