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遍一遍的这样对自己解释着,并慢慢向后退着,两眼却一直盯着那骨架,他退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直到手指都变白了。”
“他想开始工作,但那只龇牙咧嘴的头骨上那两个黑洞似的眼眼窝像两块磁石般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他站起来,极力克制着自己,没有惊叫着跑出去,他战战兢兢的往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立在门前的一块高大的隔板上。他把隔板拉过来,挡在那东西面前,这样他就看不见它了,而它也看不见他。”
“然后他又坐了下来开始工作,他花了很大力气强迫自己看着面前的书籍,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眼睛又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方向看去。”
“刚才也许是个幻觉,可能他放隔板的位置恰巧有助于产生这样的幻觉。但这一次,他看到的是一只惨白的手骨从隔板的脚上伸了出来,他大叫一声,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于是那间实验室的房门锁了几个月没有开过。终于在一个寒冷的秋天的夜晚。那位科学家又重新打开了那扇门,进屋后又把门关上。”
“他点亮了灯,整理了屋里的仪器和书籍,便在那把高靠背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过去那种恐怖感又朝他袭来。”
“但这次他决心要战胜自己,他的神经更加坚强,头脑更加清醒,他想自己会击退那毫无理由的恐惧感的。他又走到门边,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把钥匙扔到屋子的另一端的一堆瓶瓶罐罐中,使它发出清脆的哗啦声。”
“后来他老管家忙完最后的活计来到他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又向他道了晚安,这是她的老习惯了。起初,她没有听到回音,便有些紧张,就又敲敲门喊了他两声,最后,终于有一声晚安从里面传的出来。”
“她当时并没多想,但后来当她仔细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她觉得那声音有些莫名其妙的刺耳,而且很机械。当她试图描述那个声音时,她说他像是想象中的一尊塑像发出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他的房门仍然反锁着。不过通宵的工作,甚至工作到次日又过了很长时间对他来说也是常事,所以人们并没有大惊小怪。到了晚上他还没出来,他的仆人们便据在门外嘀嘀咕咕起来,这时才想起以前曾发生过的那种事。”
“他们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他们便用力晃门并大声喊他,然后又用拳头砸窗户,但还是没动静。”
“这时人们开始惊慌起来,决定把门砸开,砸了好一会儿,门才被砸开,人们蜂拥而入。”
“男人笔直的坐在那把靠背高靠背椅子上,人们起初认为他是在睡眠中死去的。但他们走到近处,在灯光下,他们看到在他的脖子上清晰地留有亲紫的掐痕,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故事讲完了,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沉默中,直到沉默被朗打破。
他问我有酒吗?他说休息前总想喝点酒。
让众人忍俊不禁。
是的,这类诡事总是让人想来一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