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见楚玄歌面露疲惫之色，楚琰颇为忧虑地走上前，轻握住她的手。
摇了摇头，楚玄歌朝着楚琰轻轻笑了一下：“阿琰，这件事，让我自己解决吧。”
这是他为了护着她而做的无数事情中的一件。
她在他身边的很长时间里，都是他这样默不作声地护着她。
那时她年幼无知，不知道他因为爱着她，为了护着她做了多少事，受了多少伤。
可是如今她知道了，她见到了。
要她像曾经那个天真无知的自己一样，继续将这一切留给凌轩去处理，她做不到。
楚琰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栗燚拦了下来。
栗燚看着楚玄歌，对楚琰摇了摇头：“让她自己决定吧。”
从凌轩那里知道楚玄歌已经恢复了记忆开始，栗燚就想要看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凌轩的一往情深。
而这一出戏演到现在，对于楚玄歌的反应，栗燚还是非常欣慰的。
至少，楚玄歌是知道凌轩的付出的。
相应的，她是心怀感激且不愿辜负他的。
“谢谢。”
她当然明白栗燚的意思，同时她也确实感谢栗燚的理解。
理解她想亲自为凌轩做点什么的心情。
“我很同情你和沐软的遭遇。”
楚玄歌转身走向许昭然：“但是我不能放过她。”
“歌儿，你怎么能这般惨忍！”
听楚玄歌说不会放过沐软，许昭然伸手指着她，声音颤抖：“你可知软儿遭了多少罪吗！”
“我确实不知道。”
她应着，接着开口：“我也不想知道，那不重要。”
或许会显得她冷酷无情，但是要她放过沐软，她绝不是那般圣母的人。
“软儿她……软儿她……”
即使楚玄歌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许昭然仍是语无伦次地想为沐软辩解。
“她要杀我。”
楚玄歌站在与许昭然一步之隔的地方，蹲下身来：“她还想要害我所爱之人。”
站在一旁的栗凌轩一愣，他从进来开始就躲在一旁假装透明人，并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提到。
还是以这样的身份。
可是楚玄歌的所爱之人……
他低着头，想着这话若是凌轩听到，该有多开心。
事实上他也尝试着召唤着凌轩，企图让他回来处理这让他完全摸不到头脑的事情。
然而自凌轩离开之后，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回应过他。
许昭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玄歌，嘴里连声道：“不，不可能……”
“你知道为什么沐泽见到我与凌轩时那么吃惊吗？”
楚玄歌伸手挟住许昭然的下巴，目光凌厉地看着她：“沐软的那杯酒，里面掺着的可是君王怀。”
“君王怀……”声音颤抖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许昭然感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用尽了。
撑着地面的手忽然一软，许昭然整个人向下栽去。
只是下巴因为被楚玄歌挟在手中，使得她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半瘫在地面上。
“你当年一直尝试重制君王怀，是与鸩国的皇室有关吧。”
死死地掐着许昭然的下巴，楚玄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与鸩国皇室的是非恩怨，是与这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