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蹬开身下的椅子,起身对所有人打了遍招呼,独独漏过白童惜。
白童惜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瞧白苏一眼,两姐妹,比形同疏途的路人还要来得陌生。
慕秋雨着急的冲白苏的背影喊:“苏苏,回来坐下!”
“让她走。”白友年挥挥手,倦容染上了他几近风霜的脸:“秋雨,麻烦你上去陪陪她。”
慕秋雨深知白友年这是为了支开她们母女,好让白童惜待着舒服点,她点点头,离座了。
茅台的后劲到底还是上来了,白友年双手撑在圆木桌上,问:“童童,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喝醉了。”白童惜放下筷子,不愿多谈。
可笑,当年分明是白友年做错了事,凭什么用这么无辜的语气问她是否满意?
“爸爸没醉!”白友年失口否认:“童童,爸爸知道你缺失了一个童年,如果可以,爸爸真想倾尽所有,满足你的要求……”
“从小到大,我只有一个要求,”白童惜水眸溢出几分痛苦:“让我妈妈活过来,你能办到吗?”
*
白家一行,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不过这是情理之中的事,白童惜早就习惯了。
从白家出来后,她发现孟沛远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手机,便说:“你要是有事的话,尽管去办好了,我在路边下车。”
孟沛远放下手机,最近他刚接手泰安,业务很多很杂,刚才秘书发短信告知,请他务必赶回泰安跟客户视频开会。
他问了声:“要不要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你?”
她说:“不用,这里搭车很方便。”
目送跑车驶离自己的眼际,白童惜回首望了眼白家的建筑,很快收回视线,挥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实话,她很感激孟沛远在白家表现出来的沉默,而非像个站在道德最高点的人对她说教。
碧韵公寓。
白童惜是专程回来取小绵羊的,这是她的主要交通工具,可不能浪费了。
戴好头盔,骑车回到孟家,不曾想她竟被安保人员拦在门外。
*
“我可以先把小绵羊停到地下车库去吗?”白童惜问。
保安犹豫着没吱声。
“好吧,我会问明夫人的意思的。”
保安这才同意让白童惜骑着格格不入的小绵羊进入孟家。
进了客厅,白童惜见到郭月清、孟天真、林暖正在打麻将,心里寻思着找个机会和郭月清说说停车的事。
抬眼瞥见白童惜,孟天真友好的招手:“小嫂子,三缺一,约吗?”
林暖则注意到白童惜是一个人进门的,忍不住关心:“童惜,你老公呢?”
白童惜淡淡道:“哦,他临时有事。”
“有什么事,你问了没?”
“他没说。”
林暖叹气,孟沛远不说,白童惜就不问,夫妻关系这么相敬如宾是会留下隐患的。
郭月清依旧是高贵冷艳范儿:“回来了?”
白童惜点点头,喊了声“妈”。
郭月清问:“打牌不?”
白童惜有些反应不过来:“嗯?”
“没发现我们这里缺一人呐?打不打,就一句话。”郭月清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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