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月嘻嘻笑着:“殿下别生气嘛,我一点都不疼。”
他加重了点力度。
渲月立马痛得一呼,“啊,殿下你轻点。”
“疼不疼。”
“疼疼疼,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渲月认怂。
然而心里——嘤嘤信不信下一秒我给你飙眼泪!
虽然知道太子妃的保证没什么用,看在受苦的是她的份上,他可以信她一次。
殷白夏:“昨晚为什么不喝姜茶。”
“难喝,不喜欢。”
“骗人。”
“没骗你呢,真的觉得难喝。”
“……”
殷白夏不说话了,抿着唇专注的给她揉手腕。
渲月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整个人都是她的。
这种很安心的感觉。
渲月温柔了眉眼,笑靥如花。
可能是他的动作太温柔了,也可能是窗外的暖阳正好太有迷惑性了,感觉气氛暖暖的。
渲月缓缓说起了她的事情。
那时她四岁。
她的满儿为了她,死掉了。
……
“公主。”
“公主。”
“公主要平安的长大啊……”
……
她身边的人都觉得她的阴阳眼能看见一些脏东西、那种能碾死小动物的气势很恐怖,像个小怪物。
其实她挺好的。
别人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们。
她有父皇,母后,满儿……
可是,满儿还是用她的命,替她封印了阴阳眼。
渲月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信她?
她说了她很好。
……
殷白夏之前有看到渲月一点记忆,那个叫满儿的,比所有人都勇敢,都要疼爱渲月。
只是为什么要选在她四岁的时候。
那时,渲月不是……
回想起梦里那屋子,满地都是血红花白的肉糜,血腥气令人作呕,那对渲月而言,是噩梦。
他们为什么还要在噩梦的伤口上边撒一把盐?
殷白夏眸光微冷,很难想象那一年的渲月是怎么撑过来的,她还是个孩子。
他摸摸她的头:“没事了月月,以后有我。”
渲月紧紧抱着殷白夏,想要努力的在他身上汲取温暖。
“满儿她不会做饭,她唯一做的好的,就是姜茶了。”
她死了,她就再也不喝了。
渲月眼神平静得麻木,她说:“殿下,你不会像满儿一样离开我的吧。”
“我不离开。”
“那就好。”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了一句。
“殿下,我心里真的很痛。”
殷白夏心里像针扎了一下,不是很疼,但肯定有个伤口了,收紧了手臂牢牢抱着渲月。
他淡淡的说:“嗯,现在没事了,有我在,我让魏神医写一个比姜茶更好用的药方子。”
殷白夏是认真的。
他让方千传话就可以了。
所以渲月扑哧的笑了。
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爱笑爱闹的太子妃,她眉眼弯弯,调侃他:“殿下,我以为你会说你比姜茶更好用。”
药方子也是没谁了。
不过想想殿下的甜言蜜语还是算了,这个男人还是适合废话不多说直接安排!
“殿下,药方子就不必了,我不喜欢喝药。”
殷白夏冷笑:“你见过我说出去的话还会收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