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晚上早早回家,她想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晚,等待第二天的比赛。
这个比赛是艰难的,却也是机遇,唐眠想,既然都重复了,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作品做的完整,如今也没有时间在修改什
么,只能先下手为强,她想在明天大赛开始之前,就将自己的作品展示出来,到时候就算是刘欣瑶说她抄袭,那她也有话来反
驳,总不能太过被动,那到最后,可就真的麻烦了,刘欣瑶那么多支持者,她就算是长了十张嘴都说不过那么多是非不分黑白
不辩的人。
本以为今晚能睡个好觉,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唐眠给豆豆打完电话怎么都睡不着,耳边响起豆豆稚嫩的,但是十分开心
的声音,“妈妈,我在这里交到了好多好朋友,还有一个叫小雅的同学,她长的跟妈妈好像,而且特别温柔特别可爱,我特别喜
欢。”
当时唐眠就有些不对劲,此时坐起来,越想越担心,万一这个孩子早恋怎么办?万一这孩子缺乏母爱,也没有问豆豆看上
的这个小雅同学,是学姐还是同班同学?唐眠有些做不住了,可是现在过去看豆豆也不方便,想起于烈说的,没事不要去看孩
子,担心意外发生,唐眠想想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从床上坐起来,唐眠想了好长时间,才忍住没有给厉景衡发信息,她真的很想问,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这样的情况,到底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可是唐眠想了半天,都没有那个勇气给他打电话,于烈那天晚上说的话还在耳边环绕,“厉总是发了疯赶回来的,”“厉总是
关心你,”“唐总,很多事情现在没有办法给你说,你没有发现,自从你失去第二个孩子后,厉总越来越暴戾了吗?”于烈叹气,
“这都是因为厉总自责,难受,痛苦,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们,他的心,藏得一直很深很深,唐总,别怪厉总,他的心也很苦
,只是他被坚硬的外壳包裹着自己,不让你发现罢了。”
唐眠问于烈,“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于烈苦笑一声,“我无法告诉您,只是希望您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厉总,是真心对您的。”
他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说元盛源,“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元大总经理了,他知道怎么说怎么做能把厉总激怒,请唐总好自为
之。”
唐眠双手紧紧的环抱自己,脑海里全是那晚,厉景衡发了狂猛踹玻璃门的印象,她看到了厉景衡脸上的暴怒跟紧张,还有
他眼睛里的胆怯和害怕,厉景衡怕过谁?即便现在被刘家压制,他照样我行我素,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唐眠这里,牵动着他的
那根神经末梢。
唐眠想早点睡的,可是想想豆豆,想想厉景衡,在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还要想想明天最重要的事情,唐眠越想越睡
不着,干脆下床,拿起手机打给王集,于烈给她电话号码,说有事就找他,“王集,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但是我真的有些担
心明天,我会提前过去,把刘晓晓拖住,你能确保里面人的安全吗?”
王集道:“唐总放心,我已经让人在门口等着,事情没有了解之前,他们不会对受害人做什么的,张何伟已经告诉刘晓晓,
除非看到自己妹妹安全,否则他一定会鱼死网破。”
唐眠点头,沉声道:“明天事发之后,刘晓晓肯定会恼羞成怒,你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去营救,但是也要保证,你跟其他人的
生命安全,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唐眠心软,王集这个久经沙场的男人,却没有想过自己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还有人这么关心,最起码,她是真心的。
一个大男人鼻子发酸,有时候不一定非要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比如现在,夜深人静,王集在黑暗中睁着炯炯双
眼,看着前面的仓库,眼睛有些发红,“唐总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挂断电话后,王集带着红色的眼眶,微笑着,轻笑起来,
那样的笑容,让多少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一夜未眠,唐眠五点不到立马起床洗漱收拾自己结束后,通知店里的人,“出发,我先过去,你们后面跟着,记住,开三辆
车,作品在最后一辆车上。”
她担心刘欣瑶路上会出什么幺蛾子,自己车里只放了一个装饰品,为了以防万一,她将这个装饰品的包装换成了比赛用的
高档盒子,外人看起来,还以为唐眠带的是作品呢。
六点,准时抵达会场,唐眠下车将装饰品带着,小心翼翼的模样装的十分逼真。
后面的车随后抵达,她先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不少人已经来了,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知道今天这场比赛,必定万人空巷,大家眼睛发亮的看着唐
眠一步一步走来,再看看她手里的作品,各个脸上带着期待,兴奋,比唐眠这个正主都要激动的表情。
唐眠沿路给那些人打招呼点头微笑,刚走到自己的位置时,刘晓晓不请自来,还是那么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不
过唐眠也正好想跟刘晓晓‘聊天’,“刘小姐,来的挺早啊。”唐眠微笑,将手放在礼品盒上,看着刘晓晓。
刘晓晓露出不屑的笑容,“我当然来得早,唐眠,你猜,我为什么来这么早?”
唐眠道:“因为你失眠?”
“哼,因为我被欣瑶委以重任,唐眠,你来的也挺早的,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来晚了,”刘晓晓抬起下巴看向远处,“你瞧,
今天早上三点,欣瑶的作品,已经展示出来了。”
唐眠猛然看过去,身体晃了晃,目光所到之处,脖颈青筋暴起,那叫作品?我去他二大爷,那叫抄袭她的作品!
张何伟,你没有说实话!
唐眠心里犹如过山车一样,迭的她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