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多头牛羊,500多棵果树?免费赠送!
白童惜险些噎着,牛羊和果树都是复利产业,比如大牛会生小牛,果树年年会开花结果,如果经营得好的话,那绝对是一劳永逸的行业。
难道说……安德烈家的农场正在面临相当大的困难,故而才想用这种“买一送二”的方式尽快将农场转手?
回去的路上,白童惜忍不住向孟沛远打听农场的状况,结果就听他说:“因为安德烈前期太依赖政府了。”
“什么意思?”
“当地政府每年都会下拨资金用来支持安德烈的农场发展,甚至还会主动替他联系销售渠道,安排专业技术人员下来指导,长此以往,安德烈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安逸,也越来越懒得动脑筋,后来,当地政府找到了更有扶持价值的新兴农场,自然就将安德烈放养了,试想想,一个失去了野心,头脑,技术的农场主,会面临一个多么可怕的结局。”
“原来如此。”白童惜点了点头后,好奇的问:“那你准备收购他的农场吗?”
“惜儿,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收购吗?”孟沛远反问。
白童惜“唔”了一声:“我应该会吧,毕竟安德烈开出的条件很丰厚,我完全可以利用这些牛羊果树,实现‘鸡生蛋,蛋生鸡’的丰厚利益。”
“只是看似丰厚罢了。”孟沛远摇了摇头。
“咦,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经营一家农场的打算。”见白童惜仍然一脸懵懂,孟沛远于是接着解释:“确实,这些鸡鸭牛羊,蔬菜果树都是可以一代接着一代产出的,但是泰安的目的是在这里成立一个分公司,而不是经营一家农场,所以安德烈提到的这些东西,最终只会被我卖到屠宰场或市场上去,也就是说,你所谓的‘鸡生蛋,蛋生鸡’的想法不成立,因为在这些鸡还没有下蛋之前,就已经被我拖出去宰了,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白童惜完全明白了:“因为经营的产业不同,所以这些在安德烈看来富有巨大利益的赠送品,在你看来不过是一笔一次性收益罢了。”
“没错。”孟沛远点了点头。
白童惜惭愧的说:“在这方面的眼光,我始终不如你。”
孟沛远得意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我怎么能当你男人呢?”
这家伙,给点阳光就灿烂!
“沛远,童惜。”林暖在这时用手指向前方,一脸惊喜的对孟沛远和白童惜说道:“你们快看——”
孟沛远和白童惜反射性的一抬眼,就见前方的天空中,有几只散发着绿光的小虫子在飞舞。
刚开始是几只,后来从草丛、花丛里飞出越来越多它们的同类,渐渐汇成了一条绿色的长河,蔓延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白童惜的双眸被这些绿色的小虫子点亮,发出了如梦似幻的低呼声:“好漂亮啊!”
“不过是萤火虫罢了。”比起两个惊叹不止的女人,孟沛远显得非常平静,显然对这些小虫子不感冒。
“对了!拍照拍照!”白童惜低头翻找自己手机的时候,就见林暖举着个相机冲他们摇了摇:“沛远,童惜,我来给你们拍张照吧?”
白童惜点了点头:“谢谢大嫂。”
林暖接着说:“我觉得你们结婚的时候,可以拍一组类似的婚纱照哦!”
白童惜没想到林暖会突然开口提这个,脸不由“腾”的下红了:“大嫂!”
“别害羞嘛,这不是迟早的事吗?是吧沛远?”林暖冲孟沛远眨了眨眼。
“这是自然。”孟沛远深情款款的看着身边的人儿,大方的承认了要跟白童惜复婚的事。
见白童惜的脸有红成番茄的趋势,林暖忍俊不禁的说:“你们快摆个造型吧,免得待会儿萤火虫都散了。”
闻言,孟沛远一把勾住白童惜的腰肢,将她面向自己后,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惜儿,茄子。”
白童惜反射性的绽开一抹笑来,周围飞舞的一群萤火虫,把她衬得就跟森林女妖似的,有种邪气的美。
孟沛远呼吸一窒后,慢慢弯下腰,在她眉心上印下一吻。
咔!
用相机捕捉到这一幕的林暖,暗道了一声“完美”!
紧跟着,孟沛远又一一吻过白童惜的双眸,鼻梁,脸颊,最后才来到她的唇瓣上,先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下,再是用力的含住……
“差不多行了吧?”林暖在一旁看得面红耳赤,这哪里是拍照啊,都可以录成视频了,没完没了的!
事后,白童惜抱住林暖哭诉:“大嫂,我后悔跟一头狼拍照了!嘤嘤嘤……”
*
翌日清晨。
咯咯咯咯——嘎嘎嘎嘎——哞哞哞哞——咩咩咩咩——
白童惜是在一首动物协奏曲中醒过来的,新的一天开始了,不止是人类,就连动物们也充满着精力,人类发泄精力的方式多种多样,动物们却大多是用叫的。
“吵死了……”孟沛远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童惜捞进自己怀里,将皱成一团的俊脸埋进她颈边蹭了蹭。
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白童惜忍不住笑了下:“孟先生,你今天不是还要去考察其它地方吗?”
“不去了。”孟沛远温香软玉在怀,哪舍得去其它地方。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再睡会儿。”孟沛远任性道。
“好吧。”[如果你睡得着的话。]
结果不出白童惜所料,外面鸡鸭牛羊的合唱一波接一波,连个停顿都没有。
孟沛远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最后忍无可忍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如果外面是人的话,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闭嘴,奈何那却是一群低智商的动物,他就算有起床气,也只能忍着。
转身抓住白童惜的小手,孟沛远沉声道:“惜儿,给我揉揉太阳穴。”
见他一脸暴躁,白童惜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才6点,也难怪孟沛远脾气不好了,要不是她昨天睡了一个下午的话,估计现在也扛不住。
思及此,她迅速坐起身,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给孟沛远揉弄起来。
半响——
孟沛远闭着眼睛,整个人渐渐平复了下来。
*
另一个房间内,同样被鸡鸭牛羊吵醒的南南和桃桃,正顶着两个鸡窝头,热切的讨论着——
“哥哥!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骑到马马!”
“不行,我们还太小……”
桃桃不爽的打断他:“编!你继续编!臭哥哥,你都拿过少儿组的马术冠军了,就不要拿‘我们还太小,不能骑马’这种话来糊弄我了!
以为我没看过你的奖牌吗!你昨天不就是为了在妈咪他们面前树立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形象吗?现在妈咪已经下楼了,二叔和姨姨也不在这里,你能别演戏了吗!”
道貌岸然……
伪君子……
南南努力将这两个词屏蔽在耳朵外面:“桃桃,你既然还记得我拿过少儿组的马术冠军,为什么昨天还要说‘我们没骑过马马呢’?”
“笨哦哥哥!”桃桃拿眼斜他:“我那不是为了捧辛迪和艾米的场吗?就好像你每次考完试都知道自己可以拿100分,却总是跟同学们说刚及格那样,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谦虚啦!
再说了,你没看到辛迪和艾米当时一副很想当我们老师的表情吗?如果我跟他们说你拿过冠军,不就让他们的期待落空了吗?哥哥,你这样,很容易会没有朋友的。”
这样一想,桃桃当时确实是用英语说的这句话,虽然那英语听起来有点蹩脚……
诚然,在学习方面,南南是学霸中的战斗机,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南南却远远比不上桃桃这个小人精。
仿佛还嫌不够深刻般,桃桃在喘了一口气后,继续吐槽:“可我没想到,哥哥你居然会这么笨!非但没有领会我的用意,还老是阻止我,就连我拿爹地激你都不管用,最后还搬出妈咪他们来压我,我真恨不得一脚踹在你的屁股上。”
南南摸了摸鼻子,自己昨天幸好顺着桃桃“没骑过马”这话来了个将计就计,否则桃桃要是像上次在马场那样,差点被马儿颠下来就惨了,这也正是他说什么都不让她去骑马的原因。
见南南被她批评的斗志全无,桃桃又适时的软下调子,讨好的冲他说:“哥哥,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给你闯祸!”
南南立刻摇头:“不行!你忘了上次在马场,你险些从马上摔下来了?要不是二叔及时赶到的话,你这小身板非摔碎了不可!”
桃桃露出懵懂的表情:“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骑过马了?”
南南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会吧?你真的忘记了?你再好好想想!”
桃桃做出沉思状:“我真的没骑过马!哥哥,一定是你记错了。”
南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他想起了桃桃一贯的套路。
比如,没做作业的时候,她会干脆将作业本藏起来,然后任凭老师怎么问,她都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美名其曰“忘了带”,这样一来,老师也不好惩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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