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西以一副衣衫不整,发丝微乱,很明显遭遇了很可怕的事的落魄样子,怯生生出现在了景素琴眼前。
景素琴上上下下打量了郝小西一圈,越来越心惊,急忙招手,要她坐到自己床边,拉过她,紧张的问,“小西,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一看,景素琴第一感觉就是坏菜了,该不会被人糟蹋了。
郝小西咬着发白的嘴唇,原本还能克制住,可景素琴这么一问,她的情绪就有点绷不住了,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说崩就崩。
“夫人,夫人啊,我没脸见你了!”
哽咽着一声呼喊,郝小西一头扎进景素琴怀里。
景素琴始料不及,胸口遭到大力冲击,脸色也是一变,唔,要得内伤了。
“你,你先别哭,起来,坐好,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我......”
郝小西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一抽一抽,一个字拖半天,景素琴看在眼里,心里那个急啊。
她支起上半身靠坐在床头,怀里揣了这么一个大活物,体力有些不济,不禁恼火,一个扫视,望着远远站立,手挽手,好像事不关己的夫妻。
“是不是你们谁欺负她了?”
荣景霆冷笑了一声,并不打算回应,瞥了跟进来的阿武一眼,示意他解释。
阿武走前两步,恭恭敬敬的对景素琴说明,“是这样的,小西昨晚在酒吧玩,被一个社会青年盯上,想跟她做个朋友,小西不乐意,于是两人发生了争执,然后那个男人怀恨在心,一直跟着小西,尾随她回家,经过一个巷口时把她打晕拖了进去,我们找到她时,已经......”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反正,大家都猜得到,心照不宣了。
夏晴悠微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女孩子遭遇这种事,确实值得同情,可一个女生大晚上独自去酒吧,也不找个伴,这本身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我防范意识太差,把自己往狼嘴里送。
景素琴也是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又是心痛,又是恨铁不成钢,“你一个人去酒吧做什么,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你这不明摆着给别人占便宜的机会。”
夏晴悠放在心里的话,景素琴倒是没什么避讳,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
“我,我和朋友约好了酒吧见,她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准备走了,没想到......”
郝小西憋红了脸,羞愤交加,淌着泪儿,一言难尽。
夏晴悠看她那样支支吾吾都替她累得慌。
鉴于郝小西前科累累,她话里的真实度,有多少需要打折扣,夏晴悠难以判断,干脆保持缄默,继续看戏。
她转头,抬眼,悄悄看了看身旁男人,一边扬起的嘴角保持讥诮的弧度,显然对郝小西很是不屑。
血缘淡如纸薄啊,母子不亲,兄妹也不亲,倒是疑似母女,抱在一起,那个感天动地呐!
“小西,别怕,今后景霆就是你的哥哥,你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去找他,让你哥哥给你撑腰!”
见过坑爹的,却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
夏晴悠默默为老公大人掬了一把同情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