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母?
男人的一句简单的话,就像是平地上的一声雷,瞬间炸的司徒颜头脑发晕,久久回不过神儿来。
他说她是国母,国母啊。国母的意思是皇后,他是说她是皇后。
天哪,她怎么可能会是皇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司徒颜眼神呆滞,不断地摇着头,嘴里不断有断碎的话吐出,“……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祁睿见她神色不对,剑眉瞬间拧在一起,同时抓住了她的双手,“颜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啊?”
司徒颜双睫轻颤,脑袋一片空白找不到思绪。
“颜儿,颜儿……”祁睿拉着凳子向她靠近,将她拉入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你别吓我,这突然的是怎么了。”
他双眸浮现出紧张的神色,绞尽脑汁地想从他们进这屋子说的每一句话,回想是哪一句惹到了她,让她这个反应。
一会儿后,他终于猜出问题可能出现在哪里了,而后垂下头,将她靠在自己胸膛前的小脸撑开。
俩人目光相对,司徒颜涣散的理智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地回笼。
祁睿双手撑着司徒颜柔嫩光滑的脸儿,黑湛深不可测的双眸在她精致小巧的五官上流转,许久之后,他开腔,声音柔软浓情蜜意,“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不是普通的妃子,身份……实际上是我的皇后?”
司徒颜红唇轻颤,她瞳孔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我怎么能是皇后。”
皇后,国母,她怎么可能是,想也不敢想。
“我说你是你就是!”祁睿语气坚定,“你是我选定的妻子,自然是我的皇后,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司徒颜更合适!”
司徒颜定定地看着他,大眼睛透漏着迷茫与深深的担忧,她以为自己只是他后宫里的一个小嫔妃,混吃等死的事情她还勉强可以接受,可若是一个皇后的话,她就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不仅是规矩多,国母的逼格也该很高很高的,她有几斤几两,她心里还是清楚的,怎么能做一个国母啊。
“你没有骗我,我真的是皇后啊?”司徒颜觉得他的话很像戏言,她不太相信。
祁睿郑重点头,“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骗你!”
司徒颜不断地摇着头,她不相信,不相信。
“皇后的身份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只是一个头衔而已,你无须担心!”祁睿握紧她的手,“你心善,为人谦和大方正直,就这些就够了,作为国母就够了!其他的,我会帮你!”
司徒颜苦着一张小脸儿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我不合适,不合适。”
她人品纵然没问题,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合适,她会嫉妒,会吃醋,这怎么能做好一个皇后应有的本分。
祁睿深吸一口气,将她拦在自己的怀里,“你要是不做我的皇后了,我也不做皇帝了,天涯海角,我陪你去流浪!”
司徒颜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地自容。
“我若是将你拐了去,世人该骂我是误国误民的妖女了,我可不要做妖女!”她有那种魅力能让他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儿?她咋那么不信呢!
“你已经差不多是了,从你出事后起,我每月都会出宫寻你,在凌霄他们这些深知此事的人眼里,你当仁不让!”祁睿笑道。
司徒颜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这个东西好笑,她吸了一下鼻子,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推开了祁睿,和他面对面相对,“说句小家子气的话,皇后这个称谓我真是担待不起,因为我不雍容大度,容不得人,让我笑盈盈地将自己的丈夫一会儿推给这个妃子那个妃子的,我做不到。”
祁睿原本严厉的双眸渐渐地浮现出笑意来,他原以为她是害怕皇后这个唬人的称谓,现在看来她想的更多的是和众女共侍一夫,她心里是太在意他了,所以才这么一再的不想做这个皇后,不去接受她。可是,她可知道,他已经为解散了后宫,今生只留她一个女人拉?
“皇后,你还是找其他人来做吧!”司徒颜红唇微微撅了下,语调带着丝哭腔,“我做不了!”
祁睿唇边溢开笑容,宛如上天精心雕刻的五官熠熠发光,让人难以溢开目光,他微顿后,开腔,声音是那么的富有磁性,让人听着一颗心就扑腾扑腾的跳腾的不停。司徒颜只听着他的声音就有点炫目找不到北了,现在更听他后面的话,更是觉得有点眩晕……
“可是怎么办呢,我这后宫如今只有你一人,将来也只有你一人,你若是不做我的皇后,那我可真是要做嘉元朝历史上第一个光身汉了。”
司徒颜倒吸了一口气,双眸瞠大,透着不可置信。
祁睿轻笑一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伸到了她散落在脸颊处的秀发上轻轻地抚了一下,“你在外流浪的这一年多,就没听过有关皇族的事情,就没听过新登基的皇帝已经将后宫废除,只留中宫吗?”
说着,他又唉声地叹了一声,“我冒着被天下子民骂昏君、赶下皇位的风险,为我们的幸福做了那么多,人家,失个忆将我的一片苦心全都忘光了,唉,我这个做丈夫的怎的这么可怜呢。”
听他一个大男人说人家,司徒颜还是觉得适应不了。不过,更让她吃惊的是他的话。
他废除了后宫,只留有中宫,这也太……为所未闻了。
“你的意思是……你只有我一个女人?”司徒颜吃惊的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祁睿浅浅一笑,“合计我说了半天你这刚抓住重点啊?”
司徒颜浑身还仿若置于梦境中,比起她是皇后来,祁睿为她解散后宫的事情更令她吃惊,让她久久缓不过神儿来。
祁睿见她仿徨不安,手指下滑,握住了她的手,“你在意的事情是不是我后宫的女人?”
他们成亲时间不算长,可是,她的脾气和心性他还是很了解的,那便是一生两人,是绝对不可能和别人分享丈夫的。这一点,他很笃定。只要他处理好她的这一些心结,他想,她会跟他走。
司徒颜犹豫后还是点头,祁睿勾唇笑的邪气,“那现在我后宫没别的女人了,你是不是该放下心结了!”
司徒颜没说话,但是眉眼之间的显然可见松动之色。
“跟我回京吧,这两天就出发。”祁睿攥紧她的手,“我们回京前要先去终南山,你失忆离京,我寻不着你,便对外宣称你是为父皇母后祈福去了终南山。眼下也有一年多了,朝中内外对你去终南山一事多有怀疑,这个时候,你若是从终南山回京,有关你的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司徒颜点头,认可了他的安排。她心里十分的感动,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为她做的这么多,她司徒颜何德何能得到他如此的对待。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司徒颜定定地望着他沉静的眉眼,“我失忆离宫后你没放弃我,失忆以后你也没放弃我,还为我废除后宫,独宠我一人,你这样让我怎么回报你?”
“说什么回报!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谁让你是我的妻子!”祁睿爱怜地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微顿后眸光一沉,遂即低声开口,“若心里真的有些过意不去,不如早日地给我添个孩子,也让我享受一下做父亲的乐趣!”
明明是很感性的事情,怎么再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么的这么的让人脸红呢。
司徒颜脸蛋儿瞬间有点发热,她咬唇,缓缓地垂下了头,娇羞无限。
祁睿看她满面红霞的模样,只觉得喉咙发痒,口干舌燥,他眸光微动,抓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诧异中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啊?”司徒颜惊呼,同时双手伸到他脖子上,紧紧地抱住了。
“先去造人。”祁睿将她的身子往上撑了撑,让自己抱紧不至于掉下来。
“造……人……”司徒颜目瞪口呆,要不要这么雷厉风行啊,这刚说要添个孩子,这就要付之行动了?
天哪。
祁睿俯身,在她光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是啊,我都二十四五了,一个孩子都没有,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况且,我要再没孩子,那些老臣该有意见了,他们一有意见,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司徒颜轻抹了一下被他亲过的侧脸,脸色绯红,“可是那也不用现在就……开始吧。不是说要先去终南山吗,等我们回京后再开始吧!”
一句话说完,她几乎想找地缝钻进去,她可真是害臊,居然和男人在这里说这些的话。
“孕育孩子哪里有那么快的,这段时间我们先练习,回京后再着重的实践,争取回京没多久就怀上,这样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了。”祁睿轻笑,抱紧她往二楼走去。
司徒颜抬起头来看着他出色的五官,如蒙着一层水雾一般的眼眸中含着春色,她还真找不出来合适的话来反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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