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小杜立刻就明白了,孟二少在家里就是大爷。
同一时间,满怀心事的孟沛远从楼上走下,正准备上个厕所时,乍见不远处的厨房里两条身影如胶似漆。
从背影看,还以为那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丈夫”担心“妻子”炒菜时被烫到,特意用手挡在了“妻子”的面前。
这个穿军装的小子到底是谁?
孟沛远眼色一冷,正想接近,却正好对上了回过身拿酱油的白童惜的杏眼。
他猛地刹住脚步,心里冒出一个声音,她想泡小鲜肉,那就由她去泡好了,不过是个挂名的妻子,理她作甚!
替自己的反常找好借口,他消失在了白童惜眼际。
“白姐,怎么了?”转身,见白童惜对着空气发呆,小杜询问道。
“没什么,我看错了。”她淡淡的回眸,她是疯了才会从孟沛远的眼里看到“在意”这个词。
晚饭后,白童惜把小杜送到门口,面上带笑:“小杜,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时间常来玩。”
这句话,是她替孟老说的,毕竟她和孟沛远不属于这里。
小杜礼尚往来的问:“嫂子和二少什么时候回北城?”
白童惜张张嘴:“后……”
孟沛远从白童惜身后钻出来,打断他们的对话:“你关心这么多做什么?”
对上孟沛远不善的目光,任小杜是个钢筋铁骨的军人,也忍不住心底发憷:“二、二少。”
还是个结巴。孟沛远睨了白童惜一眼,无声嘲笑她的品位。
两人离得很近,白童惜能够感受到来自他的恶意,她当做看不到:“你也出来送小杜?”
孟沛远眉梢一扬,他看着像是来送客的吗?分明是来撵人的!
唇微勾,他意义不明的问她:“我出来送客,打扰到你们了吗?”
白童惜笑笑:“当然不会。”
两人皆是话里有话,但偏偏小杜把孟沛远这份“热情”当了真:“二少,有小嫂子送我,您就不必出门了,何况你脸上还有伤,还是在家养着吧。”
本是关心之语,落在孟沛远耳内,却像是小杜故意刺激他似的。
孟沛远笑得那叫一个渗人:“小杜啊,你现在在哪个连训练?”
“三连一班,怎么了?”
三连一班是吗?孟沛远眼底划过一丝阴冷,他非让军校领导把小杜往死里操练不可!
乐观的,单纯的,即将面临悲剧的小杜离开后,白童惜折脚想进屋,却撞进了孟沛远愠怒的瞳底。
她往左边走,他便挡住左道,她往右边走,他又挡住右道,白童惜无可奈何的站定在中间,问:“你到底想怎样?”
孟沛远昂了昂下颚,理所当然的命令:“帮我上药。”
“不可能。”白童惜想也不想便拒绝,她是廉价的抹布吗?他想扔就扔,想起来了又捡起来用用?
“怎么,有了兵哥哥,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刚见她和小杜在厨房说话,他还劝诫自己应该视若无睹,可当在饭桌上看到她和小杜畅聊,将他置之一边时,彻底点燃了怒火。
白童惜微恼的看着他:“小杜才刚成年,就跟我的弟弟一样,你说话放尊重点!”
孟沛远凤眸微眯:“才18岁你就勾引,这么饥不择食?分享一下,你的兵哥哥滋味如何?”
白童惜眼中浮现薄薄的怒气:“他不是我的兵哥哥!”
孟沛远瞪眼:“不是你的兵哥哥,那你刚才吃饭的时候脸红什么。”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白童惜的语气跟着急了:“我那是中午被太阳晒的,你别无理取闹!”
孟沛远忽地擒住她的下巴,将她的俏脸抬高,让她脸上的情绪无所遁形:“白童惜,你以为我没注意到你给他夹菜吗?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哪点吸引你,说来听听。”
真是够了!
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个喜怒不定的男人:“小杜就是哪里都好,不行吗?人家长的帅又会做菜,你呢?请问孟二少除了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之外,还会干什么?”
孟沛远竟真的被她刺激得和他口中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杜攀比起来:“我会的绝对比他多的多!单是赚钱方面我就甩他一百条街!”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白童惜笑完后,口吻愈发看孟沛远不上:“你是商,唯利是图,他是兵,保家卫国,思想层次上就不一样,你好意思比谁更有钱?”
孟沛远呼吸放缓,他不得不放缓,否则他保不齐一个冲动把她弄死:“我是商人,同时也是纳税人,国家多少税收是我们缴纳的?没我们,你的兵哥哥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耍威风!”
白童惜嗤之以鼻,他说的是有道理,只是态度蛮横的让人不舒服,好像地球离开他就转不动似的:“孟沛远,我再重申一遍,他不是我的兵哥哥。”
她随后指了指他还攥在她下巴的手指,说:“放手!”
孟沛远慢慢的松开,一个淡淡的手指印浮现出来,白童惜抬手摸了摸下巴,刚才一刹那还以为下巴不是她的了。
就在她以为没事了的时候,他忽然发难,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家里拖:“今晚,我要你在我身下喊我沛远哥哥!”
“你!”白童惜想不到他会这么较真一个称呼,想逃跑,但除非是把左手卸给孟沛远,否则休想他放手。
被拽进客厅时,白童惜眼尖的瞥见正在看电视的孟奶奶,她喜极而泣:“奶奶!奶奶帮我!”
孟奶奶关切的问:“哎呦,这是怎么了?”
白童惜刚想告状,就被孟沛远突如其来的吻了下,她呆住,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亲亲完了的孟沛远,神情暧昧的向孟奶奶解释:“奶奶,我和她忙着造小人呢,女人嘛,在这方面总是有点扭捏放不开。”
孟奶奶抿嘴乐,还真的把白童惜的呼救当成小两口的情趣了:“去吧,不过别玩得太激烈,房间隔音不太好。”
客房。
把门甩上的孟沛远又跟着落了锁,这才把白童惜放开,并鄙夷的说:“想博取奶奶的同情心?哼,也不看看她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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