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几天内就架设好通讯线路和信号塔的建设,那自然不可能,不过季方明的办事效率真的挺高,或者说,曹大江的办事效率很高,没几天,两大部门就开始来实地勘察了。
林小冬当然懒得过问这些事情,他正忙着跟扬小军和高大鹏吹牛逼呢。
这两家伙打不通林小冬的手机,就知道他在羊头崖呢,直接就杀了过来,见林小冬亮着个只长了一小茬的大光头,拖着打着石膏的残腿,先是大怒,林小冬说了原因之后,是大笑,跟着又是大怒,抱怨林小冬伤成这样也不跟他俩说一声。
林小冬就笑:“跟你们说有个鸟用?最多说几句风凉话,大朋,你别笑,尤其是你,落井下石是你的强项,我去触那个霉头干嘛?”
高大朋失笑道:“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就被你这么给败坏了。”
扬小军也笑:“师傅,我们的产业已经有人接手了,估计一个月内钱就能到账。以前忙惯了,现在乍闲下来,还真有不大自在。”
高大朋也说:“你上次不是说有个路子吗?”
林小冬摇头晃脑地说:“路子是有,不过就是没腿走,这样吧,明天你俩送我去医院拆线,然后请我吃一顿,我再好好指点你们。”
高大朋一拍大腿:“小意思。”
贾玲回去复命,林小冬又有腿伤,暂时也没什么事,这两天又下起了雨,林小冬寂寞难耐,有腿不动走,有口不能言,陈霞倒是没在眼头上转悠,林小冬也有一阵没回市里了,总得去汇报汇报工作。
晚上高大朋二人在千佛酒上栽了个跟斗,成为第二天林小冬一路上的笑柄。
扬小军倒还罢了,高大朋面如猪头,发誓晚上找回场子来。
去县院拆了石膏,医生叮嘱近期不要太受力,以免复发,需要定期来检查,要忌烟忌酒。
一一应了,一出医院的门,烟就叼在了林小冬的嘴上,林小冬说:“事情办完,直接去市里吧,路上我给你们说说下一步的活儿。”
扬小军听着就有些想笑,这话听着,怎么都有种要干坏事的节奏。
林小冬说的就是关于千佛果生产基地的事情,他建议他们将羊头崖村的地都承包下来,用于种植千佛果。
这倒不是林小冬在撬羊头崖村民的墙角。他考察过了,那片千佛果林子是野林,也就是说,千佛果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至于罕见的千佛果怎么会在这里成片,那只有天知道了。
想培育质量更好的千佛果,这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指望那些村民们肯定不行。
林小冬考虑过这个产业的可能性,以老马的专业和贾玲的实干以及对陈兆强所提供的工艺改良,高质量的千佛酒面世不是问题,宣传方面,贾玲虽说不想借用鄂兰春的品牌,但是她父母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毕竟是女儿开的第一枪,另外,他也考虑到九九集团的影响力,以及沈碧茹在美国的影响,如果这几个方面同时能打响了,市场是大大的。
所以种植千佛果,将会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听林小冬这么一说,扬小军和高大朋都有些意动,高大朋以前种过大棚,但是改良千佛果,心里没有什么底,问道:“这东西能行吗?”
林小冬说:“投资有风险,入行要谨慎,这东西技术含量比较高,估计也不是你能玩得转的,商机往往伴随着风险,没有风险就能赚钱,谁特么不想干?”
扬小军也说:“高哥,你以前不是种过大棚吗?”
高大朋白着脸说:“跟种大棚能一样吗?这事我记在心里了,我拷,早说嘛,我就带点千佛果过来了,市里我倒是认识一个农业方面的高手,可以问问他呀。”
林小冬失笑道:“就不能请人家过去到实地看看?”
说话间,到了市里,雨下得也是越发地大,林小冬在羊头崖没日没夜,已经不知道哪天是工作日那天是休息日了,到了市里一看手机才发现是星期六。
市里除了扶贫办提供的宿舍以外,他还没别的地方可去,让高大朋给送到了扶贫办,打发二人各忙各的去。
拖着不怎么利索的腿回到宿舍,这将近一个月了,屋子里生了一股子霉味,打开窗子,一股凉湿之气迎面扑了过来。
大口呼吸了一阵,林小冬打了一个电话给柳清漪,一诉相思之情,柳清漪很担心老公的心态不稳定,从他的口吻来看,还是很平和的,心里的石头先放了下来,说了些近日来的情况,教育集团的事情开展得很顺利,有他以前的老部下在,颇得照顾,学校的招生情况也还不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教堂质量,把学校的名头打出去。
彩儿经过了那次事件之后,成长了很多,一直处于自责之中,柳清漪劝慰了好几次,都没什么用。林小冬说再过几天就是国庆节,有七天长假,到时候他会回去。
说到这个,柳清漪提了一嘴沈碧茹的事情,算来就这一两个月就要生了。
虽然对于沈碧茹的存在,两人并无隔阂,但是与自己的老婆谈另一个女人给自己生孩子的事情,总觉得有些诡异和惊悚,林小冬便岔开了话题,说:“儿子现在怎么样?让我看看儿子。”
视频刚一结通,柳清漪便看到了林小冬刚出茬的大光头,闪亮的缝针就像只大蜈蚣趴在脑袋上一样,吃了一惊,儿子先自大哭了起来,哭叫着说不是爸爸。
林小冬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露了馅,柳清漪逼问他怎么回事,林小冬吞吞吐吐地说晚上不小心摔伤了。柳清漪气又痛,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都不小心。
林小冬腆着脸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赶紧戴了帽子去哄那个翻眼不认老子的儿子,倒是被昊昊给认出来了,这才破涕为笑。
闹了一阵,林小冬问君茹集团现在怎么样,回答是一切都按正常走,林小冬这才说起在玉林办酒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