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墨沉默不语,盯着桑泠的头顶看了许久也不曾说出一句话来,桑泠一直趴在宁司墨怀里等着宁司墨的回答,可是却迟迟等不来宁司墨的半句承诺,“怎么,难不成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应允了我?”桑泠推开宁司墨环在腰间的手臂。
宁司墨看着怀着空空如也,刚刚的温度也渐渐淡了去,宁司墨轻叹,缓缓走到走至桑泠面前,见桑泠一见自己转过头去,周而复始了好几次,宁司墨终是不得不采取措施,双手放置于桑泠的脸上,因怕会弄疼桑泠,姑不敢用劲过大。
桑泠轻易即可挣脱,可不止为何,当看向宁司墨的那一眼时,生生的动不得,“若是你想,日后我便都告诉了你去但你切记,即便我生死未卜,你也不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宁司墨怕就怕桑泠在自己遭遇不测之时,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为了自己丢了性命。
虽说这普天之下还无人与其抗衡,可事事难料,万一出了事,谁又能保证,桑泠如何不懂宁司墨的用心良苦,可一想到自己本就无法帮助宁司墨,反而还一直连累宁司墨担惊受怕,为了自己四处奔波,这可笑的改变四界之命运的命格可还真是一无是处。
宁司墨不知桑泠想的何事,只知道怀中的小女人此刻安安分分的,颇为满意,离别了这么久,自是要好好腻歪一番,这段时间桑泠未曾昏迷不醒过,就连药师和巫医也难说其中之理,对于此事,皆是放在心底,从不曾让桑泠知晓。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去一趟巫医院中寻那药师,经历之前那番事情,虽有些不自在,可这么多年的情谊尚在,万不会就此简简单单断了。
宁司墨轻轻推开埋在自己怀里的桑泠,说:“我还有要事与药师相商,你且自行决定如何,晚膳前必回回来。”桑泠点点头,宁司墨见桑泠如此乖巧,倒也放心离去,瞧着宁司墨已然离开了院子,桑泠才打开柜子,从中拿出一个小匣子,桑泠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瓷瓶。
瓶子的药还有几粒,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药师之前给过的药,也不知是近日有好转还是如何,就算不吃药,浑身也不会乏力犯困,桑泠端详了手中的瓷瓶许久,才又放进了匣子里,“罢了,不管如何,这药能不吃便不吃吧。”而宁司墨从桑泠屋中离开之后,便来到了药师的住所。
往日里已经习惯了不敲门,谁会想到今日会碰见如此窘迫之事,对于宁司墨突如其来的出现,让巫医还保持着喂药师吃葡萄的姿势,宁司墨也是有娘子的人,自然懂得坏了这如此的大好氛围,可宁司墨是何许人也,会因为这样就慌忙离开,自是不会。
只见宁司墨脸不红心不跳的大大方方走进屋子,随意找了一处坐下,直到这时,药师才想起来两人的姿势,慌慌张张的推了一把巫医,巫医手中的葡萄掉落在地上滚到了宁司墨的脚边,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而药师难得的红了一张脸,巫医看着宁司墨前来打扰,本就没有多少好感,这样一来,愈发不喜起来。
许是巫医的眼神过于灼热,让宁司墨想忽略也忽略不得,“不知巫医此番看着本战神,意欲何为?”话一出口,药师就将原本放在宁司墨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巫医身上,巫医被逮个正着,尴尬的说:“若不是战神大人你不知礼数,也不会……”瞧着巫医竟这般大胆的质问于自己,倒是令宁司墨刮目相看。
“本战神倒是不知我天界的药师何时成了你巫医的专属!”药师听宁司墨说这番话,也不知心境究竟是如何,羞涩亦或是苦涩,“哼,不要以为药师之前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宁司墨本不想与巫医辩论这些本不重要的事情,奈何巫医一直紧紧咬住不松口,誓要比个高低一般。
宁司墨的话还未问出口就被巫医打断,药师一直密切观察着宁司墨,与宁司墨相处这些年来,自是知晓宁司墨已经是不耐烦了,可看着还说个不停的巫医,药师也甚是无奈,但考虑到巫医的性命,药师还是需要提醒一番。
“巫医莫要再言说,快坐下。”药师一心为了巫医,可巫医却没能很好的知会药师的一番苦心,误以为药师是在维护宁司墨,这样一来不仅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让巫医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宁司墨直接略过巫医走至药师面前,药师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站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巫医一把拽过药师,一脸嘲讽的看着宁司墨,说:“想要带走药师,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宁司墨懒得理会这般无理取闹之人,即刻用神识叫来了明人,明人本还在喝着茶悠闲着,谁知宁司墨会突然有事,只得放下手中的茶,来到宁司墨身边,巫医就连宁司墨也不惧怕,又怎会……不,巫医最怕的便是明人,若是常人看见明人那副淡然的模样,自不会想到那凶残的地方去,可长期生活在冥界,谁人不知明人那百般凶残的一面,当看见明人出现的一刹那时,巫医心也就凉了,心里暗恨宁司墨竟然将明人叫了过来,果然卑鄙无耻。
宁司墨可不敢这巫医心中想着什么,径直当中巫医的面带走了药师,而巫医在看见药师即将要迈出门的那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从身后抽出一把剑,直直的刺向宁司墨,宁司墨是何许人也,岂会连这等偷袭都叫躲不过,再者说,明人还在其身后,所以说,巫医全然是白费功夫,若是处理不好,怕是那条小命也就就此结束了。
当药师反应过来的时候,巫医早已经被明人一掌打翻在地,嘴角渗出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药师刚刚发生了什么,药师立即跑到巫医的身边,喂其吞下一粒药丸,看中巫医脸上渐渐好了起来,药师也在后怕,若不是明人下手轻一点,怕是现在早已经魂飞魄散了吧。
“你为何这般傻?我只是去瞧瞧桑泠,你何必……”巫医听出了药师嘴里的心疼,也不急与解释,只是淡淡的冲着药师傻笑,药师一时之间不仅仅没有得到安慰,反而酸了鼻子,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而宁司墨这时走进过来,看着躺在药师怀里的巫医,不屑的说:“莫要再将你那所谓的假想敌安放在本战神身上,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毁了自己。”随后看向药师,说:“你若是喜欢与他,便不要事事勾着他,若是不喜欢,也与他说清楚,免得酿成祸事。”
宁司墨着实不想参与其中,男女之事本就复杂,强行被带入只会徒增哀伤,说完这些话的宁司墨也全然没了之前的兴致,大步跨向门外离开了,而明人本想惩罚与巫医,可细看了眼下情形,似乎并不妙,因此明人看了一眼巫医以及药师,就跟着离开了这让其疑惑的地方。
一出门的明人就看见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宁司墨,心中暗香,宁司墨定是有事要与自己说来,这样一想,脚下的步子也不知不觉当中快了起来,等到走到宁司墨面前,说:“这次是又出了何事?”宁司墨微微颔首,说:“你可知巫医和药师之事?”
明人不明白宁司墨具体所指哪方面,“你所指的是?”宁司墨负手而立,轻声道来,“自是感情之事!”明人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可唯独这件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特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不小的,随即回道:“是啊,药师和巫医之间那种情人间的感情自然不能忽视,可我也不是没有见过男子之间互生情愫的,只是他们的身份与那些凡人相比,就很难办了。”
宁司墨原以为巫医早已经与明人言说了药师乃是女子的身份,可现下看来,明人并不知晓这件事情,宁司墨扶额,说:“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明人不解,说:“难不成巫医和药师之间有着见不得人的秘密?”虽说不是见不得人,可若是说了出去,也会引起一番波动,宁司墨这时才缓缓说道:,“药师乃是女子!”
明人一时之间愣住了,这怎么可能,药师虽与自己接触不深,可那的确是男子,现下变了性别,任谁也不能轻言接受,“不可能,你莫要逗我我,药师若是男子,且不说我,那你该早就发现了,怎还会等到现在才知晓。”宁司墨有些忧伤的看着天空,心中想着,若不是自己无意间听见,怕是还不知要被瞒到何时,这件事情,着实是自己大意了。
“就连我也是偶然得知,更何况是你!”宁司墨这样一说,明人也就知晓了,“看来这件事情并不是你发现的,而是你不经意间知晓的,””既然事情已经说了出来,那么明人就更有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