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可脸上却是与声音完全不同的冷漠。
觉得这对话似乎有些熟悉，金瞳再次开口道：“我不认识你！”
只见那男人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你……”
话还没说完，只见对方眼中闪过一缕银光，金瞳重新跌回了无尽的黑暗中。
看着再次昏睡过去的楚玄歌，凌轩叹了口气。
转身走回桌边，重新坐下后，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黑暗之中，栗凌轩正在那里等着他。
“这灵识空间和楚玄歌的一点都不一样。”
从凌轩那里得知他自己也是有灵识空间的时候，栗凌轩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可真进了自己的灵识空间，却又发现他这里贫瘠的令人害怕。
不但是荒山野岭，还没有白天。
跟楚玄歌那没有时间流动，永远是白天的富饶空间正好相反。
“那个金瞳不好对付。”
并没有理会栗凌轩的抱怨，凌轩直白的把现实抛给了他。
“你什么都没干就知道她不好对付了？”
栗凌轩觉得这个自称是未来的自己的家伙是在推脱责任。
“我与你不同，你需用大气力解决的事儿，我不需要。”
凌轩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洒水壶，认真地给这空间中唯一一朵花浇起了水。
看着忙碌着照顾小花的凌轩，栗凌轩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与你一点都不像，你是不是长歪了？”
最初通过凌轩知道他们是同一人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意外或者惊奇。
说来也是因为见识了楚玄歌身体里的金瞳的缘故。
只是相互见过几面，加上凌轩留下的记忆，他意识到他与凌轩和楚玄歌与金瞳是完全不一样的。
洒水壶中洒下的水抖了抖，落在了花旁边的地面上。
“你如果再不长进点，玄歌恐怕等不到去幽冥府取灵魂的那一天了。”
凌轩将水壶放到一边，坐在地上看着那朵花。
“这话怎么说？”
虽然被教育不长进让栗凌轩心中有些不爽，但毕竟是与楚玄歌有关的事情，他姑且把那份不爽的情绪丢到了脑后。
“金瞳不认识我，说明她的灵魂与玄歌的并没有融合在一起。”
最初猛男酱报告楚玄歌是身存双魂时，他便猜测玄女那边大概是出了问题。
只是他不太确定那多出来的魂，到底是楚玄歌灵魂的碎片，还是说由于楚玄歌非此世之人，在转生的过程中带进了其他的灵魂。
而借着索要灵识空间权限的借口，他将一部分原本用于护佑楚玄歌灵魂融合的半数神魂送进了她的体内。
最终确认了金瞳的身份。
“她是玄歌的灵魂碎片，但是融合过程中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导致这一片没有融进去。”
凌轩站起身来，转向面露疑惑的栗凌轩。
“她有了自我的意识，就绝不可能再依靠外力让碎片融合回去了。”
闻言栗凌轩皱了皱眉。
“即使是你，也不行？”
为了避免楚玄歌的血只解毒，不解媚药，喝下沐软的酒之前，栗凌轩便按照凌轩告诉他的方法，将凌轩换了出来。
他年纪尚轻，这媚药万一起效……
他怕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