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在珞城书院!你如何去?再说,这事我们不占理,你绑了来有什么用?!”难道真的要和楚国公府撕破脸?!“你可别忘了。祁帝现在那么重视他,你难道是讨打?!”
岂止是讨打?如今冯家权倾朝野,祁帝岂会没有忌惮?正想寻着什么缘由打压打压,这不是送门的理由吗。冯帼经这么一说,也冷静下来,狠狠地拍桌子:“哼!这笔账总要与她算的!”
冯樟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小女儿,他虽然极其宠爱,可是没有儿子始终是抱憾的,因此对大哥这个孩子十分心,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他悉心栽培。
现下大夫还没有来,他们并不知道冯程伯脚筋被挑断的事情,只知道冯程伯回来之后,神情一直恍惚不正常。冯樟想了想,吩咐道:“来人伺候大少爷沐浴!”这么脏兮兮的,外人来了也不好看,于是命了两个婢子来。
这两个丫鬟将冯程伯扶起来,正她们走了一步之后,其一个婢女突然惊呼一声,倒在了地,大家不知道冯程伯脚筋被挑断的事情,所以叫的是婢女,只需要稍稍扶着他行,可是冯程伯人高马大,不能走路,哪里是两个婢女能扶起来的,自然是摔倒了。
冯老夫人怒骂道:“呵!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两个丫鬟又苦说不出,冯老夫人便让她们现将冯程伯扶去沐浴,之后再去领罚。可是小婢女是如何扶也将冯程伯扶不起来,冯樟终于皱眉道:“等等。”
他快步前,一掌推开两个小婢女,抓起冯程伯的腿细细查看,突然脸色一边,“伯儿!这可是那裴予歌做的?!”
士可杀不可辱!可是裴予歌偏偏要他受尽屈辱,不让他死!
“啊…樟儿啊,你侄儿如何了?”方才他的声音十分严肃,连冯老夫人都禁不住心一跳,赶紧问道,他看向冯程伯,冯程伯的神情依旧是那样,呆滞而无光。
看到他这样子,知道这段时间受的是怎样的对待了,他良久后才道:“伯儿被挑断了脚筋,恐怕是不能战场了。”
一屋子的人,一听都呆掉了,因为冯程伯那么出色那么优秀,被挑断了脚筋岂不是不能战场了?!冯帼便再也忍不住了,他怒冲出房间,要去找裴予歌问个清楚。
为何要这么待他的儿子!这样的手法多么残忍?!
冯樟再次叫住了他:“大哥!你坐下!如今你冲动不得!”现在他们在珞城,若是惹得祁帝不高兴,让他们马交兵权,那便损失惨重了。
“冯樟!她都如此折辱我儿了!你还拦着我?!”冯帼瞪大眼睛道,冯老夫人直接到了冯程伯跟前哭,“天哪!!我的乖孙哟!怎么……那裴予歌,看着那么小个女娃!怎么这么狠毒的心啊!”
冯樟也没想到裴予歌出手这么狠辣的,“是我们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