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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因果(1 / 1)

传到许都王公贵族的耳朵里,许宣王急得嘴上冒了泡,公孙洪急得当场吐了一大口血长病不起,公孙慕牵了马就要往战场里奔,还没出府就被家丁拦下来关在屋子里。

那时郡主府里公孙南正在与唐明下棋,忽有落叶跌落在棋盘上,唐明淡然伸手将这片落叶拂去,公孙南忽然神神秘秘的道:“要变天咯……”

战事吃紧,再这样僵持下去只怕会闹个鱼死网破,谁都讨不了好。许宣王在王宫里来回踱步,思虑再三之后,终是派出了大司徒邢元正前去谈判。

国家元老级的大官亲自前来谈和,可见诚意十足。

邢元正一把年纪了还得千里迢迢快马加鞭奔赴战场,此间辛苦自不必说。他好不容易到了战地里,正准备谈和,却见那一帐烛光里,一人负手缓缓转身,面无表情挺拔如松。

烛火的光晕从旁边照过来,映在他冷峻的容颜上,刻画出棱角分明的光与影。

邢元正当即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颤巍巍伸出手指,指着那人哆哆嗦嗦道:“你……你是……!”

那人走上前来弯腰扶正倾倒在一边的椅子,又将邢元正从地上拉起来,按在椅子上,他的动作不轻也不重,邢元正却惊出了一身寒凉的汗。

那人又从袖口里掏出一纸信笺,放在他面前,语调平平的道:“十五年前,司徒大人捏造的这一纸通敌信笺甚是完美,就连在下看了,都不禁觉得萧家……真是该死。”

周遭威压赫然一重,蜡上烛火不由齐齐倾倒,邢元正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惶恐间那人突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止住他颤抖的幅度,缓缓道:“公孙家……有劳大人照顾了。”

言罢立刻便有左右侍从在桌上铺好笔墨纸砚,那人执起一支狼毫毛笔,稍稍蘸了些墨,举止间甚是从容优雅风度不凡。

他将这支毛笔塞进邢元正手中,漠然一语定下日后乾坤:“公孙大司寇救孙心切,通敌叛国,死有余辜。司徒大人,请吧。”

☆、第115章因果

许宣王三十一年春,大司寇公孙洪通敌叛国,被前去谈和的大司徒邢元正检举,证据确凿。

所有惊变像那春日暴雨,降临得如此让人措手不及。许宣王本就是个多疑易怒的冲动xìng子,最不能忍的便是有人企图谋逆,当即下旨将公孙一家满门抄斩,就像当年他对待萧家时一样。

连带着所有的公孙铁卫都被斩首,为了镇压这一支重甲军队的反抗,许宣王事先调回了当初被囚禁在溪宁边城里的惊羽卫。

一夜血洗王城,格局翻覆,隶属战神三郎麾下的惊羽卫佩着凛凛冷白的剑,踏破了公孙家的大门。

为首的将领抬手朝府内一指,冷冷道:“凡姓公孙者,杀无赦。”

于是有人抱头四蹿惊慌而逃,有人手起刀落杀人夺命。

纷乱脚步重重踏过微潮草地,溅起微黄的草屑和尘土,又有嫣红血水喷洒在灌木丛里盛开的鲜花上,粉嫩染血的花瓣悠悠dàngdàng落下来,覆盖住地上尸体惊恐圆睁的眼。

一夜屠戮,草木成腥,月光如血。

这一夜的惊惧逃命里,没有人会记得那个被锁在屋子里的公孙大小姐。

公孙慕惨白了脸色,耳畔全是门外众人亡命时的尖叫惊呼,她行到门边想要出去,却突然有一大泼鲜血猛地溅上镂空朱门素白的纱布上。

一个乌黑的人影重重撞到门上,撞得门板好一阵晃dàng,那人影又沿着门板一点一点缓缓滑下,划擦出一片猩红的血。

公孙慕被吓得后退一步,慌神之际,忽听“碰”的一声巨响,有人一脚踹开了那上了锁的房门。

门外,夜色猩红,猩红夜色下站着一个面色冷酷的男人,虽是一身惊羽卫的打扮,那周身气场却是异常嗜血森凉。

“你是谁?!”公孙慕慌张问道。

男子闻言缓缓抬起了头,露出那双掩在额前刘海之下的眼睛,眼底一点幽光森森如饮血长刀,他看着这样惊慌的她,忽然舔了舔嘴巴险恶一笑,“公孙家的千金大小姐吃起来是何等滋味,爷倒是想尝尝。”

正当公孙慕被这名陌生男人围困的时候,公孙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挣扎着从病榻上爬下来,拖着一副行将就木的病体,前脚才踏出门外,忽有一名惊羽卫迎面而来,一刀捅穿他的腹部。

这一刀并不致命,却极疼,公孙洪死死盯着这名惊羽卫那掩在盔甲下的娇艳面容,煞白了脸色,“你……你……!”

楼夕昭缓缓翻搅着捅进他腹部里的刀,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断掉他所有的退路。公孙洪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剧烈的绞痛里,又见眼前这美貌的女子娇俏笑起,言语甚是残忍:“您瞧,今日这血水弯弯成河的美丽景色,就跟当年您带兵灭了萧家的时候一样,对吧?”

公孙洪瞳孔一震,楼夕昭在他耳边低笑一声,“您以为您抹杀了当年所有的证据,便当真可以全身而退了么?您可知还有一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家策儿他啊,从来都没想过要替萧家翻案,他要的,是你们所有人都死。”

上涌的血水卡在公孙洪的喉咙里,冲断他出口的话语:“为……为什……你……”

“您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那么恨萧风却还收养了他的儿子?为什么您与我无怨无仇,我却要亲自来杀了你?”

楼夕昭脸上的笑容渐渐透出彻骨的寒意,“是,我确实恨萧风,我恨他始乱终弃娶了你哥哥的女儿,我恨他不但娶了别的女人,还生了个儿子。我这么恨他,就算是亲手杀了他也不能解气。你绝对想不到我杀了他之后,对他的尸体做了什么。我一点一点亲手挖出了他的心脏,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公孙洪本就失血惨白的脸色又苍白一分,楼夕昭继续道:“我看见一只肥硕的痴情蛊虫,还有一颗被它啃掉了大半的心。老爷子,您向来对南疆蛊术挺感兴趣,不是么?”

眸光一凛,楼夕昭的语调骤然一寒,“萧风若是不娶了你哥哥的女儿公孙芸,你便无法入朝为官步上仕途,所以你就对他下了痴情蛊,可你却与我说,是你哥哥不忍心见到他女儿苦恋萧风多年,却迟迟得不到回应,这才对他用音术惑了心,让他娶了那该死的公孙芸。”

说着,楼夕昭忽然冷冷笑了笑,“当年我也是傻,当真信了你,所以才派人挑了你哥哥的手筋,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再用音术。这也正中你的下怀,不是么?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你真当这十五年我风倾楼主什么也查不到么!”

凛凛怒意滔天而起,楼夕昭一刀划拉开公孙洪的腹部,开膛破腹,顿时有污臭的肠子混着粘稠的血哗啦啦流出来,溅了满地。

公孙洪虽必死无疑,却还留了一口气没能死得那么痛快。楼夕昭揪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咬牙道:“听说您最宝贝您的孙女,您放心,我特意派了人过去好好招待她。公孙大人,十五年前您亲自种下的因,结出了今日鲜红累累的果,这鲜红爽口的果子,您到了黄泉路上,可得记得慢、慢、品。”

言罢丢开奄奄一息痛苦异常的公孙洪,楼夕昭转身离开。

公孙洪“碰”的一声摔在地上,淹没在自己的血泊里,睁大了灰暗的眼盯着上方血色弥漫的天。

天上有猩红的月,月下有奔命的人。

公孙慕破窗而逃,拼了命的想要逃过身后那陌生男子的追赶。

那男子并不着急立刻抓了她,他近乎闲散的跟在她身后,不近也不远,一步一步踏过满地鲜血,像是死神威严而从容的前来索命,偶尔他会朝她飞来一些小暗器,或是从路边死人身上拔下来的簪子,或是从路边枝头折断的树枝。

这些暗器并不致命,也不致伤,却总能从她身边擦过,划破衣袍,肩头衣料哧啦一声裂开,露出衣料下那莹润的香肩。

这雪白细腻的肩头映在男子眼底,他那森冷无情的眸光蓦地一炙。

衣服裂了,公孙慕却顾不上许多,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往前跑。夜风携来浓重血腥的气味,迎面拂落眼角惊恐的泪水,她忽然绊了一跤,好重一下摔在地上,擦破了皮,留出了血,抬头却正巧对上爷爷圆睁的眼睛。

她的爷爷,她从小便护着她宠着她的爷爷,被人开膛破肚丢在地上,奄奄一息,不得求生,不得好死。

一眼惊心动魄,公孙慕怔在血泊里忘了动弹,身后那陌生男子追上她,将她从血泊里拎起来,呼啦一下扒掉她身上染了血污的外袍。

公孙洪看见这一幕,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只是动了动指尖,血水从他的嘴角汩汩溢出,映在公孙慕满是泪光的眼睛里,她听见他说:“替……公孙……报……仇!”

因生果,果成因,因又生果,果又成因。

生生不息,轮回不灭。

公孙洪说完了最后的话,眸光一僵,终于咽了气。

暗夜血风起,公孙慕只觉心里蓦地一凉,身上却有暖意覆上来。那男子将她压在地上,扯开了衣襟,咬上她的肩膀又一路啃了下去,埋在她胸前啧啧吮吸几口后又低笑道:“公孙家的千金小姐,到底是不一样。”

月夜如寒蝉泣血,林暗有荒草惊风。

公孙慕的指尖死死抠进掌下的土,却忽然摸到土里掩着一块石头。她当即攥紧了这块石头,狠狠朝那男子的后脑砸过去。

顿时有滚烫的血喷洒在她手心里,那男子大约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在这般悲痛的情势下奋力反击,一时松懈便中了她的招。

这是公孙慕第一次出手伤人,她一把掀开这倒在她身上的男子,没敢仔细去看他到底死没死,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

她也不知道如今她还能去哪里,只是任由双脚发了疯一般的朝前跑,不自觉间竟是跑到了三王子府前。

公孙慕怔怔的站在这朱门紧闭的府宅前,心里忽然想起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一天她从马上跌下来,被小小的许谦文救住护在怀里。

明明坠马受惊的人是她,他却异常夸张的拍了拍他的心口,朝她道:“小丫头,你吓死老子了!幸好有老子在,否则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年少时的回忆如此美好,烙在心里,忘不掉,不肯忘。

听说最近许谦文得了怪病,一直在府里养着不见外人。她此前也来探望过几次,却都被家丁挡在了门口。

夜风凉凉,公孙慕突然冲上前用力敲打着那紧闭的大门,“开门!开门!让我见许谦文!”

……许谦文,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她如此乞望着,却听门里传来家丁颇为不耐的声音:“三殿下有令,不许放任何人进府!”

公孙慕一怔,夜里那凉凉的风忽然便吹进了心底。

“臭丫头,你给爷过来!”身后突然又传来一声暴喝,先前的那陌生男子竟是追了过来!

公孙慕惊得瞳孔一缩,越发用力急促的去敲门:“快开门!让我进去!”

门内家丁大半夜的被人吵醒,心里火气十足,当下向外骂道:“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家三殿下说了,谁都不许进府!”

“开门!我是……”

“我管你是谁!我家主子有令!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进府!”

咒骂一般恶劣的言语彻底击碎那微薄希望,公孙慕愣愣的停了手,身后那男子已然掠到她身边,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拽到他跟前,又yīn又狠的在她耳边低低道:“臭丫头还挺能跑,看爷今天不弄死你。”言罢便将她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扯。

公孙慕立刻抬手捂住了胸,眼底迸出了泪,“不要!”

这一声惊呼划过天际,传入门后家丁的耳朵里,家丁掏了掏耳朵,低低骂了句:“呸,疯子。”随后便兀自回房睡觉去了。

陌生男子将公孙慕压在三王子府前的台阶上,按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在她纤长精致的锁骨上用力一咬。

三王子府的人摆明了不会管外头的事,这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路过此处。男子按着公孙慕,有恃无恐得很,啃咬间,他脑子里又浮现出第二日这位公孙大小姐衣不蔽体受尽屈辱后死在三王子府前,被路人指指点点的场景,那幽幽眼底血光一闪,越发兴奋起来。

公孙慕被他咬得出了血,嫣红的血漫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像那朵朵红梅落于深雪,艳丽得紧。男子看得着了迷,俯下身去一点一点舔掉她伤口周围的血,才舔完,又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渐渐渗出来,重新开出另一朵娇俏的花。

更娇俏的却是那雪峰之上一点粉红樱桃,仿佛少女羞红的颊,诱着人不由的便想凑过去亲上一口。男子看得眸光一暗,正要俯身去尝,忽有一柄利箭急速破空而来,从他的左颊穿进右颊穿出,带出一连串的血水,笃的一声钉在朱红大门上,尾羽轻颤抖落几颗血珠。

男子当即捂住遭到重创的口部,抬头只见有一人策马而来,身后跟着一小支铁甲府兵。

眼见事情败露不宜再战,男子起身要逃,马上那人已然奔至身前,迅速拔剑齐膝斩掉了他的双腿。

男子向前摔倒在地上,立刻便有府兵将他包围看押。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公孙慕只觉周围忽然乱糟糟的多了许多人,她捂着胸口从地上坐起来,眼角溅落的泪不知是惊恐多一些,还是羞耻更多一些。

公孙慕咬紧了牙关缩在一团,忽有一件外袍朝她当头罩下,随后便有人从背后抱住她,抱得那么紧,那么暖。

晚风微拂,那人在她耳畔低低的道:“莫怕,我来了。”

这声音很磁也很醇,像那层次丰富的美酒,一杯入喉,暖了心尖。

公孙慕怔了怔,眼底的泪发了疯一般涌出来,“谦文哥哥……”

她身后的人却猛地一僵,用力板过她的身体,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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