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见皇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误以为是被杀了,等到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但是看伤势,怕是这辈子都难以站立了,公主看着皇帝此时此刻这幅样子,心里面终究还是有些感触,但是桑泠可没有给公主丝毫的机会,说:“千年白狐,没想到我们没去寻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公主看着躺在地上的皇帝,说:“千年白狐,本公主倒是不知九华门都是胡乱按一个名头。”苏千皓见白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说:“看来有必要让你知道,何为除妖!”苏千皓一声令下,集结了这么多九华门弟子的功力,这一次千年白狐是想逃也逃不了,本以为可以顺利除掉白狐,却不知在千钧一发之际,白狐亮出了一件法宝来,桑泠还未看清是何物,就见九华门众师弟全都倒在了地上。
而白白狐一脸傲慢的看着苏千皓以及桑泠苏千皓心中有所忌惮,白狐手中有如此强势的法宝,看来想要拿下白狐不是易事,苏千皓也不知这法宝的名头,而躲在暗处的宁司墨在看见那法宝出来的一刻,心中便惊起无数波澜,旁人不识得那宝物为何物,可宁司墨却是清清楚楚知晓的。
至于为何这物件到了白狐手中,这一切无从可知,但是既然是天界的宝物,宁司墨自然就不能一直冷眼旁观,而白狐也是十分谨慎,宁司墨见自己失手,倒也没有觉得难堪,只是觉得这白狐的速度果然名不虚传,而白狐见宁司墨出现,本就孤陋寡闻,自然不知宁司墨是何人,反倒一脸轻蔑的看向宁司墨,说:“你是何人?竟还想偷取我手中的宝物!”
宁司墨不急不慢的走到桑泠身边,待嘘寒问暖一番之后,才转过身来,说:“我想你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下一刻便是你在这世上最后的时间。”白狐见宁司墨说的一本正经,心中也有些发怵,可面上却是极为淡定,说:“呵,口气倒是不小,我白狐可不是吓大的。”
宁司墨也不理会那份自傲,对于不识相的,宁司墨往往还是以实力来教其何为做人,果然宁司墨一出马,白狐就慢慢的处于下风,被逼的无路可退的白狐最后只能再一次借助宝物的,可这一次白狐想错了,宁司墨不仅没有受到其影响,反而更加强势,就这样,宁司墨一点点瓦解白狐的防御。
白狐被宁司墨一掌击中,倒在地上,虽看着无一丝伤痕,可是内里早已经废了,若不能及时救治,只能是死路一条,白狐绝望的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恶魔,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竟连人形也难以维持住,看着变成白狐的公主,桑泠眼神一瞬间亮了,对于毛茸茸的小动物,姑娘家家的一般丢都难以自持。
宁司墨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桑泠,一脸黑线,说:“莫不是看上了?”桑泠不置可否的点了头,白狐一听桑泠这般说,误以为自己活命的机会到了,叫的愈发可怜,可谁想到桑泠接下来的一句话几乎差一点让白狐气死,“可是这白狐罪孽深重,杀了不少人,倒不是杀了算了,但是小墨墨你可得给我抓一只白狐来,不然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宁司墨从白狐爪上收回天界之物,说:“一切都依你,我的娘子。”宁司墨满是柔情的看着桑泠,桑泠俏皮的冲着宁司墨眨眼睛,说:“怎么,认不出我了?”宁司墨上前一步,抱紧桑泠,说:“回来就好。”苏千皓在一旁看着,若是之前不知事情怎变成这个样子,那么现在必定已是知晓。
“众九华门子弟听令!”“是!”“回门!”于是本就声势浩大的九华门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中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去,苏千皓最后一眼看着苏千皓,嘴角含笑,而白音见无热闹可看,也随着一同离去,而苏千皓在瞧见白音的时候,倒也无太大的惊讶。
“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苏千皓看向远方瞧不尽的尽头,说:“这些很重要吗?”白音摇头,不懂苏千皓怎这般问,“那便不用事事都去了解。”白音这才知道苏千皓原来也是一个腹黑的人,白音晃神了一下马上追了过去。
很快九华门一行人就回到了九华门,苏千皓丢下白音一个人离开了,可白音正瞅着无聊,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苏千皓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其实苏千皓哪里也没有去,只是再一次回到了桑泠的闺房,打开房门,里面的东西全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变化,可往往最没有变化的地方却是最伤人的地方。
苏千皓坐在桑泠书桌前,似乎忆起了当年抓耳挠腮不愿意学习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桑泠还是九华门里的小魔头,而自己也还是桑泠的大师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会一直随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可世事无常,该变的还是会变,该离开的还是会离开,独留下最禁得起时间消磨的事物。
白音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进房间,原以为站在苏千皓面前会被发现,可苏千皓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的,连看也不看,白音有些尴尬,可又不好一走了之,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清脆的声响叫醒了苏千皓,抬起头来的苏千皓看见来人是白音,脸色不虞,说:“谁让你进来的!”
白音可不会因为宁司墨的质问就会哭鼻子,反倒不甚在意的说道,“光明正大走进来的,怪只怪你自己太入迷,没有看见我罢了。”苏千皓一掌拍在桌子上,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白音笑了,笑的极为灿烂,说:“让我出去,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妖界杀神的传闻可不是白来的。”
苏千皓气的一口气顶不上来,可又拿白音没有办法,“再者说你未经他人允许擅自闯入姑娘的闺房,我还想问你是否有不良居心。”苏千皓似乎已经憋了很久的气愤恼怒无奈以及绝望全在这一刻被白音给激了出来。
“那又如何,有或者没有又能如何,得不到有再多的居心也是无用的徒劳。”苏千皓心如死寂,白音被歇斯底里的苏千皓吓到了,在白音短短相处当中的记忆当中,苏千皓应该是那种儒雅之人,可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莫不是自己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白音心里面越想越觉得是因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说:“那个若是我真的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来,我道歉,还望你不要计较。”白音满是真心实意,可是苏千皓却并没有领情,在苏千皓看来,这些事情压着自己,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说:“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说完这话之后,苏千皓就离开了桑泠的房间,而白音看着满是颓意的苏千皓,心中着实不放心,一直跟在苏千皓身后,苏千皓并没有去哪,而是去了九华门的酒坊,虽说九华门乃是修仙门派,可是喝酒一事天下皆知,特别是九华门的酿酒之术,更是让人喝一口此生便不会忘记。
苏千皓粗暴的打开酒坊的大门,里面放置了大大小小的酒坛,白音跟在身后,那浓郁的酒香味让白音心里面都有些蠢蠢欲动,看着苏千皓直接拎起一坛,不管不顾的牛饮起来,白音都觉得可惜了那些酒。
不出片刻那一坛酒就喝的干干净净,之后苏千皓就恍如跟空气说话一般,说:“出来吧,既然来了又何必躲着。”白音也觉得没意思,倒也就现身了,早就已经眼馋这些酒的白音也毫不犹豫的打开一坛酒喝了起来,苏千皓看着白音,喝酒有人陪,也比一个人喝酒要好些。
“怎么一个人想着要和闷酒?”白音此时还没有往桑泠的身上想,毕竟有宁司墨在,谁敢有那个胆子去觊觎桑泠来,“呵,只想喝点酒罢了,能有何事?”苏千皓说的坦荡,可心里面的苦涩谁让可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能让人如此痛苦之事,除了家人那便只有感情,苏千皓在九华门,怕是早已经没了父母,这样一来,也只剩下感情一事,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苏千皓放下手中的酒,说:“是啊,很早就已经有了,只可惜造化弄人,得不到也见不得。”苏千皓的话似乎惊醒了还迷迷糊糊的白音,说:“很久以前?莫不是桑泠?”苏千皓饮下一口酒,说:“是啊,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上了,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太傻了,竟然毫无察觉。”
白音不仅禁唏嘘感叹,这样的结果着实太伤人了,倘若不是宁司墨的出现,那么苏千皓或许已经和桑泠在一起了,但缘分一字妙不可言,桑泠和宁司墨,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