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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犹记当初年少时(1 / 1)

,又扯过纱布在她的手腕上迅速绕几圈,绑起来,吊上床檐……

柏一僵,未及反应,他便俯下来咬住她的脖子,细细的吮吸着烙下一颗颗红印。

柏偏头要躲,“我身上脏……”

他却抚上她的侧脸,扳过她的脑袋,断了她躲避的后路,一边继续咬,一边含糊的道:“不嫌弃。”

他这样贴着她,心头那片箭伤还淌着血,这血晕开在她月白的衣袍上,越发嫣红如那盛开在枝头的血梅花。

柏目光微颤,声音莫名便有些不稳:“你流血了……”

殷从她的脖子一路咬上她的锁骨,伸出手来摸索着便要去解她的腰带,“不碍事。”

他解了她的腰带,扯到一旁,动作间却又有鲜血溅出来,洒在她微散的衣襟上,这一幕太过血腥,柏看得心里一疼,眼底又升起些微的涩意。

“殷,”她微叹着低低的唤,“别这样……”

殷一顿,停了动作,复又不甘心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柏痒得一缩,他又腻过来,不肯轻易放过她,慌乱间,她听见她自己说:“那种事情等你的伤好了再……”

一语未尽,她自己先住了口,咬着下唇噌的涨红了脸。

殷闻言,从她耳侧离开,撑起身体自上而下的看着她,挑了挑眉,像是一只猎豹抓到了猎物的弱点,便死死咬着绝不松口。

“等我好了,再……嗯?”

他这尾音太过于调侃而玩味,听得柏三分怒,七分羞,又羞又恼间只想快点把这事翻过去,给他上yào包扎。

于是她胡乱的点了点头,又道:“上yào要紧,你……”

那一句“你放开我”还没说完,殷便已松了手,解了她手腕上的绑带,又把纱布和伤yào塞进她手里,无比乖巧而积极的等着她上yào,大约是觉得越早养好伤,便能越早脱单**撒狗粮。

越早越好,力争分秒。

柏看着他如此眼巴巴的等待,好像一只正襟危坐的犬类动物,闪烁着那亮晶晶的眼睛,无比温顺的期待着主人摸摸头顺顺毛再揉一揉它的肚皮。

他本该是那样一个尊贵孤傲而又妖孽的人物,何曾想,他竟也能有这样一副忠犬的模样。

柏不由便笑了笑,很淡,却是难得笑入了眼底。这笑容如昙花一现,一绽方歇,殷突然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

“怎么了?”柏奇怪道。

“珍藏。”

这个回答颇为古怪,柏想不明白,索xìng便由着他去。

深夜,军营里的烛火闪烁着跳动。

柏为殷系好绑带的结,正要收手,却被他抓在掌心里,向上摊开。

烛火的光芒倾斜着照在她的手心,她的手心里有一片被碎石扎破的伤。

“摔跤了?”殷问。

许是他的音调太沉,能够摄人心魄,又许是他的目光太深,一眼便能看穿她那样焦急的夜奔,又那样不顾一切的扑在血泊里。

柏忽然微微红了脸,直觉便想抽回自己的爪子,“不是什么大事。”

殷却没让她得逞。他取了镊子一点一点取掉她伤口里的细碎沙石,又作势要拿过纱布上yào包扎。

柏连忙收回自己的爪子,背到身后,“一点小伤而已,没这么严重。”

于是殷便住了手。他在暖光的烛光里深而远的看着她,半晌,忽然又牵过她的手来。柏以为他执意要给她上yào,便微微挣扎起来,“真的不用……”

话音未落,却见他俯身在她的掌心里吻了吻。她掌心伤口里的血染上他微薄的唇,像那苍蓝的夜色之下,有风将枝头血梅的花瓣拂落在雪地上,触目,惊艳。

柏被这艳景惊得微微一怔,怔愣间便已被他拉进怀里。

她在他的胸前数着他的心跳,第一百八十六次心跳过后,他在她头顶上方道:“柏,等此间事了,我们回了泽国,便再成一次亲吧。我再娶你一次,不是殷世子和宁家小姐,”说着,他顿了顿,微微抬起她的下巴,自上而下望着她,沉沉道:

“而是泽国的王,和他的王后。”

☆、第101章犹记当初年少时

夜色山谷,山谷笼在弧圆繁盛的星空之下。星空之下有人在山谷里燃起一簇簇篝火,篝火跳动着焚烧谷中无处安放的,将士的尸体。

血ròu成灰随着幽幽夜风dàng到天上,白骨化泥携着点点火花落在地里。

风,呜呜而鸣;火,曳曳随风。

军营的夜,死寂深凉。

浩大的深凉里,忽有一声骄纵的厉喝响彻夜空:“你们就给老子吃这玩意儿?!是不是想死!叫你们的主子来见老子!”

公孙城猛地砸掉手里那一碗稀粥,怒气冲冲的便想冲出营帐。

营帐外一左一右的两个守卫兵伸出手里未出鞘的刀,jiāo错挡在营帐口。公孙城一头撞在这两把刀上,顿时撞得头晕眼花。守卫兵又齐齐将他往营帐里一推,他被推得后退几步,一时间站不稳竟是一屁股摔在地上。

眼前的晕眩尚未退去,心底的暴怒已然升起。公孙城噌的站起来,赫然抬手指着帐外的守卫兵便要破口大骂。

恶dú的谩骂还没有出口,他却突然一顿,僵硬得连那伸在半空的手臂都忘了放下。

帐外,有篝火裹着残肢白骨张扬跳跃,有落叶随着暗夜晚风纵身扑火。有人负手站在树下火边,明黄的火光映照他一身青衣飘飘,飘在微凉的夜风里,像那烟雨蒙蒙的灰白狭道上,一人负剑迎风而行。

沉静,内敛,寂寥苍苍。

公孙城脸色微白,眼底又似有水光微晃。他怔愣片刻,片刻之后又突然更加凶狠的朝营帐外面冲过去。

帐外的守卫兵面无表情伸手一挡,他便又一次跌了回去,跌在泥地上,手掌磕在地上碎石,擦破了皮,流出了血,渗进地里。他这锦衣玉食的半辈子里还没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他却看也不看自己的手掌一眼,咬咬牙爬起来又埋头冲出去。

守卫兵第三次把他挡回去。公孙城的额头撞在刀鞘的边角上,磕出了血,血水细细长长从额角流下,流过眼角,带出一汩透明的水花。

……男儿有泪不轻弹,阿城,老子跟萧策都没哭,你嚎啕个啥?

有年少稚嫩的嗓音回响在耳畔,如此之近,像那抬头便可看见的天上白云;如此遥远,任他奋力登山追赶,云,依旧在他的头顶,目之所见,触之不及。

公孙城的指尖深深抠进泥地里,指甲盖翻了起来,扎进ròu里,疼在心底,又逼出眼底的水花。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咬得出了血,也不松口。

他曾经是那样一个纨绔子弟,声色犬马浪dàng成xìng,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与自己过不去。如今却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狠。公孙城握着拳,携着一身的伤和土,从地上一点一点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又一次朝帐口扑过去。

守卫兵伸手一挡,却被他紧紧的扒住了手臂。他用那掀翻了指甲盖的手指死死揪住守卫兵的衣袖,血水从指尖的伤口里bào出来,眼里的泪花跟着血水一起迸出来,却不是因为疼。

夜,深而凉;人,癫而狂。

公孙城几近执狂的扒着守卫兵的手臂,直朝帐外那人喊:“萧策!萧策!是不是你?”

他如此狼狈而癫狂,树下那青衣的人似是终于动了容,挥手退下帐外的守卫兵。

一直死死拦着他的守卫兵当即撤下手臂,公孙城一时没了对抗的力道,顿时向前摔在地上。

他却没觉得狼狈丢脸,不等自己爬起来站稳身体,便又连摔带跌的朝那人跑过去。

他跑得太急,左脚绊到右脚扑通一下便摔了个狗啃泥,有一朵泪花溅落在草尖,碎裂成点点星芒。他忍痛撑起身体,泪眼模糊中看见眼前一双薄底黑靴。

公孙城一怔,缓缓抬头。

于是他看见他衣袍翻飞如碧玉流水;看见他脊梁挺拔似月下苍松;看见他眉目冷峻,像那料峭远山,在暗夜风雪里岿然不动。

暗夜,微风凉凉。

他趴在地上自下而上呆呆的望着他。

他站在树下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上一下对望一刹,有回忆如血雨腥风携来巨浪惊天而起。

犹记当初正年少,年少不识愁滋味。

许宣王十三年,初春。

这一年的春天,宫里的学堂多了位王子伴读。听说这位伴读的父亲在朝里官职不算大,却与萧家的萧风大司寇沾了些亲故,所以才能送入宫上学来。

那位伴读年纪不过四五岁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却不与人来往,沉默寡言孤僻得很。

这样没有背景却又不懂变通的学生,在学堂里,最容易受到别家子弟的欺负。

那伴读平日里受了言语欺侮,也不吭气,沉默得像块石头。于是,以邢子真和朱宇达为首的纨绔子弟便欺负得越发起劲。

直到有一天,邢子真抢了他手里的一支簪花,踩在脚底下调笑:“你怎么会有这种小娘子的玩意儿?莫不是个娘娘腔?”

那天,那小小的伴读终于动了怒,瞪着眼睛,一拳朝邢子真砸过去:“那是我要送给我妹妹的!赔我!”

邢子真挨了他一拳,当下也发了火,喊上周围的孩子便要群殴。

就在这时,一旁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明朗如那天上的阳光。

有一个小男孩枕着手臂躺在草地里,晒着太阳,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拔来的草,“邢子真,天天欺负这小娃娃算什么本事,有种不如就跟老子来打一架?”

说着,那男孩“噗”的吐掉嘴里的草,笑眯眯站起来,对着邢子真一行人慢慢撸起了袖子。

邢子真一惊,“三……三殿下?”

“哎,”许谦文笑眯眯应了声,那眼底的眸光却是微微一凛,“还不滚?”

眼见着邢子真一行人逃之夭夭,许谦文低低呸了句:“欺软怕硬的东西,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揍死他。”

“不用揍,”一个面瘫得跟冰山一般的孩子坐在枝头,道,“他之前向我借了今年春试的试题册子,我给他错的答案。他铁定过不了春试,不会有春假了。”

许谦文听得一愣,复又哈哈大笑起来:“萧策,还是你鬼点子多!不让他有春假?哈哈哈哈哈,这可比暴揍他一顿还要让他难受!”

二人说笑间,那伴读默默捡起被踩碎了的簪花,起身正要离开,许谦文却突然叫道:“公孙城!”

公孙城脚步一顿,一言不发的转过身盯着许谦文看。

许谦文朝他走过来,抬手指着他,认认真真的道:“你,不错。”

公孙城皱皱眉,听得云里雾里。

萧策从树上跳下来,像是在补充,又像是在解释:“不错。屈己而不屈亲,”说着,他又像老夫子般点点头,赞赏道:“很不错。”

许谦文哈哈一笑,哥俩好的搂过公孙城的肩膀,道:“以后有老子和萧策罩着你,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和你妹妹了。”

公孙城却依旧皱着眉,半晌才道:“三殿下,老子这个词……不好听。”

许谦文一怔,摸摸后脑朝萧策问道:“不好听吗?”

萧策面无表情点点头:“不好听。”

“诶?!”许谦文的心碎了一地,“怎么会不好听呢?老子的偶像几百年前跟大苍开国皇帝一起征战中原的狄成周大将军,大将军用来自述的那句对联里……咦,对联是什么来着?”

萧策接话道:“上联:将军挥师惊天地,下联:铁蹄逐鹿煞古今。”

“对对对对对对,”许谦文高兴的拍了拍手,“还有那句横批:老子天下第一!哈哈!多霸气!多威风!多豪迈!老子将来也要成为狄成周大将军那样的人!”

萧策面无表情瞟了许谦文一眼,没说话。

公孙城依旧皱着眉,看着兴高采烈的许谦文,提醒道:“狄成周大将军功高震主,后来被jiān人陷害,死在边疆的战场上,暴尸三日,死了还被人鞭尸。现在连他的坟都找不到。”

“这有什么关系?”说起偶像,许谦文两只眼睛晶亮晶亮,“男子汉精忠报国,建功立业,征战沙场,天为被,地为床,不怕死!”

随后,他又朝萧策问道:“萧策,你将来想做什么?”

“接父亲的位置,当许国的大司寇,肃正朝纲,匡扶律法。”

“好!”许谦文大赞,复又转头去看公孙城,“公孙城,你呢?你想做什么?”

公孙城沉默片刻,道:“我只想保护妹妹。”

话音一落,周围的空气便突然一静。

公孙城抬头,只见许谦文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他以为这位三殿下要讥讽他胸无大志,却不料,他竟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你,有情有义,重情重义,不愧是老子的兄弟。”

春风很软,阳光很暖。

这一天,他和他们在软风和暖阳里相遇。

这一天,公孙城四岁,萧策五岁,许谦文六岁。

小小的少年们在小小的心里承载着大大的志气和大大的抱负。

岁月,如此静好,像那碧绿叶间朵朵盛开的山茶花,又仿佛是天边慢悠悠飘行而过的流云。

他和他们在这静好的岁月里一起同过窗,一起翻过墙,一起揭过瓦,一起逃过学堂,一起揪过老先生那白花花的胡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渐渐便长到了七八岁的年纪,俗语有云,七八岁的孩子狗都嫌。他们这帮孩子天天在学堂里胡作非为,搞得老夫子天天吹胡子瞪眼,却又莫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终于出了事。

那天,夫子在军事课里讲了一个流传了几百年的历史故事。故事里,狄成周大将军逐鹿中原的时候,曾经zhà了一整条山脉,活活埋了敌军二十万人。

许谦文听完之后,表示非常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xìng与可行xìng。下课后便找来萧策和公孙城,三个小娃娃围成一圈头碰头,认认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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