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强大的暗卫队的目的本是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鸩国皇室的那些同辈欺负，可偏偏最先对她女儿下手的人，却是一手将莺歌捧上皇贵妃之位的人。
彼时鸩国的老皇帝，沐烟的生身父亲。
即使内心比常人强大许多，莺歌还是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崩溃了。
来自自己最为重要的两个人的背叛，彻底击垮了莺歌，也彻底撕碎了保护沐烟的最后一道墙。
“背叛？”
有些不解地抬着眉，凌轩问道：“你是说，沐烟背叛了她的母妃？”
“正是。”
点点头，宋清池继续道：“莺歌娘娘防了一辈子，唯独没有防自己的女儿。”
那时沐烟年纪尚幼，最初必然是老皇帝使了什么手段。
可在莺歌娘娘努力地为她算计的日子里，从她一次又一次地爬上自己的父皇的床开始，老皇帝的手段就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不明白鸩国皇室这一大家子做这些龌龊事到底是图什么，但是想到鸩国皇室内部一向是混乱不堪的，原因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总之，不论是后来沐斐然对沐烟，还是沐泽对沐软，他们所做的一切说到底都是先代皇帝默许的行为。
莺歌死后，没有了母亲庇护的沐烟彻底沦为了皇室的玩物，最终被沐斐然欺辱致死。
“先不谈他们。”
意识到扯得有些远了，凌轩截住了话头。
他对鸩国皇室的那些破事并没有什么兴趣。
说白了，最初对鸩国皇室下手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玄歌气不过沐烟的所作所为，想要给凌轩出口气罢了。
对于他来说，鸩国皇室的存在与否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左右影响不到他丝毫。
他不过只是想顺着自己的小姑娘罢了，小姑娘想出气，那他必然是举着双手支持的。
直到沐泽五次三番企图迫害玄歌，又贼心不死想将他的小姑娘从他身边抢了去。
这才让凌轩从一开始的兴致缺缺，逐渐到了被惹怒的边缘。
即使如此，他也不曾对鸩国皇室内部有过任何想要了解的心思。
从头到尾，凌轩的想法极为简单：
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快刀斩乱麻直接除了鸩国。
“按照你的说法，你成为游魂与陌归应当是无甚关系的吧？”
“啊，这……”
没想到凌轩会问这件事，宋清池的脸上浮起一抹一言难尽的神色。
颇为随意地在他脸上瞟了一眼，凌轩又道：“哦，看来是关系匪浅。”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人还未入殿，清脆的嗓音就已经响彻殿内了。
“哥，论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你排第二恐怕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
一直沉默地站在店内的琅落听到这声音，满面好奇地朝着门外看了过去。
据他所知，这世间敢称呼凌轩为兄长的人也就只有栗麟晰了。
除了这个原因外，另一个让他非常好奇的事情，是听猛男酱提起过栗麟晰是玄歌关系亲密的朋友。
在他的印象中，玄歌并不难相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好亲近。
除了冥主凌轩和猛男酱之外，她在玄冥并不曾表露出任何对其他人的信任。
作为判长，这百千年来琅落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因此他并不相信玄歌只是进了轮回就完全变了性子。
有些个性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并不是只要轮回转世就可以完全从生命中剔除的。
玄歌对人的疏离，凌轩对生命的冷漠……
这些是无论经历多长时间，多少世间轮换，多少轮回转世也不会被改变的。
也许会变得不再那么疏离，也许会相对不再那么冷漠，但是本质上依旧是不会变的。
基于这样的认知，琅落实在是很好奇这栗麟晰到底是靠什么，能够如此迅速的被玄歌认可并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