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惊奇的发现,鹦鹉有时会突然叫起“露西”。
那声音清晰得就像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美丽的露西。”
“那一定是那位侄女。”艾果说。“我猜她就是你房里壁炉台上那副照片里的人,她看起来就像是露西。”
那是一副带相框的非常美丽的姑娘的大相片,身穿白裙,袖子非常宽大。
这只老鹦鹉旦又有的伙伴便不停的说起话来,他会打口哨,把那些狗招呼过来。然后洋洋得意,而那些狗却怒气冲天。
它还会非常自然的招呼“来人”,有时是一个女人尖声叫喊声,有时是一个粗暴的男低音,我们相信那些佣人们听到这声音肯定恨不得拧断它的脖子,它还会像一个粗鲁的士兵一样骂人,不过,它最爱学着哭腔叫着。
“露西,你在哪儿?美丽的露西?”
我和艾果到处去查看,但乔斯夫人组组织的野餐(为庆祝乔斯夫人的弟弟,一个军官刚放假回来),艾果却不得不放弃了。
一个孩子有点发烧,他不愿把它贴在家里不管,于是我带着女佣人一起去了,本打算痛痛快快的玩一通。
嗨!谁知就在那天下午,姗姗来迟的季风终于到来了,我们几乎被水淹没了!
起初我们起码到达预定地点,那儿离凯莎有五里远,一路上又说又笑,全然不顾正在慢慢聚敛的乌云。
要知道,几天来天天如此也没见什么下文。
所以,我们没有丝毫准备地挨了雨淋。
大滴的雨点落下,紧接着一道刺目的闪电,然后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那声音就像上千门大炮齐鸣一般,一时间地山摇地动。接着瓢泼大雨骤然而至。
不到一分钟我们就淋个湿透。赶紧提着桌布的四周,把它交给佣人连忙逃跑了。
这场大雨让我丢了帽子,乔斯夫人丢了围巾,斯达凯夫人不仅丢了帽子,还扯掉了头发…我从没在这样的风暴中待过,最后我只能在乔斯夫人家里过夜了。
次日,雨过天晴,艳阳高照,我穿着借来的衣服,起码回到了家,尽管是历经艰辛,却还是欣喜异常。
我发现艾果正坐在客厅的壁炉前。
她看起来脸色煞白,而且神情异常忧郁。
怎么回事?这太不正常了。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口勿她额头的时候问,她点了点头,却没回答。
“孩子怎么样了?”
我把一把椅子拉到炉火前问。
“好多了,他很好。”
“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或者,有信来吗?”
“没有信,连一句话也没有。”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等等,是那些动物出了什么毛病吗?”
“不,傻丫头,你问的都是些什么呀?”
“我担心出了什么事,你今天好像遇到了倒霉的事。”
我直言。
嫂子耸耸肩。
“瞧你想到哪里去了,跟我说说野餐的事吧。”
她开始跟我说起话来,只是她说话很快,还问我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发现,一旦她让我打开话匣子(这很容易做到),她的注意力就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